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命都是注定的!”李兰观叹了口气,然后右手随便一扬,紧接着一股可以感觉到的灵气四散开来,只是这灵气中还有淡淡黑色业力掺杂其中。
“这是什么?”我询问徐知宁,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就看的脸色有些阴沉,眉头紧锁然。
“这黑气,就是罗兰德身上的业力。”
“那是怎么回事,李老,您是被什么人伤了吗?”我问
“我奶奶被太多人伤了!”少女一副愤愤不平。
“孙子,不能这么说,不要埋怨,这都是我愿意的。”李兰观慢悠悠的说。
徐知宁似乎听懂了一样,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我是那个最受不了别人卖关子的人,结果到头来就我不懂。
但是这事我催不得,她见我们都安静下了,冲她孙子一笔画,那个少女直接从柜子种抱出了两个蒲团,然后她示意让我们坐在打坐的蒲团上,我们看她就要说了就安静的坐下。
“其实,我这一生,挺好的!”李老欣慰的以这句开场白,讲述了她开灵后的哪些年那!
原来,李老年轻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因为自己的一段感情的失意,自己的儿子呢又跟了父亲,就也心灰意冷,毅然决然出家了。就再长安的一座名叫牛角寺的小寺庙生活了下来,主持和她一样都是女修士,在寺庙的那些年,她越发觉得佛法真正的让他脱离的苦海,有一天,就萌生了一个想法,然后问主持,说自己如果去游历天下,靠佛法普渡感化更多的受苦之人,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主持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好!
结果当天晚上,自己在睡梦中,梦到一尊佛像背对着她然后说弟子李兰观,你心细苍生,有大智慧,理当普渡天下受苦之人,如此我愿意为你开灵!
“那,您就开灵了?”
“哪里有那么简单,我做了那个梦以后头痛欲裂了将近一个星期,那时候,还几天还真的难熬啊,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是好了,就感觉自己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然后我慢慢的感应到自己身体中那股灵力在流转······”
在后来,主持给了她几本,治疗人身心的书,李翻看后才发现,这些书都需要以灵力来催动。李兰观游历了很多的地方,不光是西北,还去过南方和东北,解释了很多的善缘,给人讲法,叫人看透世间苦海,遇到有病的也用灵力帮人医治,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
在晚年的时候,她选择回到故土,因为半生都在为苦难人疗伤,自然也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因为现实中人对佛法这套多有回避,她就开了这家心理咨询所。
“其实,任何能量都不会再传递中消失。”
她说这话,我听不懂但是很快就被她解释清楚了,因为她听了太多的世间苦难,接受了太多太多的痛哭的能量,而一切负能量到她身上又都是一个终点,她从不与人诉苦,只靠念经打坐,因为苦难的能量太多了,她周身的灵力,终于,开始有了变化,遍成了灰黑的业力,如此又过了很多年,她将所有的业力用自己的灵气包裹,自此再遇到有人有结解不开,有事过不去,她仍然施于援手,时间久了,这业力也就越来越多。
然而就半年前,自身的业力已经快满负荷了,她居然有一次说着话,对最疼爱的孙女发了脾气,这她从未想过,环视自己,她预感不妙,如此下去,自己怕是也会成为恶灵,于是她遍很少的接待病人了,自己也耐心的用自己还没业化的灵力包裹着那自己大部分业力。
“其实,没有一个人没有业力,只是多少而已,如此,一切的业力,一切的烦恼·疾病、痛苦、归于我一身,然后随着我的死去而消亡,这是在好不过的结果了。”
我和徐知宁坐在蒲团上,看着这个老人,心中的崇敬之意更加,听她的话,是她似乎知道自己大仙将至,想安心的带着那么多的负能量结束这一生。
“灵转成业,只用一瞬间,它取决于你内心的想法,机遇,和命运!而想要将业力再次化成纯洁的灵,非常的难!”
“李老,您做的事情太伟大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孙子,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跟他们在聊聊就休息了,你放心吧。”
那少女一脸担心,但是还是听了她奶奶的话才再次离开。
就在少女刚刚离开,李兰观右手一挥,一股淡淡的似乎将整个房间包围,这方法和场景我很熟悉,在荒漠的时候九枭就曾经将她和徐知宁与那怪鱼隔开。
“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困难时说话,因为,我的大限还有7天!”
“什么?7天?您是怎么知道的?”
“等你到我这一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呵呵呵~”她居然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看破生死!
“抱歉,您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徐知宁叹了口气说。
“我说这些,并非是要你们救我,况且,我以为我和你们势必要错过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说的话都似乎很有深意,把我说的云里雾里、
“您说您能用灵力来治愈别人,那如果这个人是开灵人呢,而且现在没有任何封锁的完整开灵人?”
“哦?”李兰观饶有兴致,站了起来。
我把妮妮的事情给她说了一边,李老沉吟了片刻,问到,她,在哪里?
“您有没有办法治疗呢,那孩子挺可怜的。”
“不用说了,我已经是风烛残年,如果大限到来之前,还能医好这样一个孩子,也是功德无量的事!”
“这会缩短您的寿命吗?”徐知宁问。
不得不说,徐知宁永远比我考虑的多,我只顾着着急妮妮的事情,但是确没考虑周全李老的身体情况,她的做法几乎是拿命换命。
“最多三两天,如此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影响,7天之后我都要走。”
我俩犹豫了,看李老自信从容的样子,心理有些不忍。
从心理咨询所出来,我和徐知宁的内心还久久不能平静,她这样一心只为别人,将所有罪恶集于一身,我不知道世上几个人能做到,耳边还回响着我们临走时候她交代的要把妮妮带过去。
“唉,我说,咱们这样,好嘛?不过,不这样,妮妮又怎么办呢?”
“那个老人已经看的很开了,在她大限到来之前,她治疗好妮妮,她想必也是满足的···”
“唉,你不是跟九枭学了治疗的方法吗?你要不要在想想别的办法?”
“现在别人砍你一刀我有办法,妮妮这情况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治疗灵术只治疗皮肉,如果九鸮可能真的说不定……。”
“哦,这样啊,那,我们联系一下雷月吧,看能不能让妮妮的家人同意,把妮妮接过来。”
“妮妮哪里,其实也是个问题。”
“你是说,她的父母不愿?”
徐知宁点了点头,是啊,这还真是个问题,毕竟我们不是她的家人,而如果她家人不愿意我们很难把她硬接来,而李老,又年迈,虽然说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是她说叫我们把妮妮接过去,我自然没办法说,你咋不去问诊。
回到公司,宿醉的嚣张大爷,就是我那结拜大哥,还在睡觉,我们没看到雷月,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果然她在医院照顾聪聪就没回来,在电话中,她告诉了我们一个最近为数不多的好消息,聪聪不但清醒了,还恢复了不少。
我们赶去医院后,却看到聪聪已经吃过饭又睡下了,雷月说聪聪醒过来以后,状态还可以,只是浑身酸疼,大夫也看过了说再有几天就完全康复了。
而雷月的状态简直不能再糟糕,看样子就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但是但我跟雷月说明情况后,她明显又振作了起来,可能雷月这状态的关键,就再妮妮的病情这里吧。
她说自己要去跟妮妮家说,而我摆了摆手,直接跟她说,今天,你回去休息一下,等我们接到妮妮,你在跟我们一起去心理咨询所。
雷月明显信不过我,不答应,还是徐知宁几句话说服了她,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说话特别没有分量,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人的感觉特别不靠谱,为啥别人说的有人信,我说的就没人信。
下午我们来到了妮妮的家中,开门的正是妮妮的爸爸,这位老实巴交的父亲脸上愁云惨淡,而家里妮妮的母亲则是满脸的泪痕,对于我们的到来颇感意外
我们看着躺在床上的妮妮也是格外的心疼,就看她一直在出汗,呼吸急促,那乖巧的笑脸涨的通红。
妮妮看到我们立刻高兴的说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来看妮妮了。”
“嗯,妮妮乖,哥哥姐姐知道你生病了,带你去治病。”
徐知宁示意让我不要说话,然后早有准备的拉着妮妮的母亲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看妮妮妈妈脸上的表情那是接连的翻转,然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没一会,我打了个电话,告诉雷月成了,已经说服妮妮家了,叫她也赶过去,而我们则是在妮妮的爸爸带领下,开车来到了那兰观心理咨询所。
看到我们再次到来,那绿衣服的少女虽然脸上不悦,但是也碍于她奶奶治病救人的慈悲心不好说什么,就这样,我把妮妮抱进了李老的佛堂,李老已经久候,看到我们一行不少人,示意让家属出去,我这一看家属就妮妮的爸爸一个人啊,我能想的来,这是要非开灵的人离开啊,好在,妮妮的父亲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冲着李老抱拳作揖,是意思拜托了,之后就下楼回到了车内。
“好,孙子!”
“我知道,回避!”绿衣少女极不情愿的关上了门,这样一来屋子内就只有我们三人和李老还有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妮妮了。
“小伙子,跟我来。”
很奇怪,李老,没有直接看妮妮的情况,而是把我叫到拥挤的花盆旁边,然后跟我说:“那把它提起来。”
我找着李老的意思做,直接就把那载着一株我不认识植物的花盆网上一提,然后就听嘎嘣一声,墙壁传来一声响,然后李老对着那墙壁一推,一道看不见的隐形门就这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李老对我们说叫我们都入这隐藏的房间,我抱着妮妮,和他们一起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虽然房间不大,但是一张大大的八仙桌上非常醒目,而桌上放着一个一米多长大小,类似棋盘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似乎是石头制作而成,上面琳琅满目镶嵌的各种不同颜色的石头,而每个石头下方都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指针,李老示意我们将妮妮扶到椅子上坐着。
看到这连我们都不认识的东西,妮妮也十分好奇:“这个是什么呀!”
李老见到妮妮后就显得格外的和蔼“这是分灵子青盘,一会你你双手握住两边,然后用调整呼吸就好了”
“李老,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我年轻游历的时候采集到的灵石,这些灵石能够小规模的吸引和它属性相同的灵气,只要双手扶着它,运作自己的灵气,我就能梳理归纳出自己的灵气,而掺杂的业力也会被梳理归纳。”
“居然还有这种灵器?这是谁做的?”雷月问。
“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做的,灵石都是我们四处搜集的,起初这个是用来寻找天地孕育的除了人之外其他灵物的工具,但是初步成型以后,发现作用并不大,后来我业力缠身,意外的发现它的妙用,成了为我拖延我业力的这么一个东西。”
“而我相信,只要这孩子在这里周遭运转灵力,掺杂的业力必然会被梳理数来。”
“那梳理过后呢,怎么办?业力不会跟着灵力再次回到妮妮的体内吗?”
“不会!”李老很坚决的说。我看她非常有自信。暗自点了点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看来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孩子把双手握在盘子的那两个石头上。”妮妮听话的将双手握在了那两个几乎差不多泛着青色的石头上。
而左手的石头下一个半圆的球形中,一枚银色的指针开始自己慢慢的晃动。
“孩子闭上眼睛放松你的身体。”妮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还是那么的急促。
紧接着就看那几乎肉眼隔间的白色灵气,慢慢的被引导出来,而其中也有不少黑色的可见的气。
这一白色的灵气顺着密密麻麻的石头的引导,犹如一条长龙一般的蜿蜒盘旋,看在这股气终究会被引导到妮妮的右手中。
“一会怎么做,你明白吗?”李老看了看徐知宁,又看了看我,徐知宁重重的点了点头,而我,确不知道要干什么。
“哎,咱们一会要干什么?”
“你闭嘴,什么都不用干,小声等着。”我吃了个瘪。
那股可见的灵气在通过一个又一个的石头的吸引下,已经形成了几种淡淡的颜色,而黑色的气也越分越多,足有三分之一左右。
就看这黑气跟着灵气一起奔向妮妮的右手形成一个循环的时候,李老忽然伸手截停了那股黑气,然后,就看黑气自然的,流向了李老的右手之中。
我大吃一惊,反观徐知宁和雷月,二人似乎就像早就知道一般,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想要提醒李老,而这个时候徐知宁一只手,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低声对我说:“闭嘴,别因为你,耽误了这两个人!”
我就再这么惊异的状态下看着这一切慢慢的发生,徐知宁没有收回她的手,而我也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汗水。
时间过的可真慢啊,直到最后一缕灵气回到了妮妮的右手之后,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而看着脸色难看的李老,我们说不出的尊敬,是她把妮妮灵气中的业力全部给收了回去。
“李老,你没事吧,那业力?”
“除此别无他法,这青盘虽然能归纳,确不能分离,业力也终于要有一个归宿。”
“可是就不能把它放到别的东西里面吗?”
“不能他们和灵力一样,有灵性!”
我不懂为什么要李老如此的承担下,才能救妮妮,妄图想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看一向聪明的徐知宁都没有说话,我也就懂了,业力的消散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是那么多。
妮妮还在听话的闭着眼睛,但是明显急促的呼吸已经变的平稳了。
雷月叫起了妮妮,天真的妮妮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李老,您的身体?”徐知宁问。
“不碍事,不知道为什么大限似乎没有改变。”
“这罗兰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徐知宁问。
“会不会是什么转生之类的灵数,日后取代妮妮。”
“不!这个施术恶灵,要救这个孩子。”
“什么?”我们大惊。
“这业力的原主已经死了,按道理说它们也该消散了。而没有消散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施术者在或者的时候将硬生生的舍弃,这样不但自己会受伤,而且接受这业力的人,他的灵力会因为忽然增加的业力所增长缓慢。”
“也就是说,罗兰德真有有意用他的方法救妮妮?”
“不会!我不信”雷月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反复的想着罗兰德临死那份固执,我在记忆中看到的罗兰德不是那样的,在那个没有我们的时候,他对妮妮是真的很好。
“唉,兄弟,你是、要面子吗?”
“你在嘟囔什么?”雷月问。
“没,只是感叹,或许经过它这么一折腾,妮妮以后的灵力增长可能真的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