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无极,万法归原,乾坤五行,阴阳逆转,障壁无形,敕令龙神,诛邪!”
一道清脆的女声划破静谧的空间,一股浩瀚的气息从巨型树干下的大洞底下传出,天狗原本脸上肆虐的快意感瞬间收敛,冷冰冰地转过头去。
结果这一看便让它变了颜色。
一条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金色巨龙从洞里腾飞而出,于巨型树干上盘旋着,马叮当举着桃木剑站在龙首处,单手握着巨龙的角,威风凛凛地目视着天狗。
如果说马叮当之前神龙敕咒召唤出来的神龙空具其形而不得其神,那么现在马叮当座下完全具现出来的神龙可谓是形神俱在,龙的威严让人见了之后不自觉心神敬畏。
“呜—”天狗身体不由后退了几步,露出了些许畏惧神色,脸上充满忌惮。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没……”
马叮当高举手中桃木剑,剑身滋啦一声冒出丝丝雷光。
“这招是!?”众人看到马叮当如此英姿飒爽,心中涌起了希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登龙剑!?”脱离了天狗压力的司危满怀感情大声喊道!
“轰隆!”雲杨轰然倒地!
(─.─||)大姐头你串戏了,那是龙神丸!雲杨脸紧紧地贴着地面翻着白眼。
“受死吧!”马叮当大喝一声将桃木剑平举遥指着天狗,巨龙整个身躯登时动了起来,龙须摇动,发出一声龙吼朝天狗直扑过去,在半空中化作一阵混杂着赤红的耀目金光,狠狠地咬在天狗身上。
光芒照耀让众人无法直视,过了一会感觉那光芒终于消逝之后,睁开眼的众人最终看到的是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天狗。
骨架洁白如新,和博物馆看的恐龙标本一模一样,但比博物馆的更妙,因为它还自带效果地冒着烟。
周围陷入一阵静止般的沉默,足足有一两分钟。
所有人眼珠都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骨架,生怕它再度活过来,直到许久后再没有动静,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在如此静谧的墓中尤如哨子般明显。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有人高声欢呼、有人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雲杨赶忙跑了过来照看晕倒在地的马叮当,刚走近没多远,一阵呼噜声传来。
(太好了,原来只是太累了,睡了过去)
这边雲杨刚刚把马叮当背起来,那边司危解放天性举着双手欢快地跳着大声喊道:“Yeah!这下你死了吧!”,冲上去一个脚底踩了在天狗的骨架上发出“咚咚”的脆响,“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可那骨架纹丝不动。
不知怎的,司危一开口雲杨就觉得心中一寒。
(乌鸦嘴大姐头一开口准没好事!)
“咯咯咯咯……”
果然,被司危踩了几下之后,天狗的骨架动了起来,众人心头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
实在忍不住吐槽的雲杨对一旁的孟白大声哀嚎:“你家少主真是非洲人啊!”
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众人虽然惊愕但反应还是很快,连乐极生悲的司危也下意识的懂得第一时间死命后撤。
只不过古语有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何况你也没高一尺,只是走了个位罢了。
天狗的骨架缓缓升起,周身泛起黑漆漆的气一下子就遮断了阳光。
感受到漆黑中的恶念,蓝耀喊了声:“避敌锋芒,我们先撤退!”
“现在还想跑,会不会迟了些?”
天狗的声音幽幽传来,地面上一阵轰隆隆的如大地震般的剧烈震动,大家被晃得东歪西倒的,只觉身体在不断地失重下降着。
“啊——”
等到震动过去看清四周,众人发觉自己已经深深地陷进地底之中,他们进来的墓道已经上升到了不知道多少层楼的高度了。
原本可以螺旋地走下来的天坑底部,如今成了地下斗兽场般的绝境!
半空中的天狗被漆黑包裹着,原本的骨架在这夜里幽幽发光,满满都是阴森邪恶的气息,而且还在不断地壮大着!
“居然把重获自由的我伤成这样!”
“可恨!”
“可恨的人类!”
“这、这……”
面对二段变身的天狗还能保持清醒的没几个人了。
老秦人那边除了蒙瑞还能强撑站着,其余的人已经彻底奔溃跪在地上磕着头喃喃自语。
蒙氏这边的武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得不赞一声果真精锐,可你一脸赴死觉悟的眼神是什么鬼?
“咦,怎么那里还闪着光?”司危忽然轻咦一声,指着某处:“就是树上的棺材那!”
最开始大家看到的那副棺椁自始自终都牢牢地连在那根巨大的树干上,从缝隙中散发的光芒在漆黑中还清晰可见。
雲杨脑海灵光一闪,心中大喜!
(乌鸦嘴大姐头这次总算没有掉链子!)
“孟白,赶快去打开棺材取出里面的灵石!我掩护你!”雲杨凝聚自己的声线传音入密给孟白,后者一惊望着自己,尽管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汝等蝼蚁!准备受死!”天狗嘴巴一张,一股毁灭的气息立即在之中凝聚着,正对着众人。
雲杨将马叮当小心地放下挺身而出:“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得而知呢!”
手中灵剑一现,他的身形一闪。
“可笑!只不过得了点小便宜……”
天狗的语气,自信,透着对雲杨蔑视,以及被人轻视的恼怒,它巨大的身躯转动过来朝雲杨杀来。
(成功地引开它的注意了!)
雲杨御剑凌空,剑光一闪迎向天狗!
灵力凝成的剑很快地破开黑暗,却“咚”的一声被弹飞开来,直接在半空崩逝。
漆黑中幽蓝一闪。
“轰隆”一声巨大声响,雲杨整个人被踢飞,之后被天狗重重地踩在地上。
鲜红的血从他嘴中流出。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蓝耀抽出随身的短刀带着其他还能动的人一同冲了过来。
这当然是徒劳的,很快就像保龄球瓶那样被一轮击倒,但还是足够让雲杨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