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酒店房内,墙壁上镶着的popo机播放着当下最热门的节日,温暖的灯光使一切温馨起来。
咖啡桌前的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独成一片寂静。
紧闭的眼眸只余微长的睫毛扑闪着,精致的容颜好似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一眼便使人惊艳从此再也无法忘怀。
“咚咚”门被敲响,打破了寂静。
“谁?”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磁性,冷傲的微低中性嗓音顿时模糊了她的性别。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单单只听声音的话,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男孩子,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就不那么确定了,她的美已经超越的性别。
不,又或者说她本身就已经超越了性别的框架。
“艾利尔。”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拥有一头耀眼白发的男生,漂亮的青蓝色眼瞳之下有着一颗迷人的泪痣,如同点睛之笔让他原本好看的脸更加漂亮了。
“希尔斯,怎么了?”她微微摆头,闭眸看着他,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不……节日快乐……”说着脸上隐隐冒出了点点红晕,就这样‘嘭’的一声关上门,跑了。
垂闭的眼睑微的掀了掀,几乎在一瞬间让人以为她终于要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了。
然而最终长而微卷的睫毛还是垂了下来,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流光。她始终没有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或许只是因为不愿罢了。
“真笨。”粉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冷傲中却带着点点纵容般的无奈,她依旧如同女王一般垂眸看着这个世界。
‘叮’的一声,面前的挂在墙壁上的popo机跳转了画面,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银发少年。
微长的银发改过了他的脖颈,他用发蜡将其尽数梳到了脑后,露出了精美的五官。
幽绿色的眼瞳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却被其中一杯圆形金框的单边眼镜遮住了风采,他如同中世纪的绅士一般优雅。
白色而又华丽的衣袍更是为他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如同宝矿一般挖得越深越令人着迷。
“节日快乐。”他用那清冷低沉的诱人嗓音,轻轻着道着节日的祝福,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一出声便能让人羞红了脸。
只是她却是微微一愣,垂眸看着他,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点点疑惑,“伊文?”
“是我。”他轻轻一笑,没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优雅的动作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贵族,一举一动充满了高贵的气息。
严谨、优雅、一丝不苟,这是艾利尔对伊文的印象。
事实上伊文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严格的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对我说节日快乐,希尔斯那个家伙时不时傲娇抽风也就算了,你的话还真的没料到。”
作为和她相处相对比较多的希尔斯来说,艾利尔还是对他了解的很透彻的。
希尔斯那只孔雀非常傲娇还很容易就犯二,一切的生气完全是因为拆穿了他心里的想法而已。
而伊文,作为一个基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突然和她通话并对她说节日快乐还真是令人始料不及啊。
“小祀,我想你了。”
轻轻的六个字,便让艾利尔瞬间愣了神,“你……”
“嘘”伊文伸出那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轻轻置于薄唇之前,动作优雅而性感,散发着独特的迷人魅力。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小祀,你所遗忘的记忆我都替你回忆着,我一直会等你真正归来的那一天。吾之辉煌即为汝之荣耀。”
伊文在说这话的时候,水晶桌上摆着一枚被合上的金色怀表,只是他却始终没有去触碰它。
一瞬间艾利尔只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只是直到最后都没能记起究竟是在哪里。
今天的一天其实都好陌生,街上充斥着粉色爱心般的装饰,男女十指相扣诉说着美好的誓言,今天是什么日子?
骄傲如她,她没有去询问任何人,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她,从来不过节日。
结束了与伊文之间的通话,她关掉了吵闹的挂壁式popo机,房间再度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孤寂。
忽然,她注意到沙发角落的一个小礼物盒,这是今早塞尔希交给她的,说是那一个人送给她的节日礼物,那时候她也不过是毫不在意的将它放在一边。
可是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扎眼。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了那礼物面前,白皙的手指在红色的礼盒前显得更加透明。
伸手轻轻抽掉了捆绑着它的丝带,打开盖子。
入目是一本古朴的黑色书籍,那是她原本想要在‘夜宴’拍卖会上准备拍下来的古籍,只是那时候因为突然出了点状况她提前离开了,最终错过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最后它还是落到了她的手里。
这份礼物并没有任何的署名,只是今早突然间送过来交给塞尔斯说是给她的节日礼物,更不知道它是从哪里送过来的。
这是一份大礼,老实说,她很喜欢。
里面的一个个黑色的花体字仿佛有着魔力,那隐隐散发着的威压,真不愧是属于传说中血族的至宝,里面记载的全是黑暗的药剂以及早就应该被销毁的黑色禁咒。
突然间书本里掉出了一张精致的卡片,艾利尔低下头去捡却在手指触碰到那张华丽卡片的时候愣住了。
只见,那张精致小巧的卡片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句话,“Queen,我在等你回家。”
短短的几个字里面带着深深的思念,却又有着令人心酸的味道。
她的心微微一动,垂闭的眼眸微微掀了掀,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扑闪着,精致的容颜一如同绝妙的珍品,一举一动充斥着引人注目的魅力。
写这张卡片的人是谁她并不知道,但是心中却隐隐察觉到,她似乎应该要知道他是谁。
那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至少,她绝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