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小女知道,这上官一族的玉印素来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人保管从不外传,一般都是上一任族长传给下一任族长的,为何在前辈手里?”叶兰裳乌黑的瞳眸中噙着疑惑问道。
昏暗的密牢中,窗口的一缕光线映照在男子布满伤痕的脸上,显得有些忧伤,他长叹一声,显然他对叶兰裳已经放下了防备,目光幽幽的说道:
“既然你在上官家长大,应该听过上官煜这个名字。”
叶兰裳心下一沉,凝眸思忖道,上官煜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当年祖父祖母去世的时候,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可她并不知道他是谁。
自祖父祖母去世后,上官老头将府中奴仆全部换掉,只留老管家一人,而她又是八岁入府的,上官家以前的人和事,她自然不知道!
偏偏母亲又封印了她的记忆,就算母亲曾经提过,眼下她也想不起来。
上官煜这个名字,她总感觉熟悉又陌生!
但又说不出来他是谁!
想到这儿,她只好如实回答道:
“前辈,恕小女直言,我自八岁入府起,除了在外祖父去世之时听过这个名字,之后就从未在府中人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男子一听,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半晌,他顿住笑声,说道:“上官德果然狠毒,他想把上官煜这个名字从族谱中抹去,可惜他想的太天真了!”
“难道前辈就是上官煜?”叶兰裳问道。
“正是!”
“那您和上官德是?”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这话让叶兰裳十分震惊,脑子乱轰轰一片,惊得说不出话来,暗自腹诽道:
那这么一说,他是我的舅父,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没想上官德这么狠毒,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害,肯定是为了族长玉印。
这世上之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利令智昏,为了一点点利益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
而权力是利益的巅峰,有些人为了它连至亲骨肉都可以不顾,何况是同胞亲兄弟。
可惜当年上官德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族长之位没有得到,却不慎落入了三房一脉的手中。
这上官老头是聪明呢?还是糊涂!为了一己私利,将自己的亲兄弟囚禁于此,却白白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儿,叶兰裳百感交集,百般滋味涌上,乌黑发瞳眸暗了几许,说道:“这么一说,你是我的舅父?”
男子微微点头,一阵沉默,半晌,方开口道:
“我从九岁起就在蓬莱修炼法术,师从天机老人门下,不曾回过家,你母亲大我5岁,所以我未去蓬莱之前,我和你母亲关系最好,去蓬莱之后,家里事情一概不知,直到你祖父祖母病重,家里来信,我才知道家里所遭遇的一切,包括你母亲曾经失踪了九年,回来时,人已去世。”
说话间,男子有些哽咽,他极力遏制住那份悲伤,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祖父祖母病重就急忙往家赶,不想在帝都城外遇见了上官德那个老狐狸,他假借我一路奔波太累,让我到附近的茶馆喝茶休息,我本急于见你祖父祖母,他却说,让我喝了茶再走,本是自己的亲哥哥,哪会想到他会害我,不想他在茶水里下了五毒散,让我暂时法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