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弥。陀。佛!我笑若笑皆非笑,我笑非笑皆我笑。哈哈哈!”和尚踩着士卒的头部上空,朝申毅身旁飞降下来。笑颜常驻融雪齿,赤黄净衣露佛肤,手捻去障巨佛眼,大肚巧容人间事。
瑟蒙抬起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月熊刀,准备给申毅最后一击。刀却被声音轻轻弹开,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身体受了重伤,不然一个颠笑,他还是不会放在眼里。瑟蒙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也注定了他不会把半疲惫的自己葬送在和尚手里。疲累的经脉只能强打起精神,收回月熊刀:“颠笑和尚,我们尊重你是长者,我们的事情你一定能够公正对待。”
颠笑和尚双手撩起大佛珠,一阵爽朗的笑声,划过长空:“瑟蒙,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是逍遥君当年曾救我一命,我希望你能给和尚我一个面子,放过血墓二公子。待老纳还去人情,下次你就自拿主意。”
瑟蒙知道颠笑他是管定这件事情了,如果正面冲突,自己这里绝对会折去大半人员,而且还留不下颠笑。也正如自己起初所想的,自己也不会把申毅逼上使用金血阵的最后一招与佛同葬的地步,毕竟自己养的士卒与将士将来会有大的用处。而且人杰也只要求尽量耗尽金血的精力,自会有人提走申毅人头。于是对颠笑客气道:“既然是如此,这一次由我瑟蒙来结帐。”左手一挥,围拢的士卒如城墙开了一道缺口。
离天关口在鸟鸣声中成了记忆,虽然过去没多长时间。茂密的树林,让人看不到蜿蜒的小道来时的路,和前面的路。
申毅踩着小道,人却有点飘浮,可能是气血未稳定下来。“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
颠笑的笑声显得无所顾忌,也无压抑,充满了自由与豪爽:“无需要客气,我师兄云一和我打小一起长大,友谊很深。可那一次云一与你师傅一战,我师兄死去。我心里气不过,找上你师傅逍遥君。也是逍遥君让我了解了生命之外的一些东西;了解到了我师兄当时的心思。生命其实除了仇恨还有很多东西存在,还有一些,你将来会有所体会。逍遥君救我出了障道。我的功力提升的程度也自是不必说。所以这些我还应该谢谢你的师傅。”
颠笑又是一声长笑:“哈哈哈,小子,申愚脉络里似乎还有一点气息,只要寻到我师弟不一和尚,或许还能复活。我这次经过此地,主要是获得关于师弟下落的一些消息。不如申愚的尸体就有我带去。”
申毅眉心稍展:“那愚伯伯就拜托大师了。”正说着,两人来到一个山洞。
颠笑说道:“看你伤势蛮重,在此地休整一日。我先行去寻找不一师弟。如若太迟,不一他说不定离开元河镇,他的行踪不定,可能日后就更难找了。”
“那有劳大师了。大师请。”
颠笑仰天一笑,留下一土罐药酒,背起申愚,大步而去。树林里回荡着的也只是一阵又一阵的远离的笑声。申毅脑里忽然闪过李白的词句,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只希望颠笑大师能寻找到不一和尚,救回申愚;希望他们的结局比李白好,内心想法能够变成现实。事实也证明了申毅刚进入凝元期,刚体验到了那一丝丝很镇静如临宇宙深处洞察着万物的心境。但是可以看出申毅对生命存在着幻想,存在着希望怎么样的思路。那是殷诚者对无法把握的生命的旅程向自己信仰的神做的祈祷一般。这思路,它只属于一个祈祷者。而圣血的本质能力却是要把无法把握的部分压到最低,接近于零,这是申毅在血墓书阁看到对圣血功法书上介绍圣血的时候看到的句子。逍遥君曾对看书后的结果下过三个定义:第一,看到的知识跟自己的经历结合起来,形成自己的东西,指导行为。第二,看到的知识不了解。只能通过以后的接触到类似的东西让自己身有体会。第三,看到的知识一直象过期的苹果烂着,永远无法成为自己的东西。似乎申毅身上出现了第二个定义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