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夜盛烯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在门口。
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看向了床边的女人,她的身子有些轻微的抽搐,好像很痛苦。
“你醒了,是不是很痛?”夜盛烯走了过去把手中的青花瓷碗放在了床柜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痛?”夜盛烯语气有些急切,充满了关心。
南宫千沫低着头,如上等黑色绸缎的头发散落在胸前,遮住了她眼里的水光。
“没有。”一开口声音就沙哑的厉害,夜盛烯低头俯视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收回目光。
“昨天………”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先喝点鸡汤吧。”夜盛烯坐了下来,拿过盛着鸡汤的碗。
滔了一勺鸡汤,吹了吹才放到南宫千沫的嘴边。
“不用了,我不想喝。”南宫千沫抬头看着他说道,眼里依旧的波澜不惊。
“不想也喝一点,这是张妈一大早起来为你炖的,别辜负了张妈的一片好心,你要是不吃张妈该多伤心。”夜盛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说的句句在理,好像今天南宫千沫要是不喝着鸡汤就是天理难容似的。
“张嘴。”夜盛烯动了动手中的汤匙说道。
南宫千沫只好张了张嘴,香味浓郁的鸡汤充斥着整个口腔,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阵余温,身体好像没那么冷了。
接下来夜盛烯都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南宫千沫也配合的张嘴。
不多时,一碗鸡汤就见底了,夜盛烯好看的唇瓣弯了弯。
“你还要不要?”夜盛烯有些愉悦的问道,心里有种满满的自豪感。
“不要了。”南宫千沫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吧!”夜盛烯有些遗憾的说道,把碗放在桌上,“我帮你换药吧。”说话间夜盛烯不知从哪里拿了个医药箱对着南宫千沫说道。
“夜盛烯,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南宫千沫淡淡的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夜盛烯一边帮她换药一边说道。
南宫千沫看了透过落地窗,眼神变得有些涣散: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查我不用一天就能查到,想必你也早就猜到了。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杀手,我们南宫家一边经营着银行,一边做着杀手工作,只有这样才能永保南宫家族不衰败。”南宫千沫说的很轻,短短几句话向夜盛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夜盛烯漆黑的眼眸里没用一丝惊讶,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他知道她只说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没说,而他想知道的恰恰是她没说的那部分。
“你还有一个姐姐!”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话落夜盛烯分明感受到她的身体一僵。
“你都听到了。”南宫千沫莞尔一笑,明眸皓齿,那瞬间就连外面的骄阳都不及她这一笑,这是结婚以来夜盛烯第二次见她笑,只是这一次不同于沙滩上的那一次。
他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那是一种只有濒临过死亡,绝望才会有的哀伤。
其实他也只是猜测,昨晚在包厢外因为隔音他断断续续就听了一些,刚才在门口也只听到一些并没有听到全部。
不过她的反应已经确定了他的猜测。
“夜盛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身份一定不会连累你们夜家,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我的身份。”南宫千沫淡淡的语气里有些恳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