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止疏只有等她那便宜老爹派人来找她了,为了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憋屈的被野兽杀死,慕止疏就只能这样被动的等了。
“水,给我水,水……”石床上,**露的男子喉头微微动了动,暗沉沙哑的嗓音自两瓣刀削般的薄唇中传出,随后便没了声音。
一直趴在石桌上休憩的慕止疏在男子刚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慕止疏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伺候人了。
伸了个懒腰,慕止疏认命的拿起清早给某人涂药的石碗走了出去,找水。
………………
慕止疏看着安然躺在石床上的人,体内的邪恶分子忽而兴奋起来。
靠近,伸手掐住男子的两颊,迫使其张开嘴,慕止疏掂了掂手中的石碗,径直灌注在男子的口中。
“咳咳!咳咳……”看着男子难受的咳嗽个不停,慕止疏满意的松开了手,在一旁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男子清醒过来。
不出所料,男子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男子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随意的涂了点草药汁,不禁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亵裤,其他什么都没穿。
侧身,这样从自己身下,把衣服拿出来的动作募得停下。原因无他,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慕止疏坐在他后面几步远的地方。
气氛骤然变得尴尬起来,一抹诡异的绯红出现在男子的两颊,慕止疏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男子猛然回神,快速的将衣物穿戴好,之后才走到慕止疏的面前,作揖,道:“姑娘,十分感谢您替我治疗伤势。”
“嗯,”慕止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灰尘,看着他,樱唇轻启,“救人也是要付酬劳的,所以,报答我你要给我什么呢?”
此时,男子的脑中犹如被万只奇怪的神兽跑过,刚刚他只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才随口说说而已啊,鬼知道你给我涂的那些是个啥么玩意儿,是不是有毒他都不知道,还厚脸皮都像他要报酬,我艹!男子真想破口大骂,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姑娘,在下现在身无分文,不如姑娘先告知在下您的名字,来日再将报酬亲手交到姑娘的手里。”男子躬了躬身子,等待着慕止疏的下文。
“你不觉得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贸然问对方的名字,”顿了顿,一双美眸有意无意的瞧着他,“不妥吗?并且,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男子顿时无语望天,尼玛的,我刚刚说那么多是干什么?!感情这姑娘是不知道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说的是啥呀?
男子的面上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头,讪讪地说道:“那是在下唐突了,我叫——
端木翾,
隶属望月国,平凡家族的子弟,这次是奉家族中的命令,带领从望月国到青石国的商队。没想到,在途中竟遇到强匪,所有人拼劲了全力,才勉强将我送了出来。”端木翾说完后,双眸中点点星光,加上那还未退却的绯红的衬托,整个人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真的受过多大的苦似得。
慕止疏就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端木翾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后,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端木翾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妈蛋!这小妮子看着没什么威胁啊!怎么这气势这么大!简直跟老爷子有的一拼,不!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家老爷子可能也隐藏不到这种程度!!!端木翾朝着慕止疏眯了眯眼,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有趣,有趣!!能将杀气隐藏的如此滴水不漏,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要不是我身带异宝,就算我刻意去寻,恐怕也察觉不出来。
不过,现在才发出了杀气,估计是怀疑我了吧,端木翾又看了慕止疏一眼。
这个姑娘看来得好好留意一下了,不过好在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不然,像这种人物,必然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雨!!!
不如——直接将她收入我望月国的阵营,将来也可助我一臂之力!
但~连稍稍说个小谎都能显现杀气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跟个定时炸弹似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宝宝的心脏承受不住啊!
想招揽慕止疏的心思刚发芽,就立即被端木翾掐死在土地里,连一点绿都没留下。
短短一瞬间,端木翾的大脑早已运转了几周,也想好了所应对的方法。
“这个,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既然话题已经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那么就只能转移话题了,端木翾暗暗地在心里对自己比了个赞。
慕止疏也没有追问,将自身的气势尽数收了回来,显然对其所说的谎言的真相不感兴趣,却也回应了端木翾的问题。
“慕止疏。”
呃!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然后呢?然后呢?没了?端木翾呆滞了一秒,后,内心不住得咆哮:泥煤呦!感情我这么辛辛苦苦地跟你聊,你就这态度?好歹我也是……
好吧,她还不知道。反应过来后,端木翾又无奈的叹了一句。
“那,姑娘,你应当是青石国之人吧……”
“把‘吧’字去掉。”端木翾尚未说完,就被慕止疏打断了,由此也确信了慕止疏就是来自于青石国。
“哦,好!”端木翾连忙答道,又继续说着:“既然姑娘来自青石国,那他日在下必会亲自上门答谢。不过,望月国与青石国之间相隔甚远,来往之间的行程恐怕也需要个多月,还望姑娘不要久等。”
“嗯,你可以走了,”慕止疏应了一声,便下了逐客令。
唉?!唉唉?!这是什么神展开?我才刚醒来啊!这样对一个伤员真的好吗?::>_<::
端木翾的面部表情差点破裂,但还是尽力得维持着翩翩公子的模样。既然她都让我走了,我再留下来,岂不跟那些厚颜无耻之徒没什么俩样。
“那在下就告辞了,他日在下必会登门拜访。”端木翾朝慕止疏拱了拱手,便朝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