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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刁民

林大夫的手艺的确很好,顾随意的伤口很快便开始发痒长肉。

家里忽然又多了两个吃饭的,这么一个贫困之家当然是吃不消的,何况顾随意还要养伤,吃的就更不能马虎了。

好在花容出门带的首饰一件也没丢,全给了张姐当抵了饭钱。

花容的首饰不是皇家打造出嫁时带过来的,就是顾随意钱多的没地花,专程给花容打的,工艺自然不是民间作坊能比的。张姐不懂好货,但那金银器上镶嵌的珠宝玉饰差点闪瞎她的眼睛,心痒痒的带了个玉镯子,最后还是怕磕坏了,取下来到城里去当掉换钱。

张姐去的是老熟人那,之前她经常用好的兽皮来换银子,有钱人会喜欢用好看的皮做披风。

这次当铺掌柜本来以为张姐又是拿兽皮来的,却见她两手空空,怕是来借钱的。

连忙躲在桌后,让小厮去打发。

小厮一脸警惕问:“张姐,这次来当什么东西呀?”

“好东西。”张姐笑的两眼放光,左手小心翼翼抱着肚子里的首饰。

小厮有些不信,打个兽皮的破落户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但张姐拿出东西的刻,差点没把他魂儿颤没:“这……这?!”

“我说了,是好东西。”张姐一脸得意。

“你……你去打劫了?”小厮睁大眼睛。

张姐责怪的眼神,拍了下小厮的手背:“怎么说话的,我不偷不抢,可不犯事的。”随后又笑道:“这不是遇见好事了,人家落了难求助我家,便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我瞧她身上那料子也是极好的,还修了一大面的暗花嘞,可惜啊,那衣服穿不了了。”

小厮深受掌柜信任,也自认得了一身的识货本事,自然跟张姐这类眼瞎的不一样,这些饰品就是有钱人家也没几个能有的,绝对不是一般身份可有的,他一个小厮也不敢擅作主张,求助的眼神望向身后的掌柜。

掌柜眯着眼睛,弯腰急匆匆走到桌边来,随手拿起一个蝴蝶步摇:“这做工,一般人可做不来啊,我这当铺十几年能收到这种货色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你居然有这么多,哪位贵人能如此大方?”

张姐警惕到:“你管哪位,不换?我换别家去。”

说吧便要去抢掌柜手中的钗子。

掌柜将钗子立马背到身后:“别急啊,我换,我换。”

张姐这才松口去,又把捞在怀里的珠宝从新摊开来:“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呀。”

掌柜眯眯眼,看着金镶玉手镯的飞凰暗纹,大拇指在上面磋磨着,还真是贵气的首饰呢:“一个三两,你这玉镯子是一对的,我就算你六两了,两对玉镯就是十二两,还有……三个钗子,一副耳环,还有个花钿……咱们老熟人了,多给你点,二十八两。”

张姐倒吸一口气,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又想起自己给的林大夫的钗子,上面可有个大珍珠呢,不知道值多少钱,越想越肉疼。

掌柜以为张姐不愿意,又做出忍痛割爱的模样:“三十两,不能再多了,我也是看你经常来我家才给的这么多,要再不干,你也只有去别的当铺看看有没有大方的了。”

张姐哪肯放过这一笔横财啊,连忙答应了下来,美滋滋的抱着钱回家了。

顾随意在张家小屋坐起了富贵闲人,花容也不好太麻烦别人,要帮九王带点必需品回来,顺带再去打听了下林大夫采的草药,能让这个大夫不辞辛劳的来着弄药,该是什么不多见的东西。

这个地方被密林环绕,少与外界想通,村里的男人多是猎户,种田都是女人的事,花容从林大夫采药的地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见不少埋头苦干的妇女,有些彪悍的,背篓里还背着小孩呢。

花容未出嫁时,平日忙于耕种的都是继母,自己则在家帮忙带着弟妹,要养着一家四口人的嘴,花容却帮不上忙,好在长大些的花容开始抄书拿到市集卖,也算能补贴不少。

花容看着田间忙农景发呆,一股力量忽然抱住了她,差点让她倒在地上,低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一脸惊恐:“救命!救命!”

花容惊,可还未来得及问,又来了两个男人将女人拖走,一个男人抬头陪笑:“我家妹子吓着你了,她前几年得了失心疯,老是觉得有人要杀她,我兄弟今日本想带她出来透透风,没想到没看住,不好意思啊。”

男人一脸傻笑,手中的力道却并不小,拖着满地打滚的女人走远,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惊恐,到了后面连“救命”二字也不喊了,对着天空呐喊着,似乎在发泄什么。

花容看向四周,没有一个女人抬头。

一阵风吹来,花容打了个寒战,快步离开了这里。

“殿下。”花容进屋合上门,在手中哈着热气。

顾随意转身,不慌不忙的穿着里衣。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巴,花容这几天帮顾随意换药,倒是看管了他那身精练的肌肉,但她帮九王衣服,跟顾随意自己穿衣服始终有些不一样,这几日花容算彻底搞明白九王了,此人看着正经,就是个闷骚,穿个衣服,也穿的色里色气的。

花容有些受不了顾随意,叉腰几步跨到他面前,几下将他衣服穿好。

顾随意弯着好看的眉眼,剑眉之间多了几分无辜的柔和:“多谢夫人。”

花容转头哼了一声:“还不是看你穿的慢。”

“我这不是扯着伤嘛。”顾随意道“你怎么跑的如此急?”

花容凑到顾随意耳边:“我今日回来时遇见个女子,搂住我叫救命,结果被个自称她哥哥的把她拖走了。”

“失心疯?”

“她哥哥书这么说的,但这么闹腾周围的人家竟无一人抬头的,一个失心疯的人跑了出来,她们真的能一丝反应也无吗?我家乡虽未见过此症者,但我也听过得失心疯的会攻击人。”

顾随意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

“这几日你干脆先不要出去了,反正你给了这夫妇这么多钱,躺着等吃喝也不亏他们。”

花容点头。

顾随意看着花容姣好的面容,这脸就是在权贵小姐里,也没几个能比的,九王深刻有种不能让小白菜掉泥潭里的使命感:“咱们过几日便离开吧。”

花容有些不同意:“你的伤可不能折腾。”

顾随意摇摇头:“此地不宜多留。”

花容压低声音:“我给张姐的手镯上刻的是飞凰暗纹,张姐这两日未归定是将它拿到市里去当了,那些当铺都是人精,我们再多等几日吧。”

顾随意没想到花容胡乱塞去的饰品还有这么一层,也点点头:“最多五日,这个地方不安全。”

花容不懂顾随意在担心什么,但他怎么也不会错的,多担心一点总是好的,点头道:“那我这几日存点口粮?”

“好。”

本着伤员最大的原则,花容坚持让顾随意睡在床上,顾随意最后用床褥在桌上铺了层,好让花容睡着,自己则将就着衣服盖着。

这几日他俩一直这么过的,许是顾随意伤口的原因,也可能是王府的安逸将花容养叼了,花容起的一直比顾随意早。

这日早,花容依然悄悄爬起来,将被褥抱上床给顾随意盖好。

从角落里拿出俩人换下的里衣抱出去,张家的院子里有一口小井,可以用来洗衣做饭。

张叔早就起了,男孩子在院子里闹着,女孩子则在厨房里帮着弄早餐。

张叔看着花容抱着的衣服:“出来洗衣服?”

“对。”

“那我给你那个盆儿出来。”

“谢谢张叔啦。”

井里的水寒冷刺骨,花容触到的一瞬,就觉得冰得进了骨头,但想着顾随意胸口的伤,还是忍痛将手摸进去。不能让他穿脏衣服。

明明小时候也是这么洗衣服,不过两年生活,便受不了这些了。

好在,两人的衣服不多,花容不算折磨太久,费劲将衣服拧个半干,找了个犄角旮旯打算将衣服晾起来。

这时张姐正揣着怀里的银子,笑的如沐春风。

这会子花容刚刚晾好衣服,她用衣服下摆的布料随意抹了两下:“张姐回来了。”

刚收了花容收拾换来的钱,张姐非常亲切:“大妹子怎么在这洗衣服?”随后摸上花容那冻得通红的手“看看这小手冻得,等我来洗不就好了嘛。”

花容笑容温和:“我想着把相公的衣服洗了,好给他换上,他伤口不是没好嘛,还是要勤换衣服比较好。”

“大妹子对相公可真好。”

“本来就是应该的。张姐这是去城里了吗?”

张姐点头,但又觉得还是不要让花容知道她去换了她的首饰比较好:“我去城里看看,顺便给娃娃们买点东西。”

花容不关心张姐去干嘛了,但她很想知道回去的路:“那到时候还得麻烦张姐给我们指下去城里的路诶。”

张姐这会揣着银子,自然什么都好说话,拍拍花容冰甜的小手:“没问题。”

花容又和张姐唠了一会儿,回屋后,顾随意正费力的穿着鞋子,花容连忙上前,帮顾随意把鞋子提上去。

顾随意看见花容红的不行的手,皱着眉头,弯腰握住她的红爪子,还未暖和的触觉一下子传到顾随意的手心:“怎么这么冰?”

花容抽回手,笑曰:“我看着衣服没得换了,就拿去洗了。”

“反正也穿不了几天,将就下也能穿,这天还冷着呢,白受这份罪。”顾随意伸手将花容的两只手都拉了过来。

顾随意的手暖的发烫,他在花容手心哈了口热气,搓揉了几下,花容的手逐渐恢复了肉色。

顾随意没有放开花容的手,翻开花容的手心,白嫩的小手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都是新鲜的,是他们逃命时,花容为了给他挖草药留下的。

花容不知道顾随意在看什么,歪着脑袋看向顾随意的眼睛:“殿下?”

顾随意回神:“不要再去碰凉水了。”

花容笑曰:“好。”

是夜,几抹清淡的月光,透过没有糊纸的窗户,跑到土黄的泥地上,将泥地染的苍白,如同一张被揉拧过的白纸。

花容在外端水,该是张姐拿人手软,主动让花容去煮热水给顾随意泡。

夫妻俩在主卧里照顾两个孩子入睡,花容还在厨房忙碌,顾随意伤员一个,只能在房间里待着,等花容伺候他,闲的无聊干起了用内力偷听的挫事,农村的土屋没啥隔音,顾随意很轻松的挺到了主卧的音频。

张家的小孩睡的快,夫妻俩居然开始聊起了小话,正在顾随意犹豫要不要继续这项猥琐事业时,张叔忽然对张姐说:“对门的王四来问那个花妹子的事儿。”

顾随意眉头紧锁,袖子里揣着手,挪到离主卧更近的位置。

张姐:“什么?什么?这花家妹子可是我们的客人,不是那些随便买来的媳妇,我给你说,她给我们的首饰可值钱了,我换了三十两呢。”

顾随意有些无语,花容身上首饰,三十两买个上面的珠子还差不多。

“这么多钱?”张叔吃惊道。

张姐拍了下张叔的手:“小声点,别把娃娃吵醒了。”

“那钱呢?”

“我藏屋顶上呢。”

“那王四家也说要给我们四两呢。”

张姐毫不犹豫的暗讽道:“四两钱买这么个水灵的妹子?他想吃屁!你没看村里其他男人看大妹子的眼神,跟狼似的,你信不信你去村头喊一喊,想要她的得从我们家牌到村尾的麻二子家去。”

“你这么说……好像四两挺亏的。”

“那些首饰这么值钱,你说这夫妻俩会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

张叔不以为然:“能是什么人家?正经人家哪个不是前拥后簇的?哪里会遭打劫的?而且那些个大来头的名字,哪个不跟仙儿似的,我们村的人给娃娃取名字还要排号儿腻,那顾随意的名字一看就是没文化随便取的,他们刚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嘛,他们家做生意的”

没文化的顾随意:名字随意了点真是对不起呢……

“也是……诶,那还有别家来问过没?”

“有,但王四家给的最高了,毕竟就个女人,买回来生孩子的,哪能花那么多钱。”

“那还不如回头再找顾家夫妻要点生活补贴呢,说不定人家还能给我们五两呢。”张姐嫌弃道。

张叔有些犹豫,声音更小了,顾随意不得不把耳朵贴在墙边。

花容端着热水就看见自己貌美如花的丈夫贴着墙不知道在干嘛:“殿下,你干什么呢?”

顾随意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花容安静。

张叔:“隔壁的陈老三,你知道的,他们家一直没什么正经事儿干,他不知道从哪听罗家村儿有个机灵的,在条土路上逮回来个水灵妹子,关在自家头,十文钱一次出价,在自家里开窑子。陈老三想把大妹子买过去,他手笔倒是大,给我们十五两银子。”

张姐惊:“他怎么有那么多钱?”

“他的手就没干净过,啥钱多赚啥”张叔劝道。

顾随意眼睛里一片冷意,当真是穷乡恶水出刁民。

“殿下?”顾随意身上的低气压让花容有些担心。

顾随意立刻控制回情绪,起身走到花容身前,摸摸她的脑袋:“无事。”

花容被顾随意呼入起来的动作闹红了脸,低头去干自己的事,坚决不要被这臭男人的美色诱惑住:“殿下快些洗漱吧,水我刚烧的,只是烧热了,不烫的。”

说罢便要去抱被子。

顾随意上前,制止住花容。

花容疑惑抬头。

顾随意一本正经将花容订在床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花容听见顾随意的惊天之语,瞳孔张开:“殿下?!!”

顾随意捂住花容的嘴,又佯装生气:“我又不干什么,你那什么表情?你还敢嫌弃我?”

花容立马摇头:“不敢,不敢。”

顾随意看着花容马上变脸的模样,捏着她的鼻子:“怂。”

花容不知道顾随意干嘛执意让她和他睡一张床上,虽然夫妻两年,但他们一直都是表面夫妻,但顾随意最后还是将她暗在了床里边,自己则躺在了边上。

夜色朦胧,月光在顾随意的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花容看不见顾随意的眼睛,两人的体温在一张紧凑的小床上互相依偎着。花容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触碰到顾随意。可被顾随意握住的右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睡吧。”九王轻声道。

花容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忙活了一天,让她逐渐发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花容依然起了个大早,外面张家人已经开始忙。顾随意并没有完全躺下去睡,将大的面积留给了花容,自己则委屈巴巴的半靠着床头,眉头紧锁,睡的并不安稳,可攥着她的手,依然死死握着。

花容有些感动,决定为了让顾随意好好睡一觉,可以先不拍开顾随意的咸猪手。她慢慢挪动身子,不想将顾随意吵醒,顾随意的睡眠很浅,有什么动作都有可能惊醒他。

花容是第一次如此自己的观察自己的丈夫,他长的是真的好看,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染着晨曦的金色,在卧蚕上撒下一片阴影。最奇特的是顾随意的唇珠,让人不注意都难,如果抹点口脂肯定很好看。花容想起九王笑意浅浅的模样,圆润的唇珠会消失一点点,微微低头,像一个青涩的大男孩,若不是那对凌厉的剑眉,说他是个女孩子好似也没什么毛病。

明明是个温柔的公子模样,肚子里却是一堆不正经的坏水。

“好看吗?”顾随意的声音忽然想起,带着些轻快的调子,看着心情不错。

花容立马抽回顾随意手中的手,缩到角落,自我安慰的解释道:“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九王忍住笑意,憋的难受,让伤口都有些发疼,凑到花容面前,继续逗弄:“王妃是不是觉得,本王貌似潘安,幸得此等美色?”

花容哪里经得起逗,脸色通红,跳脚道:“臭…臭美!”

臭不要脸:)

花容利索起身,脸气的鼓鼓的,一面暗骂顾随意脸厚,一面又出去给顾随意那早餐。

顾随意笑意盈盈看着花容跺脚模样,又跟在她身后,看她去拿吃的。

张家院子不大,顾随意趴在门边,也能看见厨房动向,倒是不怕出什么意外。

花容拿着两个大馒头进来:“诺,还有叶子茶呢。”

顾随意拿着杯子看了茶水上飘着的残叶好一会儿,将其放在一边,又将花容的茶也拿了过来:“今天下午他们农忙,张家挨着边上,我们沿着过来的路回去,你大概还记得地方吗?”

花容犹豫倒:“那天漆黑漆黑的,我一个人背着你,也不知道拐了几道弯,大方向应该是一直顺着北走的。”

“那好,此地不宜久留,知道个大概也行,再大也大不过一个亚马逊。”

“亚马逊?”花容问。

顾随意啃了口馒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西域的一个大森林。”

“我怎么不知道?”花容疑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随后又厮了一片馒头塞到花容嘴里:“快吃吧。”

初春犯困,又是农活繁重的季节,村里的人都习惯午睡,好等会儿起来干活。

顾随意瞅准时机,决定提前走人,他们不能再待了。

花容有些不解:“要瞒着他们走,晚上走不是更方便吗?”

只怕这些人晚上要出来盯我们逃跑……

顾随意没有喝茶,虽然以伤口为由搪塞过去,但定是引起了张家人注意,花容在这多一刻都危险,语气在这个容易被包围的屋子待着,不如想办法出去。

顾随意不想花容害怕,没有多解释,只是拉着花容朝森林跑去。

“别跑!”身后传来陈老三的声音。

他早就看准了花容那张脸,陈老三经常去城里混饭吃,虽然是个混不吝,但在这封闭的小村子的确算是告诉见多识广的。

花容的模样,就输那青楼的头牌也没几个比得过,陈老三自见过花容模样就夜不能寐,成天做梦幻想着自己骑在花容身上,看着花容迷离又享受的模样,让人欲罢不能。村里多少男人没有像他这样幻想过这个新来女人的身体?让他们给他二十文,允许他们上一次,不知道得多少人前赴后继,天天拿钱来他这里。

可惜她身边有个碍事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却得到了这么好的货色。

陈老三表情猥琐,嗓门极大,叫醒了张家和其他村里的人。

顾随意看着陈老三的龌龊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龊事情,顾随意是第一次如此想用自己身份去虐杀一个无权之人。可惜他现在光杆司令,还带着伤和一个花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花容掉在这里:“快走。”

花容被这架势吓的不行,脑子一片空白,顾随意说什么就是什么,哒哒跟着顾随意跑。

村民们拿着锄头在后面追,几个机灵的还提着弓箭。划伤了花容想脚踝。

“花容!”顾随意连忙扶住花容。

花容脚踝,红色从指尖蔓延出来,指染了花容雪白的脚踝。

顾随意看着刺目颜色,眼神阴暗。

陈老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肉疼道:“小心点!别弄坏的我的美人儿!”

花容听到陈老三的话,终于知道这帮人是冲着她来的,忍住对那男人的恶心,起身就要跑。

猎户家的猎狗很快就赌注两人的去路。

几条大黄狗凑到花容跟前,龇牙咧嘴,留着哈喇子,让花容腿软。

身后的村民跟了过来,围住两人。

“张叔,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顾随意表情淡漠,看不出到底打算什么。

张叔有些尴尬,毕竟这两个生人补贴了他们家不少家用,这会来抢人家老婆,多少有些心虚:“顾公子,咱们还是很好说话的,你把你老婆卖给我们,咱们也不为难你。”

顾随意轻笑了一声:“你打算多少钱?”

顾随意的声音如九天之外的天神,清冷无情,让花容如坠冰窖。她看着周围男人像狼一样眼神,控制不住的颤抖,要在这里如同这些女人一样活得跟畜生一样,不如让她死来的更痛快。

“殿下……”花容死死抓着顾随意的袖子,身音颤抖,带着绝望,害怕顾随意真的将她丢在这里。

顾随意搂住花容的肩膀,她真的很小,堪堪抵到他的胸膛,也许是体弱的原因,花容十分瘦弱,像是抱着一团棉絮一般。顾随意拍拍花容的肩膀,想安抚她的恐惧,他垂头看着花容:“我看起来那么不可信吗?”

花容抬头,眼睛里打转的泪珠儿让花容的眼睛如同一块墨色琉璃,反着光彩,撞进九王眼中。

“殿下……”

顾随意眉眼含笑,擦干净花容眼泪:“小哭包。”

“顾公子,五两银子!你老婆可是我们这儿最高的价格了。”张叔道。

男人们像评价商品一样,自以为是决定着她的归处,让花容觉得恶心。

顾随意眼中最后一点温性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藏不住的蔑视与狂傲,他的声音不再清冷,高亢的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带着睥睨众生的嚣张与无畏:“张姐,我夫人给你的首饰,好看吗?换了不少钱吧。”

张姐眼神飘忽,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十两银子,对张家来说,的确是天价。

顾随意将花容死死的扣在怀里,搭着花容肩膀的手,勾着花容脸颊旁的碎发:“那些首饰,我每年都要给内子好些呢,五两银子?算个屁。”

陈老三哪受得了这弱鸡男人的鄙视,跳脚道:“顾随意!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五两银子是老子看得起你婆娘,识相的把人交出来,爷爷我大发慈悲放你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顾随意无所谓的嗤笑道:“就你?”

张三也是猎户出身,露出的胳膊膀子上都是厚厚的肌肉。看上去确实要比顾随意这个“干柴”壮实的多,他有自信一锄头弄死顾随意。

顾随意将花容拉到身后,侧身躲过陈老三笨重的斧头,运气内力,一脚踹向了陈老三的膝盖骨。

那一瞬间,花容感觉自己听见了骨头破碎的声音。

下一刻,陈老三飞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鬼哭狼嚎。

花容知道,这个人腿断了。

顾随意拍拍退,笑容和无害:“不好意思啊,力气大了点,好像把你膝盖踢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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