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在餐厅吃了顿晚餐,说是三个人一起吃其实还不如说是雲杨和曾婉两个人看着程伊大快朵颐,作为经纪人的曾婉可是很了解程伊最近的状态的,看他胃口突然变得这么好真是又高兴又担忧,见程伊饿的连盘子都舔干净后一副意犹未尽还想点菜的样子,她连忙站起来阻止说道你的肠胃不好不要暴饮暴食。
雲杨笑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曾婉的做法:“哥哥你现在身体刚好转,再静养几天吧,最好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身体。”
曾婉听见雲杨让程伊去医院体检的话脸色顿时一变,转过头来小心地瞧了瞧程伊,看他脸色如常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程伊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很不喜欢去医院看医生,一来他不觉得自己有病,连医生开的药都不肯吃,更别说让他去医院体检。二来也怪狗仔们捕风抓影,写出来的东西让他烦不胜烦,自然就更加抗拒去看医生了。她担心雲杨刚才无心一句触到程伊霉头。
没想到程伊居然没有发脾气,而是偏过头和雲杨对视了片刻,也没说什么便对曾婉说:“婉姐过两天帮我联络一下私人医生吧。”
“啊?好?不是!”曾婉仔细地打量着程伊:“你不怕那些媒体乱写吗?”
“呵,我怕什么,他们爱写便写,随他们写,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手长在他们身上,笔我又不能断他们货,我能怎么办?”
这时候雲杨开口:“哥哥我这里还有几首歌,不知道你近期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再合作啊?”
程伊露出了非常感兴趣的表情,转过头望了下曾婉,他和曾婉合作多年默契十足,曾婉立刻明白了程伊的想法,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的记事本翻了翻。
“哥哥你最近都在忙着电影拍摄,所以你今年都没有唱片发行的计划。”
“哦对,电影……”程伊眉头紧皱低头不语,许久之后脸上涌出一丝无奈,但态度却十分坚决:“电影的计划先终止吧,调整一下行程,我打算近期发行一张唱片。”
曾婉大吃一惊:“可你在电影上已经投入了这么大的心血……”
程伊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打断曾婉的话:“外景、道具通通都有问题,再执着下去大家都没有好结果,不如放下。”
“诶!好、好的!我马上安排让同事去收歌!”曾婉听程伊这么一说,不觉得为难,反而大喜过望,她一直觉得电影项目是压倒程伊健康的一座大山,之前好几次都提出建议希望先搁置这个项目,金钱上的损失就算了,保重身体最重要,然而程伊是一个多么要强的人,咬紧牙关也要继续下去,结果问题越来越多,他的样子也越发憔悴,曾婉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用麻烦了,你要找的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程伊笑着望向雲杨:“相信你的作品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曾婉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程伊的转变肯定是来源于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不知道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雲杨对程伊说了什么,但是能够让程伊卸下身上最大的包袱,曾婉望向雲杨的目光带上了万分的感激,态度也热情了许多。
三人又聊了一阵子,随后曾婉把雲杨和程伊送上停车场里的保姆车,叮嘱了程伊几句独自离开。
保姆车开动离去,两个记者拿着相机从停车场的角落处走了出来,望着远离的保姆车相视一笑。
“这次我们发了,拍到了哥哥和一名男子幽会,有吃有笑还一同搭同一辆车离开。”
“别废话!赶紧的回去把照片洗出来,总编说了已经给我们预留好了明天的头版!这一单干成了奖金多多,够我们出国玩一趟了!”
“好勒!”
…………
一个小时之后,某地。
“怎么会……”
“怎、怎么会这样!?”
两人傻了眼地看着晒出来的相片,相片中所有的人物都模模糊糊的,通通只有人影,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的相机,对还有你的相机,你那边晒出来的相片也是这样吗?”其中一人抓着另一人手臂使劲摇着问,仿佛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
另一人哭丧着脸:“……我、我的也全都是这样,我还以为是看到新闻太激动了手抖,这不我还指望你呢……”
手臂无力的垂下。
“完了,完了,这个新来的总编据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大魔头,很多成名已久的前辈都栽在他手上,如今我们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如果让他知道他被我们耍了,我们……”一人说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目光一同看往亮起的屏幕,看见来电显示上面“总编”两个字的人名之后,两人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眼色惊恐地对视了一眼,脱口而出同时道:“这下完了—”
他们不知道,始作俑者此时正在保姆车上和某人聊得热切。
被人跟踪拍照雲杨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从最开始雲杨就以灵力化雾凝结在自己四周,这就好像一个干扰器挡在中间将所有摄影器材的镜头都扰乱掉,除了一片迷雾什么都拍不到。
程伊的谈兴很高,他的家庭出身也就属于中产阶层,后来他成名了之后很多人美化了他的家世,对此他说:“我阿爸是个裁缝,所有人都说我的气质来自家庭。一个裁缝的儿子,能有什么气质可言?可见他对此一直是有清醒认识的。他的修养更多是靠后天努力学习而成的,他并未是科班出身,从一个无名小卒到歌影双栖巨星获得的所有的成就都是他一点一滴的学习,辛苦耕耘而来的结果。
而所学甚为庞杂的程伊发现无论自己说起什么话题,雲杨都能跟着自己的思路,甚至在很多涉及到古典文化的话题上还能提出许多让自己很有启发的观点,这让他只感大难不死居然得一知音,这楼跳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