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裳话音刚落,从怀中拿出玉佩递给落夕颜,而落夕颜并没有接,如果她接了,就无法治她的罪了。
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她怎能放弃。
既可以打残这嚣张的婢女,又可以挫挫桃花阁那贱女人的锐气。
何乐而不为,想到这,她冷冷扫了一眼叶兰裳道:
“有什么话回荆南王府说吧!”
闻言,叶兰裳微微一叹,暗自腹诽道,这…是要栽赃陷害吗?
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婢女来说不妙,如果此事移交到荆南王府处理,遇上明主还好,遇见糊涂的这等于死刑啊!
不是被主家打死,就是发卖到奴隶营,或者更坏的地方。
想到这儿,她墨色的眸子戏谑而冷漠,嘴角却噙着笑意:
“颜儿小主看奴婢不顺眼,要怎么处置奴婢都可以,但是您不能诬陷奴婢,偷了您的玉佩。”
“诬陷?”落夕颜冷哼一声“你赃物在手,你跟我说诬陷!”
闻言,叶兰裳知道这黑锅落夕颜是非要她背上。
好!那她倒要跟她落夕颜说道说道。
她抿了抿唇,风清云淡的一笑,好像这事跟她无关。
“好,那奴婢问小主,小主这是去哪?”
落夕颜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说道:“我去哪?也轮不到你这贱婢来管!”
叶兰裳并不在意,接着说道:
“小主不管去哪,都是要坐马车不是。”
“那是自然!”落夕颜眉头锁的更紧了,嘴角一抹冷意。
暗暗想道,任这贱婢再问,也洗脱不了偷盗的罪名,白费力气。
思及此,落夕颜嘴角的冷意更冷了。
听落夕颜这样说,叶兰裳眸光闪过一丝狡黠,接着问道:
“颜儿小主,奴婢再斗胆问一句,这玉佩色泽鲜亮,一定是小主珍爱之物,一定会把它放在要紧的地方。”
叶兰裳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看小主脖子上有个绳子,一定是将玉佩挂在脖颈处。”
话音刚落,还未等落夕颜回答,莹儿抢先答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小主和小王爷的定情之物,肯定挂在要紧的地方,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你这贱婢偷了去。”
莹儿话刚说完,叶兰裳眼眸氤氲了一层浓浓的嘲讽,问道:
“那么试问,我怎么从疾驰的马车上,偷到小主脖子上玉佩的呢?”
落夕颜被她这么一问,哽住了话语,后狠狠的白了一眼莹儿,责怪她抢话。
莹儿看自家主子白了自己一眼,知道自己失了言,委屈的抿抿嘴。
此时,落夕颜眸色一沉,才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还算清秀的婢女,好一张牙尖嘴利。
如今若是强说她偷盗,岂不是嘲笑她落夕颜太笨,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婢女在疾驰的马车上偷了她脖子上的玉佩?
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而莹儿看到自家主子被这贱婢问的说不出话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炸毛,怒目圆睁,指着叶兰裳的鼻子骂道:
“你个狗奴才,定是那桃花阁的贱人唆摆你的吧,来为难我家主子,她以为能当正宫娘娘呢,就她那下贱的样子,也配!”
说完,莹儿冷嗤一声,狠狠的向地下啐了一口痰。
叶兰裳一听,凤眸幽深的看了莹儿一眼。
她就知道又要扯上桃花阁的那位叶姑娘。
虽然叶姑娘易了容,成为了桃花阁的婢女,但是婢女也要当的称职不是,不为主子报仇的婢女不是好婢女
明明只是个玉佩,还给她就好了,何以栽赃陷害不成后,又把话说的如此难听。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叫叶兰裳。
她心中冷哼一声,嘴角噙了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