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来一阵嗤笑声,都睁大眼睛看恶人的下场!
须臾,魔崖终停止了动作,拿起手帕擦擦了剑上的血迹。
众人的目光中,大汉浑身都是血,两只粗壮的手臂全被削去血肉,只剩下血淋淋的森森白骨,垂落在身体两旁不住的颤抖。
大汉黝黑的脸庞已经皮开肉绽,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老头模样的魔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说错了话,死在他手里。
大汉的手只剩骨头,已经握不住鞭子。少年此时已经醒来,搀扶着身体孱弱的阿姐,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阿施娜一身白色衣衫,英挺的走上前,众人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
只见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汉,眼眸闪过一丝鄙夷,轻盈的走到大汉面前,又扔给他十两银子道:“你不是想要银子吗?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再加上刚刚这糟老头给你的三十两银子,除去你买她的钱,剩下的够你治伤以及治伤期间的费用,你不赔本,反倒还赚了不少。”
人群中发出不停发出啧啧的声音,纷纷觉得解气。
大汉疼的浑身是汗,再也无力发脾气,瞬间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再言语,像是默认了阿施娜的说法。
魔崖,老眼一眯,恨恨的说道:“心存恶念,贪得无厌,罪有应得。”
姐弟两一看,这老者跟少年认识,急忙跪地叩谢道:
“两位恩公,多谢救命之恩!”
魔崖和阿施娜摆摆手,闪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少年和女子抬头再去看,已经找不到二人的身影了。
月色清冷,天锁坊矗立在鬼市西边的一个角落里,是一座二层小楼,店门并不宽敞,却十分华丽,掌柜锁金宝送走最后的客人,打算关门打烊。
他身形消瘦,为人严肃,五官端正,这天锁坊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从记事起他就学制锁,开锁技艺,如今已经是40年了。
这锁不止是一般的锁,可分有形与无形,有形的自然是巧妙的机关锁,密数锁,无形的制作繁琐,需要用法术注入力量,一般肉眼看不见。
帝都的达官贵人,家中的锁,金库锁,大多都找金锁坊来制,这里也有最好的锁匠。
见客人走了,锁金宝抬头望望天色,就打算关门,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刻,闪身进来一对爷孙。
锁金宝看到这对爷孙,面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位客人,有事明天再来吧,本店今日打烊了。”
“掌柜的,我们不制锁,只是想问一些事情!”魔崖躬着背,一副老态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说道
“什么事?”锁金宝看了一眼黑夜中闪亮的金子,态度有所缓和。
阿施娜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展开让锁金宝看,说道:“掌柜的,这锁可是贵坊所制。”
只见这张白纸上画着一个工繁杂的锁型,锁金宝微微一皱眉,沉声说道:“不错,是本坊所制,你们问着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掌柜的,我家主人几年前在贵坊打造过几把锁,不想钥匙却丢了,想请制这把锁的锁匠出面,来开此锁。”阿施娜急忙解释道。
锁金宝闻言,上下打量着对爷孙,眼神有些奇怪,随后说道:“可是制这把锁的樊锁匠早在八年前已经死了。”
闻言,魔崖和阿施娜微微一惊面面相觑,随后异口同声道:“死了!”半晌,阿施娜问道:“那掌柜的,这锁可有解法?”
“这樊锁匠的制锁技艺独特,凡是经他手制的锁,至今无一人能解!”锁金宝答道。
说道此,锁金宝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樊锁匠有一对儿女就住在鬼市旁的梦花深巷里,你们可以试着找找他们,或许能找到解锁的方法。”
话音刚落,锁金宝将金子收入怀中,然后拿出笔墨,在纸上奋笔疾书,递给魔崖道:“这是梦花深巷的地址,二位请便!”
夜色更深了,晚风凉爽,鬼市上人渐稀少,魔崖和阿施娜来到鬼市旁的梦花深巷,巷子里空无一人,只听到夜蝉叫着。
他们来到一座简陋破旧的民居前,院门破败不堪,仿佛一碰就会坏,魔崖推开院门,月光照在简陋的小院里。
一棵柳树矗立在院内,其他空无一物,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有人吗?”
不远处简陋的屋子里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来了!谁呀!”
旋即,从屋里出来一个瘦弱的少年,月光下,魔崖恍然觉得这个少年的身形有些熟悉。
待少年走进,看了一眼魔崖的样子,满头华发,一身布衣,大呼道:“恩公,请受阿虎一拜!”
魔崖呆愣一下,大惊,这不是他刚刚救起的那个少年吗!
阿施娜闻声赶来,也是一惊,后莞尔一笑道:“没想到这样巧,你救是樊锁匠的儿子?”
“你们认识我爹爹?”少年惊咦的问道。
“不!我们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魔崖接着阿施娜的话说道。
“恩公尽管说,只要我阿虎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阿虎直了直脊背,依然跪着,信誓旦旦的说道。
阿施娜从怀中掏出那张图,给阿虎看,问道:“这画上的锁可是你父亲所制?”
阿虎借着月光,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道:“是,这是我父亲所制,可这是我父亲制的最后一把锁,也是使他丧命的一把锁。”
说到这儿,少年向后退了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
“我们……!”魔崖和阿施娜上前一步,觉得少年神色有些不对。
魔崖心下一紧,并未动身,捋胡子花白的胡须,站在原地,说道:“小哥你误会了,我们和上官家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有些事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是希望小哥能帮我们破解了这锁,给我家主人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