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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得罪人了

这两人听说刘曦受伤,魏池和林念之都来看过刘曦。

进京后,林念之来了两次,第一次来刘曦不在府里,这一次是听说刘曦受伤了,特意上门看望。

而魏池也来过几次,但是都不见刘曦和树仔,只好打道回府,这次终于见到人了。

而黑鬼,陈九,还有刘沐承均是天黑后才一起回来。

看着三人有些怪异的脸色,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刘沐承先不谈案情,让人摆了饭,一堆人坐下来先把饭吃了。

吃完饭后,刘沐承将众人叫到书房。

袁氏瞪了他一眼,刘沐承摸摸鼻子,

“我们就是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不说其他的。”

说完还特意将刘彧也叫上了。

众人忍着笑跟刘沐承去书房,树仔也扶着刘曦,在袁氏的注目下跟了上去。

待众人坐下后,刘沐承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后那位王德志王公公怕是要恨死我们了。”

刘曦挑眉,不明白刘沐承话里的意思。

而刘彧本就是来打酱油的,坐到一旁给众人泡茶。

听了陈九的解释,这事情还是真一波三折。

他们去查王德志的出身,发现王德志和王祈是同乡,都来自徐州一个叫下野的村子。

但就在京中的情况来看,两人从无交集。

正想深入去查查两人的关系,太后就宣陆迅进宫了。

陆迅听了刘沐承的汇报,猜测可能是因为抓了别院的人,王德志吹的风,所以就把刘沐承他们也一起带进宫了。

后面不知怎的皇上也过去了,当时还有好几个大臣在。

太后质问陆迅,为什么刑部乱抓人。

陆迅就如实将这件案子回禀了,并且详细的说了当时你遇袭的全部情形,魏澈和叶开都可以作证。

当时就宣了王祈进宫,让我们当面对质。

陈九想起王祈夫人说孩子是去见一个爷爷,而别院的主人又是王德志,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当时陈九质问王祈。

“你让孩子叫王公公为爷爷,他是不是你父亲,现在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只要派人去下野,我相信就能查清你和王公公之间的关系。”

王德志之前肯定没有想到我们查到了这么多东西,所以想先发制人,在太后面前告了一状。让太后给陆大人施压,要求他放人。

而王祈在那种重压之下,不得不承认了与王德志的父子关系,但他仍然声称自己没有杀季之程。

刘曦惊讶地说道:“王德志居然是王祈的父亲。!!”

刘沐承拿过刘彧泡的茶,苦笑道:“是”

原来,王德志在进宫前隐瞒了自己已经娶妻的事实。

王德志会进宫就是不想再过那般贫苦的日子,于是他毅然进了宫。

飞黄腾达后,供自己的儿子念书科考。

但是当王祈考的功名后,却不能再认回王德志,甚至于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做宦官的父亲。

这是他一生都难过去的坎。

看来季之程就是以这件事来要挟王祈的。

而刘曦去到别院,他们以为刘曦查到了这件事,所以才要将她抓起来。

事后王德志辩解称,以为刘曦是冒充的捕快,才会对她动手,而且他的那三人也被打得很惨,所以处罚很轻,被抓的那三个打手和那个嬷嬷以防碍办案和殴打官兵的罪名,判处监禁六个月。

当时有其他文武大臣在,宦官又是最为人所不喜的,所以这件事估计明天就会传遍京城了。

刘曦想起那颗扣子。

“你们封锁那个别院后,有找到跟案发现场发现的那颗扣子一样的吗?”

黑鬼叹气。

“没有找到,那个别院没有人长住,王德志也只是初五那日去一次,平常都是由丫鬟守着那个房子的,王祈也从不在那过夜。”

刘曦也叹了口气

“如果最后查出来人真的不是王祈杀的,那王德志真的要恨死我们了。”

刘沐承皱眉。

“为何这样说,虽然别院跟季之程被杀案无关,但是也证明了季之程是拿这个要挟王祈的,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了,所以王祈仍然是有很大嫌疑的。”

刘曦苦笑。

“我之前一直查这个王祈这个别院,是因为他太神秘了,我以为他在别院养着一个外室,也许能在别院查到什么线索。哪里想到竟查出这样一桩秘闻,现在事情还渲染出去了。我今天又知道了一些事情,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有重大嫌疑。”

说着,就把树仔去调查吴姑娘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沐承惊讶。

“这么说王祈和林放情况是一模一样的,没有目击者,两人又都有作案时间和动机,那不是死胡同。”

“不,两人的情况有一点不一样,我们去王祈家搜过,但没有去林放家,找到那颗扣子的事情我们没有外泄,也许凶手不知道,就算他把衣服销毁了,还可以去问问婢女。”

刘沐承点头

“这颗扣子是唯一能突破的线索,明天陈九去国子监找林放,先拖住他,黑鬼直接去林放家。”

谈完了案情,众人真的配合了刘沐承之前的话,谈了谈人生。

黑鬼一直没有成亲,这次进京也是一个人,所以直接和刘沐承他们住在一起。

陈九有家室,这次进京将老娘和妻女都带到京城了,家里人高兴的不得了,在老家人面前特别有面,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刘沐承帮着找的,离刘家很近。

陈九问起林念之,打趣刘彧,问他什么时候成亲。

刘彧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样子,刘曦却直盯着他说,你耳朵红了。

众人哄堂大笑。

刘彧也不恼,直接问刘曦要怎么感谢魏澈,。

曦面不改色,请他吃顿饭就好啦。

黑鬼打趣。

“小曦的定力非一般人能比。”

说完刘沐承也感慨的又将魏澈夸了一遍。

而刘曦此时却警告自己,魏家那么高的门第,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

众人闹了一会儿就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陈九和黑鬼同时出发,陈九到国子监时林放正在上课,陈九就在那等着。

而黑鬼到林府时,家里只有林放的母亲和他奶奶在。

对于捕快的到访很奇怪,看着黑鬼这张不友善的脸,立即让仆人去找林千总回去。

并且不管黑鬼要做什么、要求见什么人,都是一句“等我家大人回来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

这次来并没有申请搜查令,黑鬼也不能硬闯,只得等到林千总回来。

林千总倒还算客气,黑鬼禀明来意。

“我只是要见见林公子的随从和侍女,问几句话,大人若不放心,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提问,但是大人必须保持沉默。”

林千总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杀人,想了想,便同意了。

小厮把人叫过来后,黑鬼看了林千总一眼,他好像有话要说。

就听林千总说道:“这位大人要问你们几句话,如实答就好。”

黑鬼直接走到那侍女面前,

“你家公子可有衣服上绣有玉扣子的?”

侍女看了看林千总,想起他说的如实回答,便说道:“有。”

黑鬼拿出在现场找到的那颗扣子给侍女看,

“是这种扣子吗?”

侍女看了看后,“是这种扣子。”

黑鬼又转身给林放的母亲看,他也确认林放的衣服上确实有这种扣子。

黑鬼松了一口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证明林公子的清白,我要看看林公子的衣物。”

林放的母亲不放心。

“我儿子衣物上有这种扣子,会有什么事吗?”

黑鬼直接摊牌。

“这颗扣子是在发现季之程尸体的地方找到的。”

听到这话,那侍女惊讶地抬起头,然后又立即回复原样,只是身体隐隐有些发抖。

黑鬼看着她这个样子,吩咐衙役。

“看好这里的人,暂时不能让一个人离开。”

然后又转头对那侍女说:“你带我去看看林公子的衣物。”

黑鬼此次来是带了十几人过来的,那侍女被捕快扶着,只得带黑鬼到林放的房间。

黑鬼找到一件衣服,上面的扣子和现场的那颗一模一样,但是那件衣服上却没有少扣子。

黑鬼仔细看后,发线有一颗扣子的针线和质感都要比其他的新,想到那侍女刚刚的反应。

“这个衣服原本掉了一颗扣子,是你加上去的?”

那侍女不说话,吓得直接哭了。

“你如果不说,就是包庇罪犯,那是犯法的,我有权直接把你抓到刑部去,到时候还要坐牢。”

那侍女听到这话,呆了,想了一会才说道。

“我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只记得那晚公子喝得很醉,很晚才回来,我帮他把身上衣服换下来的时候,发现这件衣服上少了一颗扣子,少爷的衣服大多都是用这种玉扣,我就找了颗一样缝了上去。”

黑鬼拿着那件衣服,带着侍女回到正厅,林千总看着黑鬼手上那件衣服。

“吴家毁了我儿。”

而一旁林放的母亲已经哭出声。

“我儿子不会杀人的,我儿子那么懂事。”

黑鬼直接向两人作揖告辞离开,将那侍女带回刑部,然后让人通知陈九将林放押回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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