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季看这名为红装的男人,倒是正常身体无毛病,他与老燕差不多的年纪,普通脸庞,麦色的皮肤很男人味。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人却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红装看了看谢季,不理老燕的怒语直接一脚踢向他。在谢季惊讶地目光下,老燕及时地避开且轻松地落地,腿脚无障碍。
“红装,你滚出我家去!”老燕恼怒,提起茶杯就想砸人,谢季给拦下了。
“燕叔,冷静冷静!”谢季赶紧抢下茶杯放好,要扶老燕坐下。
红装哈哈笑了:“老家伙恼羞成怒了,没事找小姑娘麻烦做什么,还是庄子的人,你找死。你是谢姑娘吧,你可别被这老家伙骗了善心,他好着呢。”
“哼!就你多事!”老燕怒意未消,瞪瞪红装很是不甘心。
谢季不知如何回应,她看看老燕的双腿没说话,也没觉得生气,就是觉得尴尬了,是她不该轻易地进入老燕家里来的。
“老燕在家吗?”这时,院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庄暇来了。
红装望望外面,嘴巴咧开对老燕笑得幸灾乐祸:“来了,看你怎么圆!”
“在呢,进来吧。”老燕冷冷地瞪了红装一眼,边回应门外面的人。
接着,门应老燕的允许声被“咔支”地推开了。谢季赶紧出去迎接,一出屋门就见庄暇迎面走来,他手里提着一坛酒,像是看不到谢季一般地经过了她身边,迈进了老燕的屋门。
谢季顿了顿,面上闪过尴尬之色,默默转身站在屋外,她怎么觉得庄暇不高兴了。
“老燕,红装你也来了。这是从十三娘那儿顺来的酒,本来我想带回家独自享用,现在就送给老燕好了,红装,下次你再喝酒吧。告辞。”
庄暇把酒往桌子上“咚”地一放,便又退出来了。
老燕和红装在庄暇进来时,都沉默不说话,看庄暇干脆离去更不会留住他。
庄暇走时看了谢季一眼,眸光似乎犀利了起来。谢季赶紧跟上庄暇,确定他是生气了,为什么?他知道她要离开这儿的,应该是不在意她跟谁接触的才是。
“那个,我出来找喜儿说说话的,没想她不在家,然后就遇到燕叔了,他请我送他回家,回家后又叫我泡茶给他,然后红装叔就来了,然后你就来了……”
谢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向庄暇解释,就是感觉他生气了,对生气的人就是忍不住的解释解释了。
“嗯,以后没事不要去他们家,他们闲着没事爱捉弄人的,不必理他们。”庄暇没有看谢季,自顾走自己的路。
“哦……”沉默了一会儿,谢季还是问了自己的疑惑,“村子里为什么这么多的残疾人啊?”
“大祈刚停止战争不久,他们以前都是军营中人,受伤很正常。”庄暇淡淡的语气好像谢季问得多余了。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谢季止不住好奇心啊。
“我自然是被烧伤的。”庄暇回答的倒是干脆。
这算是答非所问吧,谢季继续追问:“我是说,你怎么被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