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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之所起,在你身边

春暖花开,万物都开始新的生长,只是林芊,还是疾病缠身。

林芊歪躺在卧榻上,看着荷叶已经冒出尖尖角,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和四姨娘一起搬进这个院子的,而现在姨娘已经离世,空留自己一个人,顿时整个人了无生机。

清晨看着林芊,自从姨娘去世后,她一度陷入悲伤里面,没有走出来,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大夫说是心结,郁结在心,需要慢慢开导。

清晨看看拿起手里的桶,里面的锦鲤正在不停的跳跃,清晨将桶一歪,桶里的锦鲤争先恐后钻到水里,在桶里憋太久的鱼,一进入广阔的水域,变四下散开,尾鳍不停的晃着,高高跃起,似乎他们明白,自己逃过一劫,狠狠地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荷叶微微颤动,中间的湖水弹起水珠,似乎有什么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林芊看着湖面突然有了涟绮,不知道湖里多了些什么,林芊强撑着起身,看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平静如光的镜面,为什么会有水珠跳跃?

林芊趴在栏杆上,只见下面湖水中,多了好多小生命,不停的在摆着尾鳍,在水里穿来穿去,跳跃自如。即使再茂密的荷叶,它们也在空隙中来回自如,也许是因为有了它们的存在,荷叶也高兴起来,随风摇曳,舒展自己的纸条,阿娜多姿的舞动。

林芊伸手进入湖里,里面的鱼儿不但不离开,反而游过来,亲密的亲着林芊的手指。

林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向湖另一边望去,结果空空如也。

清晨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林芊的一举一动。

春季多雨,林芊伸出手,看着雨一点一点的击打自己的手掌。

“琴声?”林芊收回手,侧耳倾听,像是春风袭来,林芊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跟着乐曲前去。

只见清晨一人,万物天地,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一手轻摁在琴弦上,另一手轻轻拨动,行云流水般的划出一个一个的音符,令人心情愉悦。

一人再前,一人在后。

清晨背对林芊,不敢转身,怕一个转身,看见林芊纤细的身躯,独自在雨中,更加让人怜悯。

林芊看着清晨的背影,明明就是几步路,为什么自己感觉和他相距甚远,好像隔着一个人生。

一曲终结,清晨摁住琴弦。

林芊被收音震动,自己从曲中退出来。

“小姐。”清晨转身施礼。

林芊见清晨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涌上一声叹息。

清晨转身,双手做请教状,:“我听说,小姐精通琴棋书画,正巧小生有不解之处,还请小姐赐教。”

清晨越是礼仪有加,林芊心里苦涩更是多了一份。

“只是略通一二,谈不上指教,最多只能算是切磋。”林芊话语冰冷回话。

清晨亦不答话,只是做个请的姿势,请林芊入座。

林芊这才留意,面前的桌面已经摆好棋盘。

林芊率先执黑先行,落子飞快,进攻如入无敌境界。

清晨执白缓慢落子,步步紧跟黑子,防守有度。

瞬间棋局就风云乱起,狼烟肆掠,棋局如战场,两人下的难解难分,丝毫不相让。

一个是先锋打阵,杀敌无数,势如破竹。

另一个不紧不慢,惯于防守,步步紧逼。

局面一再打开,变被无情的防守住。

这棋局激起林芊的好斗之心,她不信,就撕不开一个口子,对面防守之势会如此之强?

清晨悠然自得,慢慢逗着林芊。

一局终了,竟是平局!

林芊面色红润,斗大汗珠,跌落到棋局上。

清晨气定悠闲,看着林芊。

林芊看清晨悠然自得的样子,起身就走。

“小姐留步。”清晨起身。

林芊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清晨。

“棋局很精彩,小姐棋风凌厉,和小姐的现状不符啊。”

林芊转身离去,清晨看着林芊的背影暗自叹气。

“玲娟?”林芊唤人,却无人应。

林芊只得起身,看看她们都去哪里了。

“呵呵,真好玩。”

林芊走过大半个院子,才发现玲娟、奶妈、清晨在草坪上蹲坐。

“玲娟,你在做什么?”林芊对远处的玲娟说。

玲娟见林芊起身了,伸手招呼林芊,:“小姐,你快来啊,这小狗真好玩。”

林芊无奈,:“玲娟过来。”

玲娟转身抱起一个小狗:“小姐,你看啊,这几只小狗真的很好玩。”

玲娟手里很明显是一只小奶狗,他被玲娟举起,颤动着自己的小鼻子,甚是可爱。

玲娟抱着小狗跑过来,往林芊怀里一放,:“你看小姐,多好玩。”

“哎。。。”林芊刚刚出声,玲娟又回到原地,逗着剩下的小狗。

剩下的狗狗,在草地上,快速的蠕动,就像一群球,在不停的滚动,惹人怜爱。

林芊看着她们,每个人都玩的高兴,也不再打扰,只是抱着那个小狗,慢吞吞的踱步回房。

林芊把小狗放在地上,自己蹲在一边,想着四姨娘。

狗狗四下嗅嗅,知道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敢四下乱跑,只得紧紧依靠在林芊的脚边。

林芊越想心里越难受,埋头在膝盖上,不住的开始呜咽。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哭着哭着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见自己睁开眼睛,急忙摇头晃尾的跳跃,柔软的小爪子,搭在自己的腿上,小脑地不停的长伸着,似乎想找林芊抱。

林芊一把抱起,小狗不停的吮吸林芊的手指。

林芊的心里,有一个地方瞬间融化,被这个小狗暖暖的融化,这个小狗触动了林芊长久以来的开关。

“你是不是肚子饿?”林芊托起小狗问。“走,我们去找吃的。”

林芊很高兴的,一只手抱着小狗,一只手在厨房不停翻找。

“你等一会啊,一会就有吃的了。”林芊还不忘安稳正在哭泣乱叫的小狗。

“有了,你看,鸡蛋粥。”

林芊高兴的一只手抱起小狗,另一只端着鸡蛋粥。

在外偷看的玲娟直接叫:“小。。。”

清晨顺间捂住她的嘴巴,:“别叫。”

清晨松开手,玲娟小声的说:“那是给小姐准备的。”

清晨看着正在喂小狗的林芊,摇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玲娟问清晨。

“因为待会啊,她会自己问你要东西吃。”清晨自信满满的说。

“怎么可能?小姐最近一直没有吃饭,一直都是我硬劝着吃两口,我走后就吐掉,不信你看,好好的一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现在,不用了,待会她一定会吃饭。”

“你怎么这么笃定?”玲娟看看正在喂小狗的林芊,又望望清晨。

“很简单,这只小狗,触动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玲娟听不懂清晨什么意思,但是想起雪天的那件事情,就觉得此刻因为有清晨,事情就便的很容易,她相信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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