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
简洁冷漠的评价。
楚衿不由地笑出声来，几乎能想象到系统歪着头傲娇反驳的小模样。
和它永远一成不变的机械音，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行吧，我承认自己很龌龊。”楚衿有些无奈道，“可系统君这么直白，会很让人伤心的呀。”
【虚伪。】
听着系统的评价，摇了摇头，楚衿拍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十几年过去了，连系统都很少有现在这个样子。
“笃笃……笃笃……”沉闷的敲门声传来，有柔美的女声询问，“衿衿，睡醒了么？”
楚衿的思绪被打乱，“醒了醒了，小姨，你等等，我来开门。”
随意地搭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就去给江暖开门。
“给你送早饭呢。洗漱好了？”江暖捧着乘着早餐的木案，看着眼前精致姝丽的好像真人cd娃娃的少女，不由地微微失了神。
“嗯，起来冲了澡，都好了。”楚衿接过木案，拉起江暖的手，坐到柔软的沙发里。
“好香。”
楚家的早餐，数量和份量，都是一贯的不贪多。
五色梅花糯米丸子，五个小巧玲珑的丸子被捏成梅花瓣儿的形状，赤橙黄蓝紫五色的花并上青翠欲滴的绿叶，相得益彰，好像是刚从雪后梅花树上采摘下来的。
点心还有一碟绿豆糕，主食是碧粳米粥，配一碟翡翠黄瓜。
“张妈早上才做的绿豆糕，热气腾腾地出来，勾的我都馋起来。”江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绿豆糕。
楚衿乖乖巧巧地吃下，有些愉悦地眯起眸子。
绿豆糕还有些热气，入口香糯，甜而不腻。保留了绿豆的清爽，完美地将其和糯米的米香糅合在一起。
最简单不过的食材，却做出了让味蕾为之悦动的味道。
“张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楚衿不由赞道，又夹了一块绿豆糕，细细咀嚼，不经意地问道，“张妈的儿子，也在家里当差，是在家里厨房当帮厨吗？”
“是啊。”江暖也吃了一个梅花团子，笑道，“听说风评不错呢。家里好些帮忙的小丫头都挺中意他。连那家的帮佣，都好似知道。”
说到最后，江暖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嘲讽。
那家，也是姓楚的。
楚家家大业大，在民国时期是大商家。老爷子那辈，就有四个兄弟，三个姐妹，有两子两女是姨娘出的，自然划去了旁支。
老爷子是原配正室所出，有一个嫡亲的妹妹，但和她的娘亲一样，早早的疫了。还有一子，便是太老爷子的继室出的。
当年两子为了争夺家产，明争暗斗，冷枪硬剑，各种毒辣手段，可都是使尽了。
老爷子却在自己风头最盛的时候，选择了去部队服役。十年历尽艰辛再归来，已是开国元勋之身，楚家也成了囊中之物。
楚家本从商，却因老爷子的参军，在军界扎了根，地位不可动摇。
江暖口中的“那家”，便是不服老爷子当家主，分裂出去的继室子的那一支，早已没落不堪，靠着本家才能勉强维持体面，却仍自诩是楚家正统血脉。
近来那家人，又生出了不少幺蛾子，吵嚷着要老爷子去摆平呢。
真让人头疼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