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
大厅收拾得十分整洁,地下铺着瓦砖。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府中饰物在皇亲贵族一族来说难免少了许些。
苏北辰向来对所有事物都漫不经心,但此刻却十分认真和正经
苏北辰:“查到了什么?”
颜苍溟拱手道:“回主上,目前确定官员有校尉,参将和典史,可疑官员仅有丞相,因丞相在朝中权势甚大,无法进一步查明,还请主上示意下一步该如何做。”
苏北辰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丞相那边你先不用管了,你去查十年前那案子的确定官员的罪证,其他未查明官员继续查下去。”
颜苍溟:“是。”
大街上。
何如萱手里拿着一个簪子,对玲珑说:“玲珑,你看这簪子如何,好看吗?”
玲珑笑道:“小姐你戴什么都好看。”
何如萱刮了一下玲珑的鼻子,说道:“就你最甜。”随即瞥头对老板说:“老板,这簪子我要了。”
那小贩也是看她像大户人家的女子便说:“您眼光真好,这簪子啊,是我店最好的一个,只要二十个铜钱。”
何如萱也未曾去管那小贩报价多少,便想让玲珑付钱,说道:“玲珑。”
玲珑刚想拿出钱袋,却发现钱袋不知去哪了,她抬头一看发现有一个人不知跑向何处,她大声喊:“捉贼啊捉贼啊。”
何如萱将手中的簪子放下便同玲珑一同急忙追去。苏北辰刚巧被那贼给撞了一下,又看到前方有两名女子对着这人喊捉贼,便反手便将那贼给捉住了。而那贼的手上拿着一个钱袋,苏北辰便明白了,苏北辰将那贼手中的钱袋拿出,问何如萱:“这可是小姐的钱袋?”
面前这女子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清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而这男子亦是一件紫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何如萱从苏北辰的手上拿走钱袋时突然间便心跳加速,随后退了几步,稍稍平复了一下心跳后微微俯身行礼,说道:“多谢公子。”
苏北辰也未再多管,十分潇洒地说道:“不必客气。”说罢离开。
夜晚,丞相府。
一蒙面黑衣男子翻墙而来,一路躲过丞相府内巡视人员,走进了何城的房间里。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在房间内还有一书柜,苏北辰直接就开始翻找书柜是否有什么暗门。
何城去向了何如萱的房间,刚进门对何如萱说道:“女儿,你随爹来一趟我房间。”随即离开,何如萱亦跟上。
苏北辰刚翻查完向翻找其他角落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躲进了内帘中。
何城待何如萱进门后将门关上,一脸无奈地说道:“女儿啊,皇上要你去嫁给那战王去监视他,我……”
何如萱也是早知此事,只是也十分不愿,便说:“爹,我不想嫁给战王,你能不能跟皇上说说,再怎么说你也是丞相。”
何城叹了口气,说道:“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行,这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我不得不办啊。”
何如萱看他这副皇上说的话就是天的样子,也是有点生气和伤心的,说道:“爹,你可是丞相,是朝中除了皇亲国戚权势最高之人,你怎么连你女儿的幸福你都可以不管?”
何城也不愿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但毕竟皇上是天子,是他一生都要尊崇的人,一下就感觉苍老了许多,说道:“此事也并非我愿,只是我何家一向对皇上最是衷心,只要是皇上说的,我何家都得办。”
何如萱一下就怒了,也是有点口不择言,说道:“爹,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愚忠,你连不道德的事你都可以做,十年前的事,你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苏北辰听到此忍不住震惊了,连他都做了此事,怪不得从十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就升为了丞相,思及此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瓶,弄出了一声响动。
何城立马大声问道:“谁?”
苏北辰跳窗而出。
而何城却只看到了一身着黑衣之人,便开门对门外侍卫说道:“来人,捉贼。”
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都出动,一时间人来人往。苏北辰刚跳出窗便发现府中人甚密,无奈,便随便跑进了一个房间,在房内巡视了一圈,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花朵,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一看就是个女子的房间,不过幸好屋内没人。苏北辰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人,直到他们离开,苏北辰再次跳窗而出,直接往丞相府门口跑去,离开。
何如萱回房便看到一个人影离开,却并未看清那人是谁。随即开门进了房,也看了一圈却在窗口旁边看见了一支男子款式的发簪,何如萱走上前去将那簪子捡起。
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端的是飘雅出尘,一看便是男子款式。
苏北辰回到府内,刚整理好衣服便发现头上的簪子不见了,那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了,苏北辰连忙翻找衣服,却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