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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嗯,两年了

在秦颖和肖总回老家之前我们一起跨了年,在A市待腻味了,去了一座A市附近的城市。刚好那里有一个跨年聚会,去之前我先订了酒店,安排好行程。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启程,可是走到一半就开始飘雨。这群人开始打退堂鼓,说回A市也挺好的。靠,早不说,把我当猴耍呢?不去是不可能了,后面还是去了。到了酒店办理好入住,时间还早,我与肖总一起躺在床上打游戏。外面挺冷的,也不想去走动。其实也蛮奇怪,人为什么要跑到陌生的城市来花钱找罪受,感觉在逃避什么东西似的。玩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给冉馨打了一个电话,提醒她先准备。女生你不提前,你就要延后,她们的时间都停留在上古时代。酒店的暖气有点让人窒息,不开又冷的要命,左右都是受罪。出了酒店本来想吃完跨年餐去看个电影,但是我更想去广场聚会的地点感觉比较有氛围。后面他们拗不过我,或许他们也想去。我们先去附近的商业地点,你这个小城没有A市那么繁华,工厂居多,所以商业聚集地都向市中心靠拢。到达商业街,先是想吃火锅,爆满,后面说吃湘川菜,爆满。只有一家半露天的撸串店还有几个空位,无奈之下只能去撸串了。关键还是半路天的,我穿的也不多,外面还下雨,冻的跟孙子似的。我们并排做好,环视四周,这店的主题也挺洋气。革命红色主题,服务员都穿着红军军装,大屏幕播放着爱国主义短片。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就点了一个特辣的红锅,最尴尬的是我,我是他们之间的弱势群体。但是看着外面的雨,看着手机弹出的温度,来吧,这点辣算什么。然后拿菜就出现两大两点,肖总去拿的都是肉,冉馨她们去拿的都是蔬菜,一直争论不划算,不好吃。但是每个人都飞快的往嘴里塞,你不快点,你调味料就冻成一块油。只要肖总一起身去拿菜,去拿饮料,拿酒,冉馨就开始说“你看人家肖总多绅士”,绅士就绅士吧,我冻的脚都不是我的了。

我终于知道他这家主题为什么是长征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跟翻雪山是一样的。后面忍着寒风凛冽吃完了,吃了一肚子冷油。秦颖嚷着要喝奶茶,我和肖总在奶茶店外面等她们,跟我妹打着电话。只要有空我都会跟我妹煲电话粥,一来是安抚她高考前的情绪和缓解一下她的压力,二来我这傻妹妹我不关心她,谁关心?她男朋友?嘿嘿,她没有男朋友,即便是有也不影响。我向她说我这一天的旅程,和接下来要去干嘛,她嘟着嘴“你这种人哦,都不带我去”“来来来,哥带你飞”

“滚,看见我嫌弃的眼神没?”这傻姑娘老是不忘调侃她哥我,还有她从来不叫我哥,记得小时候用几颗糖贿赂她叫过。

“你看,我将镜头转向冉馨和秦颖”

“小嫂嫂安?把电话拿过去”我靠,要不要那么务实,女人

冉馨和秦颖对着镜头一阵寒暄,一阵祝福,最后还是忘不了损我。挂了电话,奶茶也送在手中,她俩非得要我帮他们拍视频。我手机拿过来,叫她们开始摆动作时,两人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那。你看我,我看你,我实在没办法了,随意拍了一小段,两人抱着一直看一直看,还嘿嘿笑着。

用完餐以后我们赶着去广场,,一到广场就一阵热浪袭来,人流围得水泄不通。五花八门的,最值得一提的是当下火热的“户外直播”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放着一个音响,一台手机和支架,就开始了谋生道路。关于这一行业的兴起,有人说好,有人说坏。在我看来只要人畜无害就行,可是有人的行为难免有点辣眼睛。

广场的人越来越聚集,大家都围着大屏幕等着倒计时。跺着脚,搓着手,恋人居多,都是年轻人。老年人在这冷的出奇的天,还冒着雨来看那十秒钟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人很遗憾,在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城管局来人了,广场不得不取消了倒计时。大家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街,我们虽然也有遗憾,但还是没多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非常气愤的,总不能为了十秒钟让人被踩踏失去生命吧。这种列子之前也是屡见不鲜的,谁都不知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我们一边沿着街边的小道走,路上很少见行人,有也是刚刚广场的年轻人。我边走边盯着手机看,还有十五分钟,还有十分钟,还有五分钟。我对着大家喊“准备啊,准备,还有一分钟”最后大家一起

“新年快乐!”

我们激动的喊着,路上的行人也不禁一起叫起来。此刻,路边的暗黄灯光显得特别温暖,我们又一起跨年一年,两年了。

后面到了酒店,肖总连忙把暖气打开,我一下子钻进被窝。接下来就要面临新年的第一个难题了,要不要洗澡呢?洗吧我又不想离开我深爱的被子,不洗吧臭的要死,特别刚刚撸串的辣味还残留在我身上。算了,还是洗吧,肖总都洗了,咱不能让别人嫌弃啊。

肖总这屌丝怕别人偷窥他的美色,睡觉时候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搞得我见不到光,一觉睡到大中午。他倒好,不慌不忙的看直播,看着那些美女打游戏,实在不解这异类的爱好。起床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冉馨“喂!起床了”她在那头娇柔的哼着“嗯?几点了?”

“十一点半了,十二点就要退房,不然押金不退哦”我吓唬着她,虽然酒店也是这么规定的,但是你别太过也能理解

“啊,好我现在起”

洗漱完以后,已经12点了,我叫着肖总出发,到冉馨她们房间,还在洗漱,看来我的做法还是理智的。

回来的途中大家一直抱怨没意思,没感觉,说我安排有漏洞。唉,鬼知道他会取消,不过我也相信多年以后我们都会怀念这段记忆,哪怕真的是“没意思”

跨年回来以后,肖总、秦颖,都相继回家过年了。担忧后面经典的“一票难求”,不过今年还好,冉馨老家刚通一班高铁,她也幸运的抢到了。我依然一如既往的难搞,可怜的是,今年那个大叔也没有办法帮我抢到了。

每逢过年之前,A市的每个公司几乎都有举办一下年会,总结一下公司发展,犒劳一下员工。

冉馨他们也不列外,而且要求每个员工准备节目,她是财务部没多少人,整个部门都上阵了。刚开始说要唱歌,可是她是五音不全,她自己也知道,唱歌老是跑调。后面确定了跳舞“淋雨一直走”,像极了幼儿园的舞蹈,我一边感觉好笑,一边又故作姿态,说她有艺术细胞。其实动作僵硬得不行,每次回来都要对着我们走廊的玻璃门练一两个小时。关键你还得装聋作哑,不然你说她僵硬,她要和你探讨半天,一直纠结。有时候偏要拉着我和她一起练,说我跳舞出生,所有舞都差不多,能快点带她找到节奏。我认为是谬论,不想练,练来也没用啊,教幼儿园小朋友啊?可是还是没逃脱,是我不爱她,不关心她,噼里啪啦一大堆,就在你面前一直唠叨。

“真拿你没办法,我陪你练吧”我深吸一口气,想谁叫我上辈子欠你的

“嘿嘿”笑得跟小柴犬一样

主要跟她克服了几个比较难搞的动作,没几天她们就开始表演了,以为她会出乱子的,没想到还C位出道,得了三百块奖金。给我买了一瓶洗面奶作为奖励,说是什么韩国进口,我心想就我这厚脸皮,那个国家的都不好使。

年会举办完以后她便回老家了,又是我一个人了,小叶子,欢欢,乐乐,这三祖宗交给她同事照看,我也能安心过个好年。

因为公司是国企单位,虽然平时福利好,但是放假却是按照法定节假日来放。所以我得往后拖几天,还得请假,离家路途遥远,不然拿什么时间来孝敬父母。

我依然没有买到票,每天都疯了一样刷着手机屏幕,盯着票量,都是售罄。刚开始飞机一千多嫌太贵,后面直接飙到四千,靠直接买不起,后面四千都没有了。在外漂泊一年中最开心的是这个时候,最低落的也是这个时候,拼搏一年还舍不得一张机票钱。

后面我灵机一动,没有直达我就转车。我先转去锤子城市,住一晚酒店,再转另一个城市,再到G省老家。虽然麻烦不少,至少还能回去,能回去就什么都解决了。

冉馨走时我还在上班,我将年货交给她,让她带回去给到家人。

“就说是你买的吧”我递给她时说,我知道他们都不知我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他们,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们能接纳我。后面冉馨行李太多,就只带了两包回去。

冉馨回去一周后,我也启程了,开始了我的返乡之旅。车站依然如故,必不可少的麻袋,小孩,老人。有人热泪盈眶,有人满怀期许。我依然向那些默默奉献的人致敬,因为有他们的牺牲才有了万家灯火。

赶到锤子城市的酒店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放下行李,冲了一个澡。突然才想起,我下午还没来得及吃饭,烧水泡了一桶泡面,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得热泪盈眶,我想这一年的辛酸和委屈都在这桶面里了,有的伤痛已经过去,有的理想还得前行,唉,傻姑娘,我们在一起,转眼间两年了。

可是这窗外的风刮的格外的冷啊,冷的钻进心脏,冷的风干泪珠。小时候拼了老命要看见海洋,看见大海时却是这副狼狈模样。我们都在努力的追逐,现实却在努力的打压。有的事情不是一碗热鸡汤能暖化的,有的理想不是拼搏就能成功的,但是我还是想看见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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