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城墙上整理一番清点了人数,入墓时候总共41人,只有一人肩膀受伤,离开雍城时候队伍中增加了蒙瑞和鹿堂带着的50人,迎击河怪中各有损伤,白衣武士几乎伤亡殆尽只剩下两人,身上还都不同程度的挂彩。而蒙瑞手下也伤亡了20来人,如今还有战斗力的只剩下40人。
蓝耀和其他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让受伤比较重的人全留在城墙上休整,只带状态最好的三十多人继续前进。
“雲小哥你还能继续走吗?”
“没事……只不过短时间内像刚才那种招数我是用不出来的了。”
“我想应该不会了,那些兵马俑身上的服饰正是秦军中的精锐皇帝身边的禁卫军中车府下士兵的穿着,中车府兵应该是侍卫在帝王左右的。而且,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念力你也感受到了,我认为这样的防御应该是帝陵里面最后的一道保护了。”
相比蓝耀的乐观,雲杨心中却不这么想,不过此时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没有退路,毕竟墓道入口被封,要出去只能另寻出路,出口的线索肯定只有在玉玺的所在处。
城门后直道上的泥泞被兵马俑们走出了一条通道直达远方山丘下高台处的影壁,果如马叮当所说,影壁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入口,旁边两扇石门横倒在旁,门口上面刻着几个字但被人划花了无法辨认,看到这么诡异的景状,原本轻松了些许的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哪怕是蓝耀也不复之前的乐观。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是雲杨开口让大家镇静了下来。
“是啊,我们现在只能前进了,这次就由老夫带路吧!”古冶举起手中长刀径直穿过入口进到里面。
本想着要走许久的墓道居然几下就到了头,中间既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也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众人很快就置身于一个大型低下空间中。
墓中并不昏暗,相反光线还非常的充足,抬头一看才发现顶部居然开了一个大洞,直接能看到天空,光线便是从此而来,所以大家才能看清这片空间乃是一片泽国,活脱脱像是一片被大洪水淹没过的大地。
庞大的水流声从地下某处传来,一直流向前方。
每一寸的土地都被泥泞覆盖,最浅的地方都能沒过小腿,大家用一根绳子将各自串连起来散开,一边艰难地前进一边小心探索四周。
“看!这里又有兵马俑!”
有人惊呼道,大家看去,有几个比外面还要巨大的兵马俑雕像歪倒在某处。
“不用担心!”看到许多人紧张起来,走过去仔细察看过的蓝耀挥了挥手表示兵马俑已经破碎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哈!这样一来我是反而越来越担心了……)
雲杨在旁人都盯着兵马俑无暇他顾的时候翻了翻白眼。
果然没走多久,他脸色全变了。
走过一段泥地之后地势越来越往下,视野也更加开阔了,貌似这墓中是个类似天坑的地方,大家越走越往下,就在发现兵马俑的前面没多远有一处高台,从上面可以大概看到底下。
在底部有一根巨大的树干,树干后面是一片地下水域,之前的水流声应该就是流入那里,树干上用粗粗的白绳绑着一副棺材,绳子上绑着许多白色的东西,成一个“之”字形的排列。
棺木中显然有着什么宝物,不但四周灵气充沛,而且从棺材板的缝隙中还透出丝丝的灵光。
最让人注目的,是那棺材板上盖着一块什么东西,散发着阵阵金光。
“没想到这么顺利,那棺木定是传说中的武帝墓了!”蓝耀和马叮当都能感受到此处充足的灵气,因此断定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前方。
“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雲杨的话如冷水般泼了过来,“你们仔细看看那根木材,再看看你那木材底下……”
根巨木树身略略有些腐烂,可依稀还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和最初的墓口处一样的困文,而且年代貌似更为久远,我一个都认不出。”借着高倍数的望远镜看了许久之后的蓝耀说道。
“但是那巨木下方,好像压了一块什么东西?”
“那东西虽然只露出一角,但我觉得那是一块石碑!”雲杨肯定地说。
“巨木、棺材、玉玺、石碑……”马叮当低头沉吟,脸色一变惊讶地看向雲杨:“难道这便是祖宗所提到封印着大妖的地方?”
雲杨没有正面的回答:“那闪闪发光的东西上面的气息中正平和,明显没有那么古老,我想是后来的人放进去的,我估计这棺材下镇压的东西可能破开过一次封印,导致了这方世界环境的大变异……”
听完雲杨的话,所有人脸色都不好了,这时蓝耀转过头对蒙瑞说:“蒙瑞老弟,这一路感谢你们了,但是接下来的路,应该由我们来走了……”
一旁的鹿堂想要说什么,但被蒙瑞止住了,他定定地望着蓝耀苍老却有神的双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就在这里接应你们!”
蓝耀拍了拍他手臂,转回来和雲杨马叮当对视了一眼,没说啥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
还是古冶带着黑衣武士们开路,众人从高台上缓缓顺着坡度慢慢滑下去,这时泥泞的土地第一次给他们提供了便利,柔软又粘稠的泥土充当了很好的缓冲剂。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前进,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发了什么禁制,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路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望着面前和老秦人居住的桂木相比也不遑多让的树干,许久没说话憋的辛苦的司危道了声:“貌似也没有那么恐怖,你说是吧,叮当姐?”
司危问了一声,发现没有人回答自己,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不管马叮当还是旁边的雲杨、孟白,全都没了踪影!
惊愕不已的她叫了一声,再一回头,这回好了,连原本就在他前面开路的古冶等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