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狄青,那就免不了要提到党项,而提到党项,那就有了后世的“西夏”。
好了,历史普及到此结束。
早朝一散,一群大臣又是重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角色了,路小娄当上“大宋国防部部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四千出海护航的将士在皇帝老板面前请了个长假。本来还苦着脸回到岗位了一帮粗人,一听到路小娄成了“大宋军方第一大佬”还给自己这帮人请了假后,一个个跟撒欢了的野马一样。
“大米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穿着便衣的杨遇跟在路小娄身边,话说这四千人众走在开封大街上太惹眼了,要不是路小娄让一帮人都便衣出行,再收缩列队跟行,这四千人根本就拉不出来啊。
“去吃饭啊。”
路小娄现在一想到收到万里商号送进宫里的各样贡品高兴得眼缝眯成一丝线的赵皇帝就觉得有些肉疼,也得亏是那份贡品,要不然这帮“有损皇室颜面”的玩意儿还不一定能拉出来遛遛。
“都是脸上刺字的军士,离他们远点。”
“董郎,我怕。”
“娘子勿惧,看相公保你周全。”
……
妈的,就这牌面,别说一般的行路人跟青皮混混了,就是知点根底的巡差衙役认出了路小娄都是低着头走的。在开封府尹的认知中,路小娄可是唯一一个自赵皇帝启用包拯以来,犯了大罪屁事没有的牛逼人物,遇到了自然是敬而远之为上。
“就是这家了。”路小娄指着“飘香楼”的门匾道:“给我进,能进多少进多少。”
然后酒楼就涌进了数百大汉,吓得酒楼掌柜连忙跑了出来,要不是看路小娄这个“靠山”亲自来,掌柜的肯定给爆气,毕竟像这样一大群脸上刺字的军士涌进自己的店里,吓跑了八成的客人,那都是损失啊。
“大米先生,今日为何带如此多军士来小人店中?”
路小娄把掌柜的脖子一搂,两人来到角落处后,路小娄把衣摆一提,露出了新领的腰牌道:“本官今日又升了个级……”
在路小娄再三保证万里商号买单后,飘香楼掌柜半喜半忧的回去继续伺候了,路小娄立马又领着剩下的人赶往开封城中的其他酒楼。
“万福”、“顺泰”、“青云”……等十几家酒楼接连遭了殃,不过屈于路小娄的淫威和财力之下,总算是没闹出什么大动静。
万里商号实行的是一天十二时辰开门营业制,所以包拯、范仲淹在路小娄“休假”的这段时候大部分都是轮班的,反正在初建商号工作格局的时候预备的房间就多,随便腾出一间给范老三当工作室都不委屈。
“包左谏,不好了!”
正在品茶看账本的包拯闻声不由得皱起眉头,放下账本看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淡淡道:“不是说过,做事要不骄不躁,瞧你这般慌慌张张的模样成何体统?”
“小人知罪。”负责商号日常接待的文吏连忙擦了擦头上的汗渍,行礼道:“禀包左谏,前面来了一帮酒楼掌柜,说是来要帐的。”
包拯疑惑道:“要账?为何要账?要何帐?”
“听说刚才大米先生带了四千多人在开封各酒楼吃席,目前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两万两的账目了,使的还是万里商号的信用。”
“两、两万两?”
包拯顿时想起了陪路小娄一同出海的那四千人了,顿了顿接道:“与了他们,记在商号的日常花费上。”
“可是听说大米先生是包了一天的,还需准备四万两……”
“啪。”包拯手上茶杯一摔,吓得说话的那人不敢再开口。
“与了……”
那文吏听包拯发话了,连忙道:“在下明白了。”
等那文吏走远,包拯颓废的坐倒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六万两的数目啊,就这么没了。”
不过包拯也不敢怪路小娄乱花钱,毕竟路小娄挣钱的本事就在那儿摆着,但六万两不是个小数目,连听个响都做不到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有那么一瞬间包拯觉得自己的人生很茶几,一个在自己看来很奸佞、成天只会拍皇帝老板马屁的家伙本事居然会这么大,而空有一腔为国为民之心的自己居然眼光这么短,会为了六万两的得失长吁短叹。
包拯觉得自己是时候找路小娄谈谈理想了……
“希仁兄!”
“咔。”
包拯头上青筋乍起,抓着手上已折成两段的毛笔闭眼握拳,不过还是没发的出火来。
“不知大米先生前来所谓何事?”默默把手上的断笔丢进垃圾桶,包拯站起身“微笑”道。
“当初吾托予希仁兄之事如何了?”路小娄接问:“而且为何吾妹近日会被宫人称呼为‘公主’?”
包拯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番,原来河南道那边寻亲的确是有了眉目,不过被解救出来的夫妇二人已经是一穷二白,考虑到路小娄这边的待遇条件明显比自己照顾的好,就跟寻亲而去的路小音简单见了一面便离开了。
听到这里,路小娄感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包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圣上听闻令妹开始整日以泪洗面,便施恩认了令妹为义妹,取原名称公主。”
没想到还会有这么狗血的事发生,路小娄拱手道:“吾在此多谢希仁兄替吾妹完成心愿了。”
“大米先生言重了。”
一看路小娄要走,包拯连忙道:“大米先生留步。”
擦,看来这货要跟我算请客吃饭的帐了。
路小娄可是早就看到商号门口要账的那帮子掌柜了,现在包老二要是真拿这个在皇帝老板面前说事的话,估计自己得被迫在赵老板面前签份“卖身契”才能了事。
“嗯,那个、希仁兄,吾明白,那吃饭的钱吾肯定会尽早……”
“吾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一听这话,路小娄把准备迈出门槛的左脚轻轻收回来了,整理了番衣衫缓解着尴尬,接道:“希仁兄有事可直说,若有能帮的忙吾肯定帮。”
“大米先生可曾听说范右谏将要上奏的变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