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源能屈能伸,她乖顺地点了点头:“既然我奶说那些东西是我爸孝顺她的,算了,就当是这样好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这事儿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盛志信这孩子就是不懂看人眼色,还在较真儿,扭头就对盛老太太等一干人等怒目而视,“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辱骂我爸,百般瞧不起他,可拿起他用命换的东西来却个个都欢实得很,你们亏不亏心呢!罢了,东西咱可以不要,但你们得要向我爸道歉,为你们说过的那些混账话道歉!”
道歉?道歉能当饭吃啊!再说了,你让他们道歉,他们就肯乖乖道歉了?
太年轻,太天真!
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梁建新一而再地拉偏架,明摆着是站在老盛家那一方的。有了他的支持,老盛家才不会鸟咱呢!
果然,听了盛志信的话,四下里的嗡嗡声就更大了,这应当是众村民在小声议论着老盛家厚颜无耻的行径。可饶是非议不断,盛老太太他们依旧无动于衷,一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盛志信提出的要求遭到了彻底的无视,可这孩子依旧一脸坚定,立在当地岿然不动。
盛思源见了,心头莫名地涌上了一阵感动。
罢了,罢了!不管会不会得罪人,不管会不会被穿小鞋,姐今儿个都豁出去啦!
毕竟,孩子的真心不应当被如此践踏。
只见盛思源一边牵着盛志信的手,领着他慢慢往外走,一边劝慰他说:“算啦,算啦!有些人为了房子,都在谋咱的命了。这种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还指望他们能够给咱爸道歉?你呀,也是想瞎了心啦!”
这话是盛思源说给盛志信听的,可她那小嗓门儿高的,估计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盛秀婷闻言,神色大变:“什么谋财害命呢?四元,你可不能瞎说呀!”
昧下属于盛思源他们的东西,这事儿说大也大,正如盛思源所说的那样,放那些严苛些的村子里,足够让他们到批判大会上亮亮相了;可说小也小,有梁建新的力挺,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后再凭她的巧嘴一解释,基本上什么影响都不会有。
可谋财害命就不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就算梁建新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完全压下去。哪怕事后证明这是盛思源在那儿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可这谣言撒播出去了,带来的恶影响也足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因而,一定要趁大家都在的时候,把这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瞎说!”盛思源猛地转过身来,几步走到盛秀婷的跟前,指着自个儿脸上的巴掌印,厉声质问道,“昨个儿晚上我是不是跑去老宅求救?你们是不是见死不救?你们是不是还打了我?”
原本盛秀婷可以矢口否认的,要是刚才她在盛思源家没有露怯的话。不对不对,错不在她,在盛惠芳,盛惠芳才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昨个儿晚上盛惠芳鬼喊鬼叫的,说什么盛思源没气儿了,要大家救救她,怎么会引来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上门。这事儿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了,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撇得一干二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