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芦藜的剑尖指在了红衣女人的心脏一指前,只要剑柄轻轻往前一推……
红衣女人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衣,眼眶红了,一滴滴泪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
盛美中隐含着悲伤。
破了,好多口子,数不清了。
脏了,好像都是她的血。
怎么办?
怎么办?
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了。
它不漂亮了。
“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红衣女子喃喃低语地痛哭起来。
李芦藜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
她不就给她几个口子,要她命了吗?至于哭成这样吗?
她都没哭。
她才是被人欺负了,这人还是她的相公。
“不准哭了!难听死了。”
可惜,红衣女人一点也不听话。
依然很忘我的哭泣着,很痛苦,很悲伤,很悔恨。
老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娘子这是把谁都当他了。
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听她的话吗?
哭了很久,李芦藜的手酸了,红衣女人的泪还没有酸,流的可畅快了。
得了,她甘拜下风,服了。
李芦藜收回了对准红衣女人胸口的剑,扭了扭手腕,将剑立在了地上,掌心搭在剑柄上。
老酒走了过来,将水壶和点心递给李芦藜,李芦藜顺势接过了,不过这过程里连个眼神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老酒。
吃饱了,喝足了,手一扔,老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然后塞回了怀里。
眼皮有点重,李芦藜头一歪,习惯性的往老酒肩上倒去,眯上了眼睛,熟悉的气味嗅入,李芦藜才知自己又做了蠢事。
她是在和他冷战的,这应该不是对他的示好吧?
她一点也不想起来,如果起来了,多尴尬,多没面子,而且这不是摆明她又输了。
所以,将错就错,坚决不起,继续靠着。
有点小脸红。
这时,红衣女人不哭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酒,还有对李芦藜一脸的嫌弃。
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红衣女人却是笑了,笑的很幸福,像是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当中。
只是这个回忆居然是盯着老酒勾起的,李芦藜的心情实在不能美妙,她本来心情就已经很不美妙了。
所以,红衣女人笑成这样,是······
一脚抬起,狠狠地踢去,然后李芦藜淡定的收回了脚。
她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砰!”
没有防备的红衣女人被一脚踢飞,身后的红衣与地上来了个亲密摩擦,十几二十息才肯罢休。
一身红衣,一身褴褛。
哪里还有什么美好回忆,哪里还有幸福可以追忆?
这个女人可恨至极。
红衣女人愤怒的站起身子,向着李芦藜冲去,她要她死,否则不足以解她心头只恨。
然而,那把软剑再次指在了她的心脏上。
她的一切招式、想法再一次化成了灰。
红衣女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这个女子小是小,可她偏是斗不过。
“收起你的嫉妒不甘怨恨之心,斗不过我,就识趣一点。”
李芦藜的脑袋离开了老酒的肩头,立直了身子对着红衣女人,费了不少话,费了不少时间了。
得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