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朗正在做着青天白日梦,却被自家夫人扯了扯他衣裳。
思绪被打断,柳待朗轻咳了声,“侯爷真乃我朝中的第一人呐,爱女如命。下官受教了。”
“好说好说!”镇安侯也不谦虚,开怀大笑。
“!!!”成希垂首在他身旁,捂脸!
“侯爷,敬之他们来是说亲的。”李氏见自家夫君高兴,兀的神来一笔。
李氏(李月茹)与柳赵氏是她母亲的娘家外侄女,隔了好几辈分,平时碰面了柳赵氏都舔着脸皮叫李氏为姐姐。
本来以李家的家世李月茹是怎样也轮不到她嫁到侯府的,且还是个正妻,奈何镇安侯任性啊!当年他可是死缠烂打,非李氏不娶不可,把老太太气的可够呛了,所以后来李氏进府后,老太太就各种为难刁难,死死的打压李氏……
当时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引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惜,至今为止,李氏也没得到个诰命。
这一直是李氏的硬伤,如梗在刺。
“说亲??”咧笑着嘴角的镇安侯卡住,淡淡道:“给谁说亲?”
“姐夫,是这样的,子山从小就喜欢希儿,更何况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求个亲了。咱俩是一家人亲上加亲。虽说子山是庶子,但是他也争气,从小就一直在基山书院求学,我就这么的一个儿子,且也一直都当嫡子来培养的。”柳敬之舔着嘴唇,一脸的谄媚,巴结。
柳赵氏在一旁也一个尽的点头附和,呵呵直笑。
“希儿?”镇安侯闻言怒火噌噌的往上冒,啪着桌子,“嗖”的站起。
“柳敬之,你给本侯说清楚了,什么一起了?有胆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活剐了你!”
“姐夫,不,侯爷!小儿和世侄女从小青梅竹马,多年不见,两人为此还相约在后山会面,当时……有很多人看到的。”柳敬之心中微跳,心虚,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弱了几分。
果然,和刚刚所预想的一样。
眼前这位的脾气可犟得紧呐!
这边柳赵氏忙不迭的对李氏使眼色。
李氏眸光一闪,即上前温声细语,安抚道:“老爷别动怒了,万事好商量,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是啊爹爹,别气了,快坐下来希儿好给你揉揉肩。”成希也舔着小脸凑和道。
平静得仿佛刚刚说要订亲事的人不是她一样,一点局促,紧张之色也不显露半分。
镇安侯闻言脸色稍缓,顺着座下,柔绵绵的小手垂落在肩上却有股韧劲,不轻不重,舒服。
“还是咱的宝贝希儿乖巧,孝顺。”
成希:“那是,希儿最听爹爹的话了。”
堂中一幅父女相处其乐融融样。
柳敬之三人面面相觑,那这事还要不要接着往下提?!
“咳咳,姐夫啊!那刚刚所提之事您是怎么看的?”最后,柳赵氏决定来做这出头鸟,笑靥满满问道。
镇安侯靠着椅背,闭眼,“嗯?刚刚什么事?”
柳赵氏闻言瞬间噎住了,憋着满肚子的话,无从开口。暗道当然是婚事了。可是她不敢说啊!只好喃喃自语,“这,这这……”
即只好眼带愧色看向柳敬之。
柳敬之见了为之气结,没用的废物,蠢货,一个两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呵呵,瞧她那妇人的性子让姐夫见笑了,当然是……”
“夫人,那你对这事可有不同的看法吗?说起来你也是希儿的母亲呢?”镇安候蓦然睁开眼眸,平静无澜的直勾勾的凝望李氏。
柳敬之的话又被迫中断,心里郁郁。
李氏也是如坐针毡,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