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倒下也并未引来人,萧惎便带着姬遥,揭开房上的砖瓦,拿出细竹管,点燃竹管里的迷香,朝屋里吹去。
萧惎吹得不亦乐乎,却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掏了块帕子出来,捂住了姬遥的口鼻。
这竹管是她自己做的,免不了自己与旁人吸入迷香。她近几日照着从前的法子调养身子,已是能抵得住迷香,却是忘了身旁的姬遥还不能。
寝殿里的宫女顷刻倒下,兄弟二人睡的地方只一墙之隔,此刻亦是尽数昏迷。
待屋内迷香散了些,萧惎的动作终不再猥琐地小心翼翼,同姬遥大摇大摆地跳入萧御的寝殿内。
然后,萧惎一言不吭地抢过姬遥手中的长剑,先是朝萧御的脖子迅速一砍,未等血喷出来,便像身后有恶犬追赶般,飞快朝萧睦的寝殿奔去,只留下被喷了一脸血的姬遥在原地发愣。
等解决了二人,萧惎连姬遥一面都不见,便使出了比打海棠阁穆炎还要多两成的内力,运着轻功逃之夭夭。那狼狈模样有如恶犬追赶般。
萧惎逃跑时,将那一身女装和面具藏在明月楼附近的一颗树下,遂易了容,换成了出宫时的模样,坐等天明再入宫。
次日清晨,萧惎已是早早歇在了东宫,小林子也才回来,照例去检查太子寝殿,见着萧惎梳洗,竟是被吓了一跳。
随之,小林子喜出望外,一下子朝萧惎猛扑过去,若不是被萧惎及时推开,怕是他恨不得整个人挂在萧惎身上,以表其思。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当日您不声不响地消失,也不带上奴才!可真真是差点吓死奴才!”
萧惎腹诽:废话,可不是不能带你。谁知道你是哪头的人,若是教你揪住我的小辫子,日后可还得了。
尊重小林子一贯的作风,萧惎也不打断他,任凭小林子痛哭流涕地表达了对她无尽的思念与担忧,以及她不在时自己如何优秀且不失太子颜面地处事。萧惎又将小林子安抚了许久,终是等他消停了,便赶忙将这祖宗撵回了他自己的寝殿,萧惎的头脑方才觉得清净。
小林子几日不在旁边吵闹,萧惎一人早已觉得甚是想念,只是方才才将他撵走,现下再去叫他,扰他休息,着实不宜。况且惧于他哭闹,萧惎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独身一人,去东宫里转去了。
东宫内有许多偏殿。那些个偏殿是留给太子的妻妾们住的,可萧惎并无妻妾,遂东宫只萧惎一人,倒正合她意。她素来不爱与人相处,若宫里真住着别人,怕是要折磨死她。
按照以往的惯例,有时别国来了贵宾,也会安排几个住在东宫。可向来太子纨绔,人家嫌弃,皇帝便从未如此安排过。
所以,萧惎也不打算在这东宫遇见着什么人,便只穿着身中衣,披散着一头长发,只身出了寝殿。
东宫前头,净是些方方正正的屋子,和些呆子般一言不发的侍从,逛得萧惎好生无趣。忽的又想起东宫后头是个树林。虽说现下桃树不开花了,可刚入秋,梧桐树是已才落了叶,定是好看。
想着,萧惎便调头朝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