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总是那样迷人,温柔的给大地渡上一层淡金色,再加上阳春三月的桃花,整个帝都春意盎然。
清晨冷清的桃花街逐渐有了些忙碌的人们。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天了,环儿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看了看四周,然后慢慢坐起身来。
这细微的动静惊醒了趴在床沿边的叶兰裳。
看到环儿醒了,叶兰裳一扫之前的疲惫,强打起精神问道:“你醒了!还疼吗?”
叶兰裳一脸心担心将要查看环儿身上伤口。
环儿的身子向后一缩,苍白的小脸露出歉疚,神色黯然道:
“又让小姐担心了!”
“又说胡话!”叶兰裳嗔怪的撇了她一眼,随后又露出笑容说道:
“你我就是亲人,谁也不许说这见外的话。”
“小姐~,我……!”
接着是一阵沉默。
叶兰裳看着黯然的环儿,心知环儿是怨自己拖累了她,便想哄她高兴。
于是站起身来像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决定,眸子里隐隐透出光亮来。
“我决定搬出上官家与他们脱离关系,我已16岁了,已到了行芨礼的年龄,跟那上官老头要了你的卖身契,我们主仆俩自立更生。”
闻言,环儿一扫之前的黯然,不可置信的问道:
“真的?”
“真的!”叶兰裳坚定的点点头,眸子里的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再也不挨打了?”
“再也不挨打了。”
“那我们住哪?”
“就住月驰山上吧”
……………………
谈话间环儿兴奋的的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秀娘听到主仆两的对话,暗叹道:本该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却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尤其是裳儿姑娘懂事的让她心疼。
想到这里便端着饭食进了门,看到环儿故作惊讶道:“呦!环儿醒了!”
说着从食盘上端了几样小菜,两碗粥放在桌子上招呼道:
“裳儿姑娘快来吃点饭,吃完饭去休息吧!你已经熬了两天了,我来照顾环儿吃饭。”
“不累,我还要多谢秀婶多日来端茶送水的操劳。”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三人一同望向门外。
突然咣当的一声。
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巨浪般把王伯安冲了进来,他不由被这巨大力量冲的破门而入,冲向高空,接着嘭一声闷响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王伯安不顾伤痛坐起身来,惊恐的看着门外的来客,害怕不已。
“老头子!!!”秀娘看到这突去其来的变故,本能的跑过去护着王伯安,以免他再次受到伤害,但满脸的惊惧?
环儿被这眼前的情景震撼,再次昏了过去。
叶兰裳看着这狠戾的招式,已然猜到了他是谁,赶忙挡在了他们夫妻前面,生怕他们再受一点伤害。
只见一人影闪现,身着黑色武服,很是威风,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表小姐,夫人请你回去。”上官府的门客夜无境阴森森的笑着,笑的叶兰裳心发颤。
此人有七尺高,身材消瘦,一副冷酷阴毒的模样,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甚是醒目。
此人是老妖婆的[上官夫人]得力打手,法术已经达到了斗者九星级别。
对付只处在玄婴境的王伯安来说绰绰有余。
叶兰裳深知此人阴险毒辣,怕他再对王伯安夫妇不利。
便说道“好,我跟你们走,不过放过他们。”
“表小姐发话属下哪有不从的道理!”夜无镜故作恭敬的说道
那笑更加可怕,迅速的向手下一挥手道:
“来人呀!把表小姐拖回去!”
“是!”
叶兰裳瞬间被打手包围着。
这样的动静迅速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叶兰裳被打手仰面绑在了一匹快马后面。
“驾”的一声消失在路的尽头。
看到人走远了,人们才互相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道:
“呦!这不是户部尚书府的人吗?”
“那个女娃娃真可怜,被快马拖着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这老王头更可怜,被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从门外打到门口里面,估计不死也重伤了。”
“是呀~”
“哎~~!真可怜!”
周围一片啧啧之声,接着又是一片议论声
“这老王头,什么时候惹上他们了?”
“这可不得了呦!这户部尚书可是姓上官,这上官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帝渊的世家大族,脉系庞大,有权有势,法力高强的人更是达到了尊者境界,这户部尚书上官德可是上官世家的长房一脉。”
“长房一脉怎么了?虽说上官德的父亲是上一任族长上官傅,可是这上官德无才无德,自从上官傅去世后,他因修为不高失去了继任族长之位不说,做官更是毫无德行,背地里净干些贪赃枉法的事,听说他府上的两位小姐更是飞扬跋扈,毫无教养德行,修习的法术更是连玄婴境都未到,真是辱末了她们家族的名号呀!”
“说到法术修为,我听说那上官德年轻时,因天赋一般,为了提高境界,修了一种邪术,结果经脉尽断,再也无法修习法术,现在是个废物。”
“这话你可不能说,小心惹上官司!”
“散了~!散了~!干活去!”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