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怎会一直哭闹不止,奶娘呢?”完颜婉清心存疑虑。
原以为是香云故意这般说法,让她能够脱身。
“奶娘哄了半晌了,就是不见好,小格格憋得脸都红了。哭声都要弱了些。”香云也是着急了,“奴婢已经吩咐人去请了张太医来,估摸着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你倒是个贴心的。”完颜婉清加快了步伐,精致的脸上爬满了担忧。“去请驸马来了没有?”
“已经吩咐小夏子去了。”
卿仪自从生下来,一直都是无比乖巧的,不像其他的婴孩一般整日哭闹。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实在让人不解。
“参见公主。”
完颜婉清急的都忘了免礼。
“卿仪如何了?”大公主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一阵的啼哭。
“回大公主,格格自午时起,便啼哭不止了,原先奴婢以为格格是饿了,可是为了奶后哭得更加厉害了。”奶娘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回答,若是格格出了事,她们这些奴婢,可就完了。
“几日可曾有过什么人来过这院子没有?”大公主一边哄着卿仪,一边询问。
“早前林娘子是来过,说是给格格做了几件衣裳儿,给格格送来。可是奴婢们想着大公主您的吩咐,推脱着没让她进来。此外就再没有人了。”看门的女使连忙跪下。“求娘娘绕过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让任何人进倾华院,求娘娘明鉴,求娘娘明鉴。”小女使吓得连番磕头。
“公主,张太医来了。”香云将张太医引进来。
“臣见过昭明公主。”张太医背着药箱,还在微微喘气。
“快来给格格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大公主也顾不得礼数如何,走到屏风前,让人把卿仪抱上来。
张太医替卿仪把了把脉,又不时翻开卿仪的眼睛,观察观察舌根。
过了片刻,“恕老臣直言,格格脉象时强时弱,舌根隐隐见青,而眼内略微浑浊,许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该碰的香了。”
“什么叫做不该碰,你的意思是格格中毒了?”大公主猛的拍桌而起。
一屋子的人齐齐跪下。
“婉婉,怎么回事,卿仪呢,现下如何了?”福临也是一脸焦急。
“你们都退下去吧,张太医,还劳烦您帮本宫的卿仪想个法子,这孩子太小,汤药肯定是不能够的,只怕伤了根本,府中也有几位大夫,若是您不嫌弃,还请共同商议。”大公主现在只想揪出到底是谁有如此胆量,竟敢下毒!
“先将今日出入过这倾华院儿的关起来,卿仪今日是去过宴席的,可是也未经他手抱过。如此就先拷问抱卿仪的婢子,再细细考察不迟。”福临当机立断,叫来成贵去拿人。
“阿玛,额娘,妹妹怎么样了?”那日急匆匆地跑进来。
天知道他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害怕,这可是他骨肉同胞的亲妹妹!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也要良心不安了。
“哭得累了,现在睡着了,张太医和府里几位医正正在商议呢。”完颜婉清重重跌坐在椅子上,“都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额娘,这事不怪你,只能说这些个小人太过狡诈!若是找出来,我定是要将他碎尸万段才好的。”那日捏紧了拳头,目露凶光。
此时,府中的暗牢中,抱卿仪入席的何女使墨兰瑟缩着,脸上尽是惊恐之意。“老奴,今日只是和张女使去了一趟席面,就再没有出去的了。而起,带格格去席面上,是大公主授意了的。”
“今日什么时候去的,遇见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通通交代清楚!”掌刑女官白娘,生的一身横肉,面相也是凶狠至极的。
“今日,午时...午时过后,老奴与张女使从竹林那去的宴席。途中并没有什么人啊!求白娘饶命啊!”墨兰实在是害怕,这些年,凡事进了白娘这里的人,没有几个是完整的出去的。
“来人,把她押下去,不许有人靠近。”
其实白娘也是害怕的,若是这件事审不出来,那她也没好果子吃。
作为奴才,最大的作用就是办主子分忧,若是办不到,那这样的奴才要来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