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目的,真真是习武。此处耳目众多,她根基不稳,万不可被姜皇室发觉她私下养兵,只得将他们送与别处,以待来日。而更有养兵之法不可为人所知,恐遭其诟。
正想着,小林子贼兮兮地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殿下,若是那少年同别人说了您给他们下毒的事,日后不能忠心,可如何是好?”
“不会,他不说。”萧惎笑了笑,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若说了,他们会发疯造反,会逼着他同我要解药。
“可他知道,若是教我知道了此事,不论我是否给别人解药,他的解药,我是决计不会给的。
“就是他们一同来逼迫我,结果也是不能确定的。我大可舍弃他们。”
况且,何人会忠心?
小林子了然,却又问:“那少年怕是早已记恨上了您,性子又如此……日后若是背地里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事……”
萧惎翻了个白眼,冷声打断他:
“那少年心术不正,心气过高,也不好管教。教他跟去北域,不过是那群女人性子太野,易生事,教他且先管着她们罢了。待他回来,打发他去七里之外的清净地儿待着吧。”
这小林子,跟着她也做事不少,怎的还是如此蠢钝,凡事都要同他一一解释?
小林子终于闭嘴,一甩他如性命般疼爱的拂尘,低头退了下去。
却不禁心底生寒。
此人甚毒,此番泯灭人性已超出他所料想。萧家父子竟还一直想除了他,怕是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罢。
……
这几日,秋意正浓。
小林子与萧惎驾着马,慢吞吞地前行南下。
野地沿途,雀鸟归来,啼叫清明婉转,蛐蛐儿鸣声久久不息。落日慵懒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周遭泛着明亮的金光,好不惬意。
萧惎坐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打着哈切,半眯着眼问道:
“小林子,你说,这如此大好天气,阳光明媚的,最适合作甚?”
“晒太阳?”
“错。”
“赏、赏日?”
“错。”
“那……是去找明月楼的姑娘们……饮酒作诗?”
萧惎挑眉,瞥了小林子一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想些什么。再说以惎的文采,怎能够作诗,岂不是要闹笑话。”
小林子偷偷看了萧惎一眼,便低头不语,继续驾马了。
原来您也知道要闹笑话。从前您可是天天拽着奴才,偷出宫与那些个花魁吟诗赏日,拉都拉不回来。那作出的诗,可是没少教王公大臣们嘲笑。就连皇上勒令禁止,都管不住您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