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希尔斯突然的刁难诸位院长似乎早就料到了,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乐见其成。
再看学生评委席,从左到右的顺序,最左边的就是一脸烦躁的希尔斯。
而坐在希尔斯旁边的则是战斗圣殿的首席伊文·威尔斯·桑弗达克。
一身白色绣着金色花纹的校服外套披在肩膀上,如同贵族华美的披风,白皙修长的手捧着一本红色金边的书本细细的阅读着。
银色的微长头发,用发蜡一丝不苟的尽数梳到了脑后,五官帅气立体,深深的轮廓宛如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一枚圆形的金色单边镜片遮掩了幽绿色的眼瞳。
仅仅坐在那里便给人一股深不可测的感觉,即使他并没有出声,从头到尾也只是看着手中的书本,也没有人能够忽略他的存在。
从左数第三个也就是最中间的是修尔尼诺·阿尔兰迪。
金色的短发轻轻遮掩的饱满白皙的额头,蓝色干净的眼瞳犹如蓝宝石一样美丽。那张脸初看就觉得一定是个漂亮的小萝莉,但是仔细看眉间的英气你却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而此时他轻轻扶额,似乎感到十分的无奈。
修尔尼诺的右边是被帝尔莫斯学生奉为女神的米克尔·尹·洛兰修斯。
美丽的幽紫色长发被一根黑色的发带给绑成了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浅葱般的手指托着手中的银扇,优雅而温柔。
银扇遮掩了美丽的脸庞,掩盖了她淡笑的樱唇,幽紫色的眼瞳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可见她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最右边的便是拥有一头仿佛能够将空气也给炙热的红发的法逍,不过此时他正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所以就不介绍了。
最后便是站在整个斗技场最中心的堂北枫,一头闪耀的金发那是所有人的焦点,墨紫色的桃花眼带着丝丝惑人的色彩。
不过,此时他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学生评委席。
喂喂法逍说你呢,还在睡!
你是没睡够么!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困过啊!
好歹伊文还是坐在那里看书稍微敷衍一下,你竟然连敷衍都不屑!
给他起来啊!
想归想,堂北枫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毁形象,于是果断扭头,报下一个名字。
第二个出现在斗技场的是一个拥有一头浅紫色头发的女生,那柔弱惹人怜爱的脸蛋仿佛是天生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这个不是隔壁班的米西雅么?原来她也来参加了啊。”阿露贝尔隐藏在眼睛下的紫罗兰色眼瞳闪过一丝惊讶。
“贝尔认识她?”叶曦看着场上正在进行魔法表演的女生,微微有些疑惑。
“她在‘乔奇’院区还挺有名的,因为那张脸很受男生欢迎,和莉莉丝、贝露两个人关系很不好,不过我觉得最初应该是莉莉丝看着她就烦吧。”想着那高傲的大小姐,阿露贝尔微微有些不耐。
事实上这三人她一个都不喜欢,一个是白莲花一个是绿茶一个是完全不会看别人脸色的傲慢大小姐。
“竟然有2163,好高的数值。”叶曦没听说过米西雅,所以在看到她的魔法数值的时候,漂亮的瑰红色眼瞳里尽是赞叹。
“哼,雕虫小技。”阿露贝尔微微有些不屑道。
“为什么这么说?”叶曦实在有些不明白阿露贝尔为什么会用这样不屑的表情去评论她。
“你看。”伸手指向学生评委席,却见不仅仅是希尔斯一个人,就是一向以温柔优雅出了名的尹都一脸的温怒。
“请你下去。”尹深吸一口气,一脸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我明明数值到了两千了,即使你是学生代表也不能这样徇私啊。”
米西雅内心一瞬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在看到尹那漂亮的脸庞的时候,浅棕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阴暗。语气略有些咄咄逼人,但是那柔弱的神情却隐隐让在场的男生升起的一丝保护欲。
“我倒是觉得尹对你太过仁慈了。小姐,是什么勇气让你在我们面前作弊的,你真的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是你瞎了还我瞎了,想在我面前玩弄心机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希尔斯并非在维护尹,而是单纯的在为别人欺骗他而感到愤怒,而且面前这女人还是他最恶心的那种类型。
也不知何时,伊文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幽绿色的眼瞳轻轻瞥向米西雅,缓缓道,“米西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平静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却在别人听来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一般脸红心跳。
米西雅微微低下头,有些脸红,双手有些无措的抓着衣角,羞涩道,“可、可以。”
正准备解围的修尔尼诺见伊文开口也便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伊文问话之后那米西雅的神情,突然发现了什么。
不愧是首席啊,这样都可以!
比堂北枫那个花瓶刻意勾引有效果多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请你演示一次刚才的表演吗?”俊美的脸庞、平静的神情、温和的语调,无论那一点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他一开口几乎全场沉寂,没有一点的声音。
“我……”米西雅微微低下头,内心有些犹豫,但是也很明白伊文是在给他台阶下。
于是再一次的表演了一次之前的魔法,可是数值却只有1723,深知没有什么可能的她就这样干脆的退场了。
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几乎少有超过两千的同学,唯一一个的数值是2002,不过因为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所以勉强算是过了第一关。
“下一位弗雷尔·卓德。”几乎在堂北枫说出名字的下一秒阿露贝尔有些失态。
出现在斗技场中心的是一个黑发的男生,沉着冷静的模样与前面那些略有些紧张的同学完全不同,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氛。
红色的眼瞳轻轻扫了眼周围,随后对着评委席的方向优雅的行了一个脱帽礼,那绅士的行为如同一个贵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