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能猎兔子,我姐却能猎野猪呢!”听到这儿,盛志信忍不住夸耀说,“而且不是一头哟,是九头,整整九头呢!怎么样?我姐能干吧!”
“野猪?”还是盛思源这个芦柴棒似的小丫头打的?郑家宁心里是一万个不信的,可姐弟俩刚刚送来了救命粮,算是自家的救命恩人,他不好当面落他们的面子,只好强颜附和,“哦哦,确实……”
哎呀,这种假话着实太假,郑家宁的脸皮厚度有限,实在不好意思接下去了。
郑家宁不信,郑老爷子倒是有几分信了,因为他知道,阿信这孩子最是实诚,从不说谎。
“四元,阿信说你猎到了野猪,还是九头,这是真的吗?”郑老爷子忙向盛思源求证,有些浑浊的眼里满是期待。
送给郑家的救命粮实在有限,根本不够吃几顿的,盛思源有心再送些野猪肉过来接济一番。迟早是要挑明的,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猎到野猪的事情说了出来。
盛志信见外公一家,除了外公之外,都是一脸怀疑,便撒开小腿儿,跑去外面捡了块砖头回来。
看到这块青砖,盛思源一脸黑线。没奈何,只得当众表演了一次徒手捏石头的“绝技”。
这杂耍耍得漂亮,一下子就勾走了郑家人的心神,使他们久久回不过神来。待到醒过神来,再也没有人质疑盛思源打野猪的本领了。
盛思源说:“外公,我是这么想的。咱家如今就三个小孩,根本吃不了这么多野猪,索性分些给亲戚好了。八头小野猪,四头给你家,四头给我大姑家……”
听说即将有肉吃了,郑家人眼睛都亮了,唯有郑老爷子皱着个眉头:“四元,你把这么多野猪抛在了荒郊野外一天一夜?”
盛思源说:“哪里是荒郊野外呀!我不是说了嘛,放在一处很隐蔽的洞穴里,还用长草盖住了,除了我,谁都找不着的。”
郑老爷子一脸不认同:“你不知道,这年头人们为了有口吃的,连地底下的树根都能挖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找不到的?谁知道呢,那些野猪散发出的血腥气会不会把人给引过去……”
郑家宁一听,顿时急了:“四元,你赶紧带路,咱得立刻把野猪搬回来。否则的话,那些野猪就不一定是咱的了!”
自家要想活下去,很大程度上就得指着这些野猪了。关系着生死,决不能有差池!
“哈?带路?”盛思源昨晚一夜没合眼,正筹划着在离开郑家之后,找个地方眯上一觉呢,这会儿让她带路,懒癌发作的她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要不明天吧?天都快黑了,到那儿估计都下半夜了,乌漆抹黑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再说了,你们都饿了好些天了,身子还没恢复呢,少说也得歇上一晚,才能有力气赶上几十里上路不是。
“明天,就明天吧!我保证,明儿个天一亮就领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