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后,叶曦准备开溜,然后她突然被希尔斯叫住了。
“等一下。”希尔斯拍了拍手,一名女仆捧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希尔斯旁边。
“怎么了?叶曦目光瞥到一旁的女仆端着的礼物盒之后,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希尔斯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缓缓说道,“艾利尔让你带你一起出席晚上的宴会,你稍微准备一下吧。”
“可是我没有带礼服啊。”叶曦记得兰斯叔叔给她定制的礼服还放在家里,外出她根本不可能带这种累赘的衣服的。
希尔斯白了她一眼,径自坐在沙发上,潇洒的翘起了二郎腿,“出席这种宴会我们可不能穿那种随随便便的礼服的。”
叶曦嘴角微抽,“难道说……”
“这是家族设计师专门给你设计的礼服。”希尔斯示意女佣将礼物盒打开给她看。
她好像依稀记得白阑家族的代表色是孔雀蓝,一种非常高贵优雅美丽的颜色。在设想中这种颜色就像是遥不可攀的神界的颜色,是除了金银外的一个特殊色,然而调色却很难将其调出来。眼睛所看到了孔雀蓝跟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种颜色很模糊,同时也是蓝色中最神秘的一种,它正确的色值几乎没有人能够确定。
在叶曦心里,这种颜色神秘却也是她唯一不会去碰的,因为她无法调出这种颜色,无法把握它。
叶曦有些犹豫该不该去碰这套礼服。
“你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颜色?”希尔斯看了她一眼,老神在在的端起红茶喂喂喝了一口。
“嗯。”叶曦点了点头,走过去将裙子拿了出来,随后神情带着惊讶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欣喜。
就是这个颜色,这种难以言喻的神秘色彩,美丽而又优雅。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脑海中设想到的颜色会真正出现在你面前?”希尔斯挑了挑眉问道,“白阑家也是拥有几年前历史的大家族了,从将孔雀蓝定义为家族色之后便一直不断的去寻找心目中的孔雀蓝,最终在百年前找到了这种颜色。”其实按照白阑家族的历史,也算是最近才真正找到的,这样相比以前用的颜色总是缺了些感觉。
“还有一套私人订制的蓝孔雀饰品,只是东西还没到,一个小时后我们得出门,试穿好之后马上下来。”希尔斯吩咐完之后继续享用的红茶,然而在听到某个熟悉的脚步声之后立马将红茶杯放好,姿势坐端正,完全没有刚才的随意。
一个小时后。
两人走在街上,两人后怕的神情如出一辙,女仆长太恐怖了,简直不给人活命啊。
“今晚宴会结束后,我可以申请住外面吗?”叶曦觉得兰斯叔叔肯定是因为受不了这个礼仪才离开家的,这才一个上午她就受不了了,这可比在兰斯叔叔家的礼仪训练要恐怖多了啊。
“并不能,你还想和夏亚住一起吗?”希尔斯摘了摘墨镜,一脸嫌弃的说道。
“算了……”叶曦忽然红了红脸,泄气道。
“到了。”希尔斯指了指那家看上去十分破旧的杂货店,道。
“去拿什么东西?”叶曦还没说完就被希尔斯一把拽住领子将她往后拉,而她原本所站的地方的地面被破坏的四分五裂。
叶曦嘴巴动了动没忍住吐了一句脏话,她拍了拍胸口,心里一阵后怕。
菲尔诺斯这么危险的吗?这样都能被牵连到?
希尔斯扫了一眼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穿着一紧身黑衣的少年,他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手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暗红色碎发在清风中微动。那张帅气俊俏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浑身上下充满了冰冷以及肃杀感。
这不就是?!
叶曦非常的惊讶,这个跟她在列车上从窗外不小心看到的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啊,除了那次没有看到脸以外,两者对比气质如出一辙,打扮也是非常的相似。
“血色联盟和自由联盟。”希尔斯将叶曦往后带了带,自己则是起身挡在她面前,墨镜下青蓝色眼眸闪过一丝冰冷。
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色大衣的男人手持一把手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少年,白色大衣后的咕鸣鸟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在鸣叫一般。
“周围的人都走开了。”叶曦很惊讶,不仅如此几乎没有一个人发出尖叫,只是看到这一幕然后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离开,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因为在菲尔诺斯,联盟之间只要是下过战书的战斗是合法的,尤其是这四大联盟,几乎天天都发生街头大战的情况。不过,只有蔷薇联盟是唯一不会下战书而肆意妄为的存在。”也就是因为蔷薇联盟才将另外三个联盟带的名声非常差,虽然血色联盟的名声从一开始就没有好过就是了。
“把东西交出来!”自由联盟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对着少年说道。
然而下一秒这个男人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攻击射穿了太阳穴倒了下去,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男人,手背上那黑色蔷薇十分的刺眼。
叶曦被这一转折惊呆了,只是在注意到那黑色蔷薇之后神情非常的不好,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冲动,暗自告诫自己不能急,绝对不可以打草惊蛇。
母亲她一定会救,但是还没正式入魔法协会以前她绝对不能擅自行动,否则没有后台的她就算被杀也不会有人在意。白阑家根本管不了菲尔诺斯的事情,所以她绝不可以冲动。
“叶曦走吧。”希尔斯的声音沉了沉,拽着叶曦的手腕强硬的带着她往那破烂的杂货店走去。
在希尔斯带着叶曦进入杂货店之后,不远处才堪堪走来十字联盟的人,直接和蔷薇联盟的人激斗了起来。而被忽略的少年因为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手中依旧不忘紧紧抓着匕首。
“把人带回去。”没有人注意到又出现了一个人,将这位少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