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瑞在暂时失去视力之后,只觉得脚下一痛,紧接着身体似乎是飞着出去......
待他再一次睁开眼,努力的瞧看着周围的事物光景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斗武台下方。
站起身时,除了被那三张符箓爆炸时伤到的右肩外,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竟没在发现其他的伤。刚才那阵刺眼的光也只是让他暂时失去视力,此刻看着站在斗武台上冲他微微笑着的刘亚菲,泽瑞不由得惭愧起来。
亏自己刚才还不要命的冲着人家去,结果人家还只是轻描淡写就把自己给解决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回到斗武台上向刘亚菲行了一个对手礼,后者一愣,也跟着回礼。
“在我下去之前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可以吗?”
刘亚菲温婉一笑,“请说。”
“你刚才用的那一招,和弓修的耀日闪很相似,你,到底是符修还是弓修?”
“我是符修哦,刚才我只是用了一张能够最大程度反射阳光的符箓。”
“是这样......受教了。”
观众们心底里忍不住的冒出一个个想法来,蓝海和克林特的战斗,每一场都可以说是可圈可点,且它们之间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所有的战斗,本来他们还在期待两个学院还会有加时赛,不过现在这个结果也挺好的。
蓝月长叹一声,克林特还是只能止步于此了。
天、地两个小队的所有队员,此刻聚在一起,和对面的蓝海学院的小队一起相互鞠躬致谢。
在主持人略带兴奋和期待的语气下,所有人都热情的呼喊着,冠军,将会在蓝海和爱丁堡之间诞生。
【圣爱丁堡学院】
白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行李包袱,罗院长推门而入。
“哟,这么快就要赶回去了?怎么,放心不下那帮小兔崽子?”
白刹白他一眼,“没有人告诉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敲门的吗?还有,我的学生现在正在赛场上努力着,我在这儿可待不下去。”
罗院长:“啧,我不是让你拜托洛老师了吗?真要是有什么事,她那边有分寸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女人,有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出手,再说了,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罗院长指着白刹哭笑不得的说:“就你这人,还会为欠别人人情自责、愧疚不成?别开玩笑了,我看啊,八成是因为人家洛老师。”
白刹的动作迟滞了一下,“放屁!”
罗院长炸毛了,“什么?你丫的敢再嚣张一点吗?”
“屁!”
罗院长:......
【圣学战会场】
风晨和孔明宣唠了一会儿嗑回到会场的时候,正赶上主持人宣布一个时辰之后举行圣爱丁堡和圣蓝海之间的比赛。
他这儿正听的入神,有个看守会场的侍卫拍了拍他的肩膀,“呃,小,小朋友,你有个朋友在那边等你,她让我来叫你过去一下。”
风晨一愣,朋友?“可是叔叔,我们学院这边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开始比赛了,而且我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您能告诉我一下吗?”
侍卫一阵错愕,公主不是说这小子傻吗,先前的安排里可没有这种情况啊。
“呃,那,那个,你朋友她说你们见面就清楚了,而且你那朋友说很久都没见你了,很想见你一面,可是她进不来。所以才让我转告给你,让你去见她。”
“哦,那好吧,谢谢叔叔,哈哈。”
看着风晨纯真的笑容,还有他那一声“谢谢”,侍卫觉得自己的良心在绞痛。
“行行,跟我来吧。”,侍卫一捂脸,转身就走。
风晨临走还不忘往回看了眼会场。
“对了,叔叔,我那个朋友是不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啊?”,风晨一下子想起了两年前在克姆洛小镇遇到的杨帆,那个和孔明宣一样硬是要叫自己“老大”的男孩。
要说他有什么很久都没见过的朋友的话,除了杨帆,他想不起还有谁了。而杨帆,这两年来也时常和他通过写信来相互联系,在和杨帆的联系中也了解到了,他自从七岁时觉醒出真气之后,也报考了距离小镇不远的一个修真学院,而且还考上了!
风晨读到这封信的这一处的时候,也深深为杨帆感到高兴,朋友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存在,你一个人高兴,他比你还要高兴,你一个人难过,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高兴起来,要么,就索性陪着你一起难过。
杨帆并没有细说他考上的学院叫什么名字,只是一个劲的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也想在圣学战上露个面,或者看风晨大显神威......
“呃,到了你就知道了。”
风晨不解,至于这么神秘么?
走了许久,侍卫和风晨逐渐走到了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会场角落附近,侍卫估摸着差不多了,停下脚步。
“她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侍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叔叔,谢谢!”
不知是因为走远了听不到,还是他有意不理睬,侍卫很快就没影儿了。
风晨好奇的走近前面的一个墙角处,想要看一看这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是谁。
谁知刚拐出墙角,视线还没完全收容附近的事物,一个麻袋当头套下!
风晨一惊,伸手就去扯那个麻袋,想着必须要尽快的将视线夺回来,不料手还没碰到,就被两只手各自揪住往下按,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对方似乎还是不放心,又将他的手和身体绑在一起,完事后,他只感觉屁股被踹了一脚,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
阳光透过麻袋上密密麻麻的小缝,使得风晨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影。
那似乎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她们见风晨倒在地上就不动后,竟然开始讨论起如何处置他的话题。
“玲儿姐姐,这小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就是鱼和肉,任凭咱们处置了。哈哈,怎么样,你想怎么惩罚他?”
蓝芯得意的擦了擦鼻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风玲儿想了又想,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办了,“那个,芯儿啊,要不还是......”
蓝芯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样,“玲儿姐姐,你可别和我说要放他走啊,这小子这么对你,要是我就暴打他一顿了!”
“那,就这么办!打他一顿然后放他走?”
蓝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往日里横天横地、不可一世的破坏王,此时竟然要对她的“敌人”仁慈了。
“不行!玲儿姐姐,还是把他交给我吧!我来帮你报仇,等会儿你打他一顿,然后我让侍卫把他拉去喂狗!”
蓝芯说着,提起裙子,小短腿踹了风晨几脚。
“喂,你们是谁啊,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当我不存在吗?快放我出来!”,风晨极力扭动着身子,想挣脱绳子和麻袋,可惜他现在被捆的就像一只粽子,扭起来活脱脱像一条蚯蚓,既滑稽又可爱。
蓝芯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风晨吃痛,开始大声叫喊,企图向四周寻求救助。
本来修真者遇到这种事,尤其是已经筑基的修士,稍微运用一点儿法术就能脱困,可捆着风晨的绳子在绑缚他身体的同时,竟然也封住了他的真元流动,不然他只要借助真元和法术,甚至只是一点力气就能够挣断绳子了。现在他的命海里的真元往外冲不出去,只有乖乖待在原地。
“叫什么,再叫我把你扔进臭水沟里,再让大将军把你舔干净了吃掉!”,蓝芯威胁道。
风晨一愣,“大将军?那是谁?”
“大将军啊,是父皇,啊不对,是父亲替我养的一只獒狼,他蹲坐着就有你高了哦。”
“嘶~”,风晨倒吸一口凉气,蹲着就有我高,那它站起来还不得把我一口吞了?
一想到大将军那长满尖牙、挂满涎水的血盆大口,风晨一阵尿意充盈。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猛的一声大喊:救命啊!啊!啊!!啊!!!
“喂,让你不许叫你还叫,是不是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啊!我这就让人把你带到大将军那里去!”
“救...”
“咦,你们是?这里怎么有个粽子?”
蓝芯和风玲儿见有人来了,顾不得风晨,夺路而逃,蓝芯临走还不忘踹了风晨一脚。
风晨一下子就听出了南宫梦的声音,他极力地扭动着身体,“班长,快救我!”
“哇,粽子成精了!”
风晨:“不是,我是粽子!啊不,我是风晨啊!”
蓝芯蹲下身来,隔着麻袋仔细的往里面看,风晨在麻袋里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狡黠的神采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