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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寒季飘雪互相依偎取暖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落雪纷飞的季节。

“小姐,不好了,姨娘晕死过去了。”奶妈的声音撕裂整个长空。

林芊和玲娟急忙赶去,清晨放下手里的笔,只着一件薄衫,飞跑出去请大夫。

大夫的进进出出,让众人心里发冷。

林芊站在院中,任凭鹅毛大雪飘落,身上已然是厚厚一层,可是林芊似乎没有直觉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清晨撑起伞,为林芊遮挡外面风雪。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林芊在前,清晨举着伞在后,被风雪掩埋,仿佛2个雪人一般。

玲娟扑倒在地:“小姐,姨娘以前的病还没有痊愈,现在又急火攻心,普通大夫无力救助,我们该怎么办?”

林芊心如死灰:“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本以为搬出是救命,哪知道是自寻死路。”

奶娘也过来,泣不成声,死死抱住林芊的腿:“小姐,姨娘出事后,我们该怎么办?”

清晨看着乱作一团的玲娟和奶娘,有心疼的看着面色发白的林芊,叹口气:“府门我们进不去,老爷这路救兵也搬不来,我们何不试试别的路子?”

林芊转身,眼睛看着清晨,似乎再问:还有何路可走?

清晨看着林芊,坚定的说:“大少爷林杉。”

林芊的眼睛有了光彩,不过还有疑惑,玲娟先问出口:“府门都进不去,我们怎么能见到少爷?”

林芊同意玲娟说法,依然用眼睛寻问清晨。

清晨心里微微一怔,林芊怕是当局者迷了,因为里面是自己的母亲,关心则乱,确实是糊涂了,“现在少爷现在不在府中,应该在家学中。”

林芊眼睛动了动,“家学只有男子才能进入。”

清晨说:“我和林杉兄去过家学,家学中的人应该还认的我,我想,我应该能进去家学,找到林杉兄。”

林芊心中还是不放心,但是自己生母的病又是命悬一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他一试。林芊点点头,同意清晨去家学找林杉。

清晨看出林芊心里的心思,他把手里的伞塞到林芊的手里,嘴唇微微一动,吐出2个字:“信我。”

林芊看着面前柔弱书生,两个字“信我”竟然有千般重,稳入泰山般,让林芊就此安心,林芊坚信清晨能找到林杉,用力的点了点头。

清晨的身影在雪中越来越小,直至成黑点。

林杉和清晨奔跑进院子,清晨在外院和内院交接处停下脚步,林杉拉着大夫径直而入。

玲娟和奶妈看林杉带着大夫来了,直接打开门将二人迎进屋内。

清晨看着林芊,还保持着自己走的时候的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内院看着自己。

林芊见清晨真的带着林杉而来,缓步上前。

清晨低头弯腰,一副谦恭的样子。

林芊不忍清晨在外淋雪,将手中的伞递给清晨,清晨后退一步,林芊心里叹息一声,将伞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清晨上前,拾起雨伞,抖掉上面有二指厚的雪,摇摇头,伫立在外院边,随时等候着内院的吩咐。

林杉送大夫出来,大夫千叮万嘱:“病人身体太差,又多有心结抑郁在心,现在万万不可生气、着急,需要慢慢调养才有机会方能好好治愈。”

“有劳了。”林杉再次行礼,“清晨。”清晨听见林杉的召唤,急忙从外院走进内院,:“你随大夫去抓药,一起并把诊金给大夫。”

“多谢了。”大夫行礼说。

林芊看着清晨站立在雪地中,嘴唇已经冻得发白,身上是厚厚的积雪,在看外院,并无杂乱脚印,顿然醒悟: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站立在外院门口,一直守候着。

“姨娘醒了。”玲娟高兴的跑到前厅给林杉报喜,林杉正在打着瞌睡,一听玲娟这样说,便直接起身,前去看望四姨娘。

“姨娘感觉如何?”林杉关心的问。

“好多了,谢谢你,林杉。”四姨娘依靠在枕头上,面带笑意的回应着。

四姨娘醒了,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清晨见外出的林芊面露微笑,自己也放下心,悄悄的离去。

书桌前,纳兰拓拿着书籍,正想和清晨请教,却看见清晨,手拿一本书,却是目光呆滞。

“怎么了?”纳兰拓拿下清晨的书,关心的寻问。

清晨摇摇头,:“无事,只是心绪有些乱。”

“心绪乱?”纳兰拓觉得这话不像清晨说的:“清晨兄有心事?”

“无妨,看书吧。”清晨掩藏心思,转移话题。

纳兰拓见清晨故作无事的样子,又多看他一眼,但愿清晨无事。

“这是。。。?”清晨从家学回来,见四姨娘等人备好一桌子菜,等自己上座。

清晨立在门外,满心疑惑。

林芊上前,:“无事,就是为了感谢你。”

清晨见林芊靠近自己,自己又后退一步,:“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四姨娘招呼清晨:“别说那些俗套的话,这个院子就我们几个人,以后就别这些什么主仆之类的了,显的生分,以后你就和她们一样,我们啊,吃穿在一起。”

清晨看着她和林芊之间,现在看只是一个门外一个门内,拦住他们的只是一道门槛,可是自己知道,拦住他们不是这道门槛。

“姨娘,规矩不可废,礼数不得不遵守,清晨不能和夫人小姐一起上桌,还请夫人谅解。”

林芊听清晨这样一说,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奶妈心想:“算你识相,一个外仆,还想和我们一样。”

玲娟看看清晨,又看看小姐,越发不解。

四姨娘微笑颔首,不错!难怪林彬、林芊、玲娟对此人多有赞誉,确实是知书达理、遇事拎的起轻重,礼数周到,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四姨娘紧紧身上的袄,看着雪地里的,清晨、林芊、玲娟三人打雪仗,爽朗的笑声,令人心情愉悦,四姨娘突然重重咳嗽几声,奶妈急忙埋怨:“我说,姨娘,身子还没好,你非得出来挨冻做什么?”

“无妨,天天在屋子里面呆着,有什么用?出来透透气,见他们几个孩子互相嬉戏打闹,心情也宽松不少。”

玲娟见林芊手里的暖婆不热了,转身向清晨说:“清晨我去换一下暖婆,你在这好好照顾小姐”

林芊和清晨从雪中抬起头,林芊说:“死丫头,你快去吧,清晨还能吃了我不成?”

清晨也笑着说:“玲娟姐姐放心去吧。”说完,手里不停又向林芊扔过一个雪团。

玲娟走到亭内,:“姨娘?”

四姨娘招呼玲娟做自己身边,:“今个在屋子里,听你们的声音,心痒难耐,就出来透透气。”

玲娟笑着说:“这样才对,姨娘没事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样人精神就会好很多,人精神一好,整个身体都好了。”

“你这丫头。”姨娘笑着戳了一下玲娟的脑袋。

玲娟笑着蹲坐在姨娘的脚边,往盆里添碳。

奶妈见玲娟和四姨娘两人亲密无间,心里堵的慌,借口去厨房,找些零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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