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姬遥终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眼睛血红地盯着萧惎,一字一句道:“好。我归顺。”说罢,他一扔手中长刀,扭头便走。
“哗”地一声,一把打炼精细的宝刀,眼下竟是碎了一地。
姬遥几近被怒气与不甘吞噬,却只能忍着。
他确实打不过那个女人,即使修炼一辈子也打不过。但他不归顺便只能死。
只是就是要死,他也要杀了那个女人,以雪今日之耻。一个女人罢了,怎会无弱点?
只要那个女人死了,他仍是江湖第一人。穆炎已死,再无人与他匹敌。
眼下他要做的便是隐忍。
只是姬遥不曾想到,萧惎这人,不会给他忍的机会。待旧掌权人被替换得所剩无几,萧惎首先要做的便是除了姬遥这个隐患。
待放走了各大门派,萧惎便进了罗刹殿中与教众会面。
未等众人行礼参拜,萧惎便打断了他们。这群人真是费事,净来些虚的。
萧惎摆手坐下,待他们站起便开口道:“方才诸位都听见了,从今日起,罗刹殿不复存在,各位是日月冢的教徒。你们的新教主便是我。若是谁有何不满,便提出来,若你能打胜我,我甘愿让位。”
瞥了一眼垂眸隐忍的姬遥,和下头瑟瑟发抖的长老、教众,萧惎温和笑道:“有谁?”
无人应答。
见此,萧惎又笑:“既是无人反对,甚好。那么,方才的话,诸位可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大堂里声音响得教人震耳欲聋。
接着,萧惎便谴退了众人,留下了姬遥和七八个重要长老,到议厅会事。
也不说什么,开门见山地,萧惎从袖中取出药瓶,威逼注视着每人服下。便说了曾与那庙中少年说过的相差无几的话:“服了此毒,每月需再服一粒解药,若是毒发前无解药压制,便会肠穿肚烂,痛苦万分而死。”
看着几人惊恐又深藏憎恶的目光,萧惎面无表情。
“在下无心毒害诸位,相反,在下甚是信任诸位对我的忠心。只是担心尔等蒙受奸人欺害,一时糊涂,做出些不利日月冢的傻事。
“眼下日月冢刚成立,根基不稳。在下是新任,资历尚浅,经验甚少。此举也实属万分无奈,还望诸位前辈能多担待理解。”
姬遥和长老们已气得说不出话,却还要忍着滔天的怒气,来看萧惎在此做戏、自说自话,不由得在心中骂道:资历尚浅?经验甚少?不,你真是太有手段了!果真天下最毒妇人心,你真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瞧着几人快要忍不住爆发了,萧惎恐不好收场,便岔开了说别的。万一这几个家伙气得宁死也不从她,她该如何?
接着,萧惎告知几人整顿修理日月冢,教他们短期内不准下山,务必看好众人。又教姬遥勤加习武,过几日随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