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御书房内。
皇帝再次把拿着的奏折放下，看向了那位自从他待在这里后目光就没有转移的人。
“今日怎了，朕有什么不同吗？”
皇帝觉着自己要是再不说话，那人怕是能看他看上几个时辰。
“就是觉着皇上特别精神，看着特别养眼。”沈涅槃一脸阿谀的回答着。
其实内心是想表示：你的女人给你买了顶帽子，而且还是绿油油的那种，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原来看的宫廷剧不少，不过百见不如一闻，果真是每个皇帝背后都有一顶不为人知的绿帽。
“还真是多变。”皇帝叹了句，“昨日你可——”
“小的知错。”还未等皇帝把话说完沈涅槃就立马扑倒在地上，一副请罪的姿态。
“小的不该答应娘娘们的请求，是小的做的不对，还请皇上恕罪。”
沈涅槃在皇帝再度开口前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态度也以她认为最诚恳的规格来。
皇帝低眸看向她，眼里含的笑意没人看见，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可觉的威怒：“哦，你也知道你做的不对？朕可没从你昨日的作为中看出半分畏惧朕发怒的迹象。”
“抬头看着我。”皇帝发话了。
沈涅槃内心默默低骂了一句，颤颤惊惊的抬起头看向皇帝。
“皇上，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沈涅槃做着略显苍白的解释。
“朕倒是没瞧出来，平日里不作声的小栗子如今倒是学会了这些手段。”皇帝的话有些叫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小栗子昨日一趟，收了多少？”宫中人所能给的，不是钱财就是权势。
后者沈涅槃不缺。
不对，其实前者沈涅槃也不缺。
这个位置，光是每个月的俸禄都有不少。
而且，她又不需要添置其他东西，无论是人还是说是物。
“皇上……”沈涅槃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内心忐忑不安的神色，内心却表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她又不是那种拿钱不办事的人，这钱是她应该得的，现在是想让她把这钱充公吗？
“怎么？那些人没给？”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分明是在嘲讽。
这宫里，有银子才好办事。
“给了小的一袋钱银。”沈涅槃小心翼翼道。
皇帝没说话，眼神示意让沈涅槃继续说下去。
“每位娘娘一袋钱银。”沈涅槃说出后半句话。
一个荷包里不止有银子，还有银票。
空间有限，银子只能装一点点，但银票可不一样。
“拿出来。”皇帝看着沈涅槃，毫不留情道。
沈涅槃看了皇帝一眼，咬咬牙从身上掏出随身的那个荷包，她似乎一开始就猜到了结局。
这个皇帝，好像是惦记上她的小金库了。
“小的只带了这些。”沈涅槃双手供上那个荷包，低头看着地面。
皇帝拿过那个荷包，打开了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银子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和微不可见的银票落地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