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女人往往命都不好,你就不怕知道的越多下场越悲凉吗?”二当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刀系回腰间。
“我只知道你不是来伤害我的,不然也不会把手下支开独自留下和我说这么多。”朱砂露出一丝笑意。
“你知道官场如战场,我们立场不同,今天来跟你说这些也是久闻姑娘大名想一睹尊荣,榆阳郡主你虽然聪明但是却也不得不在我们这囚牢之中安度流年,可惜可叹却也只能认命了,姑娘可有喜欢的物件,我下次再来也许能带来,算是能为你做的一点心意吧。”二当家熟练的在腰间缠绕佩剑的绑带,这是苏婉第二次觉得带刀的男人很有魅力,第一次是见将军披铠甲之时。
“身在牢中便是坐拥天地还是不得自由,要的多便是贪了...”朱砂道。
“好,那告辞了。”二当家拱手道。
“别啊,你不能因为朱砂是郡主就对她特别对待吧,你就不能问问我有没有需要的么?”苏婉将手直直的伸出牢门,急切地上下摆动,像是怕二当家忽略自己一样。
“不想问,你说了我也不打算给你带。”
“你这个人真狗!”这是苏婉所有词汇中最侮辱人的一句,她说出来并不晓得后果,如果二当家跟她计较怎么办,她完全没有想过。
“我就这样,你管不着....”二当家深沉的嗓音和说出来的句子让苏婉觉得有点不甘心。
“你就是这样当二哥的?好歹也是土匪头子,咋就不能有点气度,帮我带个东西怎么了?好歹问问我需要什么吧,真是没人性,长的不好看没有才华就该如此冷落是吗?”苏婉喋喋不休道,但她只是想大声的说说话,并不是真的想抒发什么情感,在这实在是太闷了,本想为父亲报仇的,可是一直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根本就没有机会。
“苏婉,你还好吗?”朱砂见苏婉嗓子都喊哑了关心道。
“我没事,只是想发泄发泄,难得他是二当家本想骂个痛快的,可是我不知道什么难听的词语...”苏婉苦笑道。
“有时候骂人并不解气,反而伤的是自己,如果你相信我,不如深呼吸,我们想想怎么逃走。”朱砂用余光打量道有人影走进来,于是放低声音。
“你有什么办法吗?”苏婉也心领神会的用很小的声音道。
“你发现了么?”朱砂用眼睛示意苏婉看向墙上,那是许多之前被关在这里的人用树枝画出来的神秘图案。
“嗯,但是我看不懂。”苏婉答。
“不需要你看懂,我们只要乱说就行。”
“啊?”苏婉不解的看着朱砂。
“你知道很多土匪都是没读过书的,所以墙上的字他们一定不认识,但是我是榆阳郡主,我说墙上的字我认识他们也许会信也许会半信半疑,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想是我乱编的。等他们进来擦掉墙上的字之时,我们就把他们的钥匙拽下来给你,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定会锁门防止我们逃走,所以你才有机会逃出去。”朱砂的计划看似可行,可实际上却让她们没有料到的是,看门的土匪找来了二当家,而一切计划也随着二当家把守在地牢外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