成希甩了那伙人后,以为那纨绔少爷不会再对自己穷追不舍了,才向人打听城西的流民一般在哪里落脚。
自从一树喝了大夫开的药后,第三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现在正在喝着一些调养身子的药,比之前的气色好了不少。
脸色红润,精神焕发。
“大哥,看你的身子好了好多,我真的好高兴。你不知道那天你吐血晕倒后,可把我和二哥吓坏了,就怕你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们怎么办呐!大哥你以后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能再瞒着我们了,知道吗??我们是一家人,有事就该共同面对,一起承担。”宝树站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唠叨着。
“好了你这个小管家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得人心烦,算哥哥怕了你行了吧!我投降,我以后事事都向你汇报,这总可以了行不!”一树双手合十,作拜托状。
实在是宝树这些天来,一有空就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
可能是那天自己的状况,真的是把她给吓坏了吧!
后遗症比自己这个病人还要大。
宝树闻言突兀“嗤噗”笑一声,接着星眸一瞪,收敛神色,“大哥我这是为了你好,还嫌我烦。”
一树忙点头,“是是,我知道,哎,你不是说那天最后有个公子救了我们吗?那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大哥养了这么多天,人也爽利了不少,我们应该亲自上门去拜访下的,以表感谢救命之恩。”
“好啊,可是我们当时没问过哎!”
宝树表示郁闷,当时哪曾想到那些,人都吓傻了好伐。
“咦,不过他临走之时,说他只要有空就会来探望我们的。”
一树睨了她一眼,“人家那是客~套话,懂不懂?”旋即伸手戳了戳宝树的脑门,勾唇轻笑,“你啊!”
“哦,但是我看成公子不会是……”
“你们是在说我吗?”身后蓦然传来一道轻朗的声线。
两人齐回头,一脸的诧异。
成希淡定的走进屋子里,视线随意的转了两圈。
这环境……未免也太差了点吧!
屋里一张年旧失色的桌子,且还缺了只脚,只是用根木棍勉强支撑着。
左边角落里还搭着张床,右边用一块布帘遮挡着,不知是干啥用的!
屋顶更是……用些草垛盖着的,要是遇到下雨天。
外面下大雨,这屋里恐怕就会下起了小雨的。
一眼扫过,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困苦,简陋。
成希都怀疑自家的马棚都比这房间还要好上很多。
同时屋子里泛着股淡淡的药味,腐朽的霉味,还有种似香非香的味道,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味儿一时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难道是熏香?药香?亦是胭脂香?
……
“这位想必就是成公子了吧!耳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公子这么的年轻俊朗且又气质不凡。坐,快坐下。我们这儿实在简陋了些,你别介意啊!”
一树忙不迭的从床上下来,站起,转头又吩咐道,“宝树你傻乎乎的愣着做什么,快招呼客人呐!去倒杯水给成公子喝啊!”
“啊?哦哦!”宝树迷茫的应了下,继而又手忙脚乱的跑出去了。
“成公子快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一树揉搓着双手,紧张的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