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朝阳,就是早六七点钟的那个朝阳,其实爸妈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寓意还算不错,可是啊,就这次我真的就差一点见不到明天的朝阳了。
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我摸遍全身,只有一百多块钱了。
想想毕业这一段时间了,面试了怎么也有十几次了,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怀疑人生,到如今,已经麻木了,想想有几天没怎么出门了,混到如此的地步,心里是还真不是个滋味。
想睡觉逃避现实的我,躺下翻来覆去,好久才渐渐入睡。
然而也不知多久,忽然就醒了。
嗯?几点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我睡了多久,已经凌晨2:19分了,窗外时不时还有汽车经过的声音,我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穷醒吧,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么?我靠在床边发呆。
由于我租的这个房子开灯要在卧室门口,床还是个靠近窗子的,开灯很不方便,我也就懒得下床。想拉开床边的窗帘,让屋子有点光亮透透气,手刚抓到窗帘的角,还没拉,这时候就听见,咳!一声!
我一惊!虽然声音只有一声,还是听的出来,这个声音她就在屋子里,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像是平时一个女人清嗓子的声音。
这太诡异了,因为我睡觉的时候门是反锁了的,我只有自己住,连猫猫狗狗都没养,屋子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声音,我惊慌大声喊了一声:谁啊。我这一声喊出,声音都是有些发抖的。
可是我喊了之后,却没有任回音。我是不是还在做梦?被梦魇了?我狠掐一把大腿,不是,这绝对是真实的。因为腿上的疼痛已经告诉了我,我现在是多么的清醒。
我又使劲揉了揉睡眼,虽然人是真的清醒了,可是视线还是有些模糊的,我努力让自己眼睛看得清楚一些,毕竟屋子里只有窗外透过来的一点亮光。
几秒钟过去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还是空空荡荡的。
我想着赶紧把窗帘拉开,我租的房子就在1楼,路灯能直接照射到我的半个床,而且今天也有月光,外面应该很亮,然而我还是刚一伸手,就在这时候,一个冰冷的女声音清晰的在我前方传来这个声音说:是你,你别怕!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扎进我的耳朵里,听的真真的!我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吓得我手脚冰凉。
我不怕?我怎么能不怕,这个屋子除了我,还有别人,或者说是不是人?我怎么看不到她。虽然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的女声,可是这样更吓人了。
我已经不知道被吓的什么样子了。这个时候,这个女声音又慢悠悠的响起来了:你,真的别怕。
卧槽,怎么办?我他妈不怕你出来!我心想。
“你是谁?你在哪?”我略带歇斯底里的问。
略微的停顿后,这个声音说:“你就在那别动,马上你就能看见我了。”
我稍微稳定一下,其实现在来说,我没有办法,我看不见她在哪里,现在的情况虽然很吓人,但是她说了不让我怕,不管是人是鬼可或许没有恶意。我想了想说
“好,你出来,咱俩谁都不伤害谁!”我略微有些抖的说出来。
我这话说出来可能连你们都觉得好笑,没错,全程只有我在害怕,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跟谁对话。不过这时候,这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她不让我乱动?是不是她害怕我拉开窗帘,害怕外面的光就能照进来。或者是她怕照到她。我越想越怕,为什么呢?如果真有东西怕光亮,你觉得会是什么?
然而,眼前让我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了,这是我活了22年见过的最离奇的事情了,那是一个让我到如今都记着深刻的一刻。
我只看见我床前两米左右,忽然凭空多出来一团雾气,这雾气开始是淡淡的,薄薄的一层,在扭转和飘动,但是没几秒钟就变得越来越浓密,越来越厚实,不一会儿,雾气凝结了,以飞快的速度凝结成了一个人影,更离奇的是,这个人影居然一重,从雾气重走了下来,而一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顿时被这眼前发生能一切惊呆了,大脑也一片空白,只见她,居然活动了一下胳膊,歪了歪头,然后,直直的看着我。
我回了回神想,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灵异的故事我听过不少,聊斋我也看过,这肯定是鬼了,我才22岁啊,还没挣到钱,泡到妞,毕业这段时间除了忙着找工作,就是宅在出租房里,外面大好的花花世界我看呢,我也想灯红酒绿,我也想纸醉金迷,而这一切都不用想了。因为啊,今天怎么就遇到鬼了!
在我东北老家小时候经常有跳大神的,北方人比较迷信,随便一个简单的故事都能传成一个吓人的灵异故事。从小妖魔鬼怪的故事听多了,虽然没真的见过什么脏东西,但是我还是挺相信世界上有鬼怪一说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让我给碰上了。
如今人就在眼前,不对,应该说,鬼就在眼前,她说出现就出现了,我看向她,屋子很暗,她像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没错是颜色比较深的裙子,我心想,是鬼没跑了,就是不以这个拉风的出场方式亮相,单单半夜三更穿个红裙子走在大街上,我都看着慎得慌。
没等我多想,这是她又说话了。
“现在不怕了吧,我终于是找到你了,好久不见啊”她声音不大但是清脆好听,语气平和。
我愣住了,一脑袋问号,好久不见?我他妈这辈子也没见过你啊。谁认识你啊。我试探性的问,我说:嗯,姐姐啊,您是人还是鬼啊,我们认识吗?您不会认错人了吧?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这么傻,就算这个红衣大姐认错人了,我说破了,她恼羞成怒在来个杀人灭口,完了完了,我怎么就这么笨,我说这样话她不管是人是鬼,一准生气啊。
我看向她,果然,她慢慢低下了头,在想什么。很快她起头,说话的语气有所的转变,还有一丝笑容说:“你真不认识我了?是不是太黑了看不清楚?”
我正要说些什么,她确做了个动作,让我把刚刚的胡思乱想全都否定了!
她居然伸手一把拉开了我几次都想拉开的窗帘!眼前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我看向她,她也正在打量着我
一眼看去,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地,我觉得她更像个高中生,只是,现在真的不敢把她往正常人里想。
她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头发乌黑,看起来个子不是很高,身材比较纤细,加上裙子并不宽松,显得她看起来甚至有些弱小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我确定了一件事,因为她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没见过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路灯和月光照射到她的脸上,而我完完全全的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的脸可以说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皮肤被月光硬照的雪白,显的玲珑剔透。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哪怕是女鬼,我见过不可能忘记。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是该认识,还是不该认识啊!但是我确实没有那么害怕了,这人不管多害怕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时间接受,就会有一定的免疫力,更何况,她长的,和我想的“那个啥”那真实差的多了。
她见我犹犹豫豫说不出话,居然笑了两声,这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好听,但是在此时此刻,也难免让我心中发寒,紧接着她又说“也好,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想了想说,“姐姐啊!大姐。”
她又一顿,好像还在笑却没有出声,仿佛我叫了她大姐她很受用一般,然后点了点头,略带傲娇的继续说:嗯挺好的。以后你就叫我姐,听到没。
我听着她这话怎么好像有威胁我的意思,不过她愿意听,我只能答应下,我慌忙点头如捣蒜,连声说好。
我心想,她看臭屁的样子,确实应该没有我大,不过我这招豁出脸来拍马屁,说不定真把她拍好了,她一高兴,放我一马,或许小命就留下了。
你们也别笑我管比自己找小的人叫姐太丢人,在丢人和活命之中,我选择后者,更何况,谁知道眼前的她多大,几百岁了也说不定呢。
她听我答应下,好像更高兴了,似乎玩的兴致上来了,又说:今天本姐姐过生日,你是不是的表示一下啊。
我一听,她这是要打劫啊,当然我绝非要钱不要命的主,不过我也只剩一百多了,就说:“那个,大姐啊,我只有100多了个你都拿走吧,买个蛋糕什么的,真的,都在那了,我指向放在桌子上睡觉前整理的一百多块钱。”
她想都没想说:“我不要这个,我要……嗯?”
她略微停顿,看着我摆在桌子上那薄薄的几张钱。
“你就这点钱了啊,你怎么这么穷啊。”她毫不掩饰的嘲笑了我。
尴尬了,真的是太尴尬了,丢人丢到鬼哪里了。不过,说了这一会话,我确实没那么怕了,最起码看起来她并没有像聊斋里面那种恶鬼索命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是啊大姐,我太穷了是个穷鬼,你看咱俩同样都是鬼,你还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给你。
她依然站那不动若有所思,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说:“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鬼,就是你这个穷鬼。”
妈的,欺人太甚,这么直白的笑话我,我自尊心很强的好吗,不知道穷人最怕的,就是别人一直说他穷吗。
我心里生气,一时间都有心跟她拼了,看她瘦瘦小小的如果正常打起来,她根本没胜算,但是,就怕她随便用个什么冒白烟的法术我就歇菜了,只能压住心里的怒火,我正想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只有一个鬼?还是我这个穷鬼?
她在奚落我的同时,意思是?她不是鬼,可她一冒白烟就出来了。深更半夜穿个红衣服,不是鬼难道特效啊?
她见我又傻在哪里,可能也想到我的想法,又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说到:我乃仙女下凡,今天生日很高兴,看到你这个穷鬼,觉得有缘,就现身慰问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啊?
我靠,这扯淡的说辞,还有这谁都看得出来她是说谎的样子,真当我是傻子吗?如果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我一准揍她一顿。但是,我现在心里想的还是怎么把这大姐送走,让我平平安安结束这场噩梦。
我说到:“那仙女大姐,你是哪路仙家?什么名号的神仙啊,我能帮你干点啥啊。”
她可能没想到我问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说出了话来。可能她自己还在编自己是哪路神仙呢。我看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有点解气,面带期待的看向她,一副你在编啊的意思。
只见她似乎恼羞成怒大声的说:就是仙女啊,分什么来路,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没听到么?看到你这个穷鬼可怜,就来关心关心你,懂了么。你看看你,穷的都惊动神仙了。”
我看她生气,心里又有点发毛,我还没清楚她的底细,不能随便惹她啊。只能试探的说:“那,仙女姐姐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来安慰我,那你要怎么慰问我?”
我承认我这人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时候话说出来都很伤人,这不是故意的,就像我朋友说我,情商太低,要不然怎么混到现在,啥啥没有呢。
可是刚刚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听了都别扭的话,气氛尴尬了,她也没在说话,我更不敢再说什么,整个房间安静的出奇。这尴尬的气愤,就像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之前的沉寂一样。
果然,只见她似乎是一副生气的样子,直径像我走过来,我想完了完了,够呛了,本来能活的,怎么就那么笨啊。
我坐在墙边床上避无可避,她再走一步,就到我跟前了,她停了下来,二话不说,抬起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