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将状纸交上,我便会差人去调查,只是我乃百姓的父母官,不是只为你一个百姓办事,别人家有诉求,我也需要派人调查、审案,十余天你便想让我破了你父亲那案子?!我们县衙里的衙役不过十余名,按照案卷调查的顺序,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调查不过来呀,况且车脚马费也都是有预算的,姑娘,你可明白呀?”
“大人,小女不懂。莫非大人是想让小女等个一年两年再来为父伸冤,还是大人觉得车脚马费帮您报销会让案子破的快一点?我不过是一个贫苦人家的闺女,自然不如大户人家出手阔绰,破个案子会给官府优厚的报酬。这个车脚马费民女真的拿不出来,倘若大人真的很忙,那此案便随大人吧,等大人有时间了再破也来得及。”苏婉半说气话道。
“既然如此,你这随意击鼓岂不是扰乱了官府秩序吗?让知县大人和各位衙役白升堂一场不说,耽误了官府办事可以大罪,我们都是吃皇家俸禄的人,为朝廷掌管着地方法纪,倘若每个人都似你这般敲鼓升堂后又无事诉讼,那知县大人还如何管得了这一县之人?”知县老爷旁边的师爷说道。
“这次就打你十五大板好了,让你攒攒教训,倘若还有下次,定将你打到皮开肉绽、下身瘫痪,退堂。”知县道,随后拂袖而去。
两名衙役将苏婉压在长板凳上,另有两名衙役各站在苏婉的左右两侧,板子从天而落,打在苏婉的身上‘啪啪’的响声伴随着苏婉的叫喊声犹如落水的石子淹没在这深墙高垒的县衙。
不得不承认,这是苏婉第一次被打。从小到大,在爹爹的保护下,苏婉不曾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哪怕是摔了一跤或是割伤一下,爹爹都心疼的要命。‘想必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心疼自己的一个人出现了吧’苏婉想着。
苏婉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着步子。脚每动一下都会牵连着屁股疼的厉害,但是这更坚定了苏婉要为父报仇的决心。苏婉第一个想到的事是那日与自己有赌约的写字先生,不得不承认,苏婉确实竭尽了全力,哪怕是只有这区区的100米,但苏婉还是踉跄着来到写字先生的摊子前。见苏婉此状,写字先生并不急于问明原因,而是先抬头望向苏婉,微笑着等她说话。
“不用说,先生一定已经猜到我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一次的赌约我输了,我们约定个时间吧,等我这屁股上的伤好了就去府上做一日的苦力。”苏婉回身指指县衙,不想牵动了伤口,疼的发出‘嘶....’的一声,即使声音很微弱,还是被写字先生听见了,逗得先生憋笑差点内伤,苏婉赶紧收回皱起的眉头,严肃了表情接着说“不过先生,也不一定是我完全的输了,因为大人说了,不审我的案子是因为衙门的案子太多了,我的排在后面,等时间到了自然会审的,先生也不需要得意”
“小姑娘,你还是先回家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赌约之事,至于县衙....官府的说法不过是打马乎眼罢了,说说而已,你别太相信。难道你不知道最近知府大人正在忙着与郑府联姻之事吗?知府大人可是忙着纳妾呢,怎么会有时间接你这种小案子呢,你呀,回家好好养伤,你父亲的仇呢~等你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再帮他报吧,官府你是指望不上的”写字先生研着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