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房内,
留若浅的身体被浓郁的鲜血覆盖着,而渡华镜一直照耀着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渡华镜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弱,突然,安静的胞房内出现了咔擦的声音,是渡华镜裂开了,倏地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子韵。。”子蛏焦急的声音伴随着血液奔向了碎了的镜子。
此时,留若浅睁开了眼睛,她身上聚集的血液迅速四散,渐渐都靠在了碎镜周围。
“主人,”子蛏焦急的声音刚刚传出,便没了动静,只见无数鲜血流进了碎镜中。
留若浅强撑着看着碎镜在鲜血中慢慢重圆,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懒懒地靠在墙壁上,却没想到这壁竟然有规律地缓慢伸缩着,她刚刚强行稳定的气血被这么一伸一缩,哪还能控制得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渡华镜见状,又飞升到空中,放出光芒照着留若浅,留若浅手一抬,将渡华镜收入手中,喃喃道:“无妨。”说完便直起身子静坐调息。
虽然没了渡华镜,她恢复的慢了些,但是她还是感到自己的气力在一点点的恢复,血脉开始慢慢充盈。
“是你的血召唤的我?”一个好听的仕子之声突然响起。
留若浅睁开了眼睛,警惕道:“什么人?”
“你说呢?你擅闯了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你是。。胎灵?”留若浅突然想道。
“不错,你又是谁?”
“我是木界紫西花神,受伤了不小心被带入这里,见谅。”留若浅很有诚意道。
“紫西花神?木界?戜羽的人?”
“你认识戜羽?”
“戜羽?你唤木皇戜羽?看你的年纪不大,怎么敢直呼那家伙的名讳?难道,你难道是疾那罗里?这不可能啊!”声音有些自说自话。
“你说什么?”留若浅腾的精神一抖,“你说木皇?戜羽是木皇阁下?”
“对呀,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真是这样,真的是。。”留若浅心里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今日终于落了实锤,她的心情一片混乱,她不敢相信,那个陪自己长大的人,雪貂口中的木皇,白泽口中的木皇,还有哑婆婆,竟然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戜羽为什么要瞒着她?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过一个胎灵,怎会。。”留若浅话还未说完,声音就很不高兴道:“胎灵怎么了?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敢质疑本神的话,我有必要骗你么?不过,你好奇怪,你听起来和戜羽很熟,戜羽是木皇,你却如此吃惊,这是何道理?”
留若浅一时没有说话,她忽的想起自己对哑婆婆的封印,还有那封印之语,想起了泰基森林里零道领域戜羽种下的净木,还有醒来的九尾魔兽。错了,一切都错了。可是,这究竟该怪她吗?留若浅的气息一下子又混乱起来,
留若浅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那个声音忙道:“你可千万别再吐血了,我可不想再有个同胞手足。这个胞房的灵息已经不够第二个胎灵分了。”
“什么意思?”留若浅努力将嗓子中的铁锈味狠狠地压了下去。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你没事吧?”
“无事,休息下就好,你给我讲讲吧。”留若浅稳了稳心情,她需要些事情转移注意力,她不能再想戜羽了,她会悔恨的把自己撞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