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兮深吸了一口气:“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君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去哪儿都能遇到,看来我得要买个玉佛避避邪了。”
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他一旦说出口,现在大多数是伤她的话,她又不是天生被人骂的。
说完,宋漫兮又没想理他,大步往外走。
却被君骁一把抓住,猛地一扯,背部抵在公共厕所外的墙壁上,疼得宋漫兮打了一个机灵。
“你......”
宋漫兮挣扎着,碍于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被他紧紧地困在了臂弯里:“你放开我,君骁,你要干什么?”
男子冷冽的气息席卷周身,让宋漫兮的神经再一次紧绷,她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却酸涩无比:“君骁,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想要离婚,我随时可以,我不是那种会抓着一个人的把柄不放开的人,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但是我请求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也别动不动就来说我的不是。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那我尽量避开你不可以吗?我现在真的很累,我知道之前我提出了婚事,让你很不开心,造成了这个后果,我也很抱歉,我也知道我错了,所以,离婚吧,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就让我们两清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别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自己,你从来不愿意,从来不曾欢喜。
君骁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怔了一怔。
木然垂眸,却听见她说:“君骁哥哥,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离婚吧,明天,离婚协议我来写,你签字就好了。”既然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不如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君骁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刹那划过的暖意瞬间又被寒冷代替。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她叫他一声君骁哥哥了,好像上一次是在新婚之夜,她问他要去哪儿的时候,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忍住不发泄自己七年时间的思念,是怎样强忍住自己内心对她的质问,想要问问她,是不是想为了那个人才会嫁给他,可是问不出口。
唯有尊严不容许。
君骁冷冷地笑了两声,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他背过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就像结婚当日他的气息,熟悉好闻却让她发悚:“呵,离婚?宋漫兮,你这是多巴不得我死啊,爷爷逼我娶的你,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你现在结婚不到九个月,就要一脚把我踢开,你好了,可是你让我在爷爷面前,怎么做人?”
“那我自己去跟爷爷说,他会谅解的,还有......我从来不想要你死。”她怎么会想要他死呢?不曾,从来没有。
君骁还是冷笑:你不想要我死,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死了一千次。
他弯下腰,嘴唇抵着她的耳廓:“宋漫兮,你要是敢告诉爷爷,我在君家的地位一旦发生了变故,影响了财产的继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漫兮抬眼,惊愕爬满了那张惨白的容颜:“你是为了......遗产,君骁,爷爷还没死呢,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爷爷对你那么好,那么看重你,期待你能有所成就,那么用尽全力栽培你,可是,你居然盼着他......死后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