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印寺绝对并不是一座单纯的寺庙!
雲杨继续往前。
咚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
走过最后一道山门,雲杨来到一处大广场上,左边一个大阁楼,阁楼内有一面大鼓一座大钟,一名僧侣正举着两根鼓棒在擂鼓。僧侣穿淡灰色僧袍,斜披着成深咖啡色。他只会机械地用同样的力度敲击大鼓,鼓声毫无变化。阁楼侧面又有两名僧侣各自摇摆着一根一米长的粗木做出撞钟的动作,然而根本没有撞到钟上,显然都是傀儡。
广场上面也是零星有几个僧侣在打扫着,雲杨看了看确定再没别的异样,便运起法诀打散依附在他们身上的邪念,继续前行。
再走上高高台阶来到一处高台,黑雾顿时变得十分浓密,常人视线在这之中几乎相当于失明了。雲杨将灵力集中在眼中,才勉强看清黑雾之中的情景。
在高台往前见到下坡后的一个大院落和大殿,大殿和高台大致在同一水平线上,应该就是佛庙之中常见的供奉着佛祖的大雄宝殿,看见大殿中的情形后,雲杨长袖一挥,灵力幻化的长剑握住手里。
大殿之中密密麻麻地坐着几十名僧侣,身上都穿着正式的法师僧袍,排头的十几名僧侣还披着袈裟,他们背靠雲杨面向大殿雷的佛祖塑像就这么静静地盘坐着,场面安静,然雲杨却感到一股冲天的怨气从殿内溢出来。
雲杨一动不动,里面的僧侣也是一动不动背靠着雲杨,周围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还是雲杨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快步向前,右脚一点,踩在高台的边缘高高跃起,凌空飞渡直接越过前面的空地踏进大殿前的石阶上,同一时间几十名僧侣一同回过头来,以常人不能媲美的速度跃起,从大殿中冲出来。
这些全部都是血人,难怪他们的僧袍都是深褐色,那是鲜血干涸后的样子。
血人们张牙舞爪地扑向雲杨,雲杨挥动手中长剑朝前一挥,剑锋落在冲在最前面的血人身上。此时血人不躲不闪直接迎了过来,张开双手迎向雲杨的剑,任由长剑穿过他的身体,血人朝雲杨咧嘴一笑,张开的双手往回一收,死死抓住长剑的剑柄,试图拖住雲杨。就这么一瞬间,后面五六个血人已经杀至雲杨眼前。
“……实力和战斗意识都提高了么?”雲杨心想,右手松开,左手一掌混元掌拍飞身前的血人,使其和后面的血人撞到一起,这时刺进血人身上的长剑发出青色的光芒,那是雲杨引动剑中灵力,重新将长剑化为剑气爆开,剑气如水雾般散开,和冲过来的血人撞在一起,发出鏦鏦铮铮的金铁之鸣,将冲过来的几个血人绞成一片血雾。
后面的血人好不在意,前仆后继地继续往雲杨冲来。
青色长剑凌空而起,笔直地冲入血人堆中,围绕着所有血人高速飞行渐渐化成一个圆形,锋锐的剑气将血人牢牢困在圈内,雲杨眼中精光一闪,一个太极图在圈类显现出来,血人身上的怨气马上被消融,血人如同掉了线的风筝那样一个个倒在地上。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从大殿内传出,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佛力,必是得道高僧才能修出佛力,雲杨心中一喜,顾不得倒在地上的血人,立刻循着佛号走进大殿之中。
只见大殿佛像前,还有一名穿着袈裟的老年僧人坐在蒲团上换换转过身来,雲杨看清僧人的容貌之后甚是惊讶,这僧人已经一副油尽灯枯之像,整个人都瘦成了一副骨架,诺大的僧袍松松垮垮的。
“敢问大师,何以至此啊?”雲杨迫切需要一个知情人取得这个地方的情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佛祖保佑,籍此大难,贫僧竟得遇檀越!”僧人看到雲杨也是十分的高兴,“檀越,此地镇压上古邪魔的快要脱离……”僧人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双眼一睁,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更加委顿,摇摇欲坠。
雲杨连忙上去扶助僧人,同时查看了一下僧人的身体,发现他体内就好像一个大杂烩那样,佛力邪气在他体内纵横交错,致使他五脏俱损,要不是有一股佛力护住他的心脉,这人早就不好了。
这样的伤实在是让雲杨无能为力,他只能抱住僧人看着他痛苦地吐着血,却说不出什么话。忽然雲杨抬起头望着身前的佛像,灵光一闪,取出从汉阳奉恩寺中拿到的宝函。
僧人看到宝函之后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时候宝函里一闪,一股庞大的佛力缠绕在僧人身上,瞬间便驱散掉僧人体内大部分让雲杨束手无策的邪力,僧人终于缓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檀、檀越,贫僧长话短说,海印寺建立是为了镇压住一具上古时候的妖邪,这只妖邪被上古先圣封印在这里,千年以前封印由于战乱被破坏,于是才建立的本寺来保护封印,数百年间不断雕刻大藏经便是为了加持封印的力量。然而昨日不知为何封印忽然被破开,大量的邪力如黑雾般从地下涌出,人触之便立即血肉俱损沦为行尸走肉,我们本想发出求救却碰上了北面入侵通讯被断,最后贫僧只好带着幸存众人在大殿内诵经抵抗黑雾,然而……”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将大殿里面所有的窗户都撞破,浓浓的黑雾在大殿门前不停聚集着,越来越浓,僧人见此情景惊恐不已,抓住雲杨的手:“檀越,你能带着这件宝物,想必是受到奉恩寺的师兄所托,请你立刻保护它离开,封印马上就要完全被破开了。贫僧为你再挡一阵!”
僧人说罢,迸发出一股巨力将雲杨推到了一边,他从蒲团上站起来迎着大殿前的黑雾冲过去,一阵金光闪烁,浓雾居然被破开了一个圆形的大洞,露出外面明朗的星空。
四周一阵不忿的怒吼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