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摸索着、爬蹿着······
睡着的老酒眼皮动了动,没有多大反应,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得更熟了,而陷入了梦境。
过分了,过分了。
冰冰凉凉的手一点也不客气的占据他身上散发的温暖,冷凌凌的触感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一触,肌肤就忍不住缩了起来、冒出小疙瘩。
忍无可忍。
陡然睁开眼睛,老酒主动按住了那只堪比强盗的小手,从他的衣里拿了出来,藏到她的被子里,双手握着它,搓着给它取热。
然而李芦藜却没有察觉到这一出,另外一只压在她背下的手胡乱伸出了小榻,抓着虚空。突然身子朝空一滚,就要摔下榻去,还好老酒双手握着她的一只手,只是为了避免危急之下扭伤她的手,老酒在她的身子临越边缘时从上抱住了她的腰,滚回了榻上。
不过,她好重啊,这一滚,他的背迅速地、不可避免的撞上了墙,又是一番冰冷又疼痛的刺激。
--呃喔!
--这个糟糕的女人。
今天晚上他是别想好好睡觉了。
皱着眉看着怀里睡得香香的李芦藜,老酒有点不想控制自己的暴脾气。
掐死她,
掐死她,
一了百了。
然而,现实是老酒抱着李芦藜回了她睡的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上去睡在了外侧。李芦藜身上的被子将她裹得如同要破茧的蚕蛹一般,除了露出来的脑袋。
若是可以不用呼吸的话,老酒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将李芦藜的脑袋也裹进被子里,彻底让她成为蚕蛹中的一员猛将。
老酒一手枕在脑下,侧着身子,脸朝外,睡觉。
眼睛看着一处,发着呆,闭上了却睡不着了,于是老酒脸往里转了一个方向,看着闭上眼睛熟睡的李芦藜,老酒感觉茫然了。
旦日晨起。
“老酒,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初阳透过窗户照进去,李芦藜的大床正上演一场生死搏斗。
披散着凌乱的头发,散开的衣襟,凶恶的表情,此人正是刚刚起床的李芦藜。
她坐在老酒的边上,其坐姿犹如山寨老大,一双手掐着老酒的脖子,要他死的气势很强大。
“说,为什么我和你会睡在我床上,被子还全裹在我身上?我热出一身汗,你瞎眼了,不知道给我把被子拉开点。”
李芦藜不仅脸凶,语气更凶。
老酒此时睁大了一双眼睛,眼珠可怜兮兮的被眼白包围着,不知道是被掐成这样的,还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而又被强迫睁眼看的某人散露的上衣。
该死的,就不能放开他?待会要是被这个女人知道他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娘的!他真是受够了。
老酒到是想闭上眼睛,可是他一闭上,李芦藜掐的越凶,严重的时候,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所以为了舒服点,他只能睁开眼睛,大大的睁开,只是微微挪开了视线。然而李芦藜却不放过,他的脸转到哪里,她就挪着、歪着上身,绝对的做到眼睛所及之地是他,于是他很不幸地尽揽眼中。
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一个不幸、不被期待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