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到酒馆并不远,只见在酒馆门口一位络腮胡子的大汉正追着一个短发少年打。只听那大汉一边追一边喊道:“白落!你给老子站住!要不是今天老子来的早还不知道你天天偷吃呢!”
白落哭丧着脸跑着,还一边抱怨道:“掌柜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黝黑少年出现了,脸上的抱怨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窃喜。步伐也快了几分,立马躲在了黝黑少年的身后小声的说道:“沐木哥,快救我!”还不等沐木说些什么,大汉的拳头就快要贴到脸上了,沐木本能一般的将头后撤,再向右边侧开。这场景周围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一个人眼中有一丝震惊。只有一个长相憨憨的大汉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含糊的说道:“小木头不错啊,身手有进步啊.”
小木头躲开后嘿嘿一笑说道:“还不行,还比不上秋叔。”
掌柜的见后气愤更加一分说道:“本来老子心情就不好,你还学张非心那个小泥鳅气我,你怕是不想活了。”说着随即一拳便打向沐木,白落见状扭头跑了不再躲在沐木的后面,毕竟他看出来了,掌柜的现在对沐木的气比对自己的多了不少。沐木见掌柜的打了上来,想着躲开后赶紧跑,毕竟躲开一次真的是很幸运了。确不曾想掌柜的拳变掌,一手抓住沐木的头,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掌柜的猛的一用力便将沐木的头按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令人看的都心惊胆颤。但看沐木的并未受什么伤只是晕死过去。
一边的大汉打趣道:“小木头还是不行啊,不经夸啊。”
只听掌柜的哼了一声,大汉便尴尬的一笑便离去了,头也不敢回啊。白落也蹑手蹑脚想溜走,听到这一声哼之后默默的回来了,脸上带着尴尬的笑道:“掌柜的啊,这都打了沐木哥了,想必您气也消了吧,就放过小的一回吧。要我也晕了,不歹你把我俩抗回去啊,不能太辛苦掌柜的您啊!”
掌柜的瞪了说道:“把他抬回去,回来看店!”那一眼吓的白落腿都软了。
白落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偶尔瞥一眼掌柜的就怕掌柜的突然偷袭,但看到掌柜的打了个哈欠,回店里去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夜晚,沐木伴着头痛苏醒。起身之时带动木床吱吱作响。只见身边白落和小泥鳅或者叫张非心正在准备这木桶,里面泡着各式的药材。白落见沐木醒了急忙的过来扶住说道:“沐木哥,谢了,又让你替我挨了一次打。药浴准备好了,赶紧去吧。”
张非心也看了过来一边投放这药材一边道:“小木头,快来啊!就等你了。”说着摆出来个撩人的姿势,让沐木两人看的是浑身不舒服。
沐木在白落的搀扶下进入了木桶中,当然两人确实是一起的。
张非心看着沐木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这么多年了,嫌弃啥啊。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我俩是外来者身体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我们怎么会需要这样。要不是咱俩穷付不起药钱,哪至于两个人用一份。”
沐木一脸无奈道:“哪里嫌弃了啊。这么久了怎么会嫌弃你呢?是吧?”
“那你刚刚什么表情?”
“哪有什么表情?有吗?没有啊?”......随着一阵打闹,但是不一会儿他们便停止了,因为药开始起作用了。他们俩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身体开始发红。周围的空气中一点一点的冒出各种颜色的小光点,在他们俩身边环绕偶尔有一两个进去,但着实不多甚至有些进去后还出来了。但每有一个小点进去都让他俩如同进入了在人间地狱受刑一般。
白落在一旁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自言自语道:“应该快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适应了。听宋老头说应该就是今天了,嘻嘻,今天有热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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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中,一般这个时候酒馆中应该满是人才对,今天确不一样,里面仅仅只有六个人。六个人分开坐并未坐在一起,掌柜的独自一人站在柜台那,背靠在柜台处饮酒。白发老人宋郎中躺在离掌柜的较近的桌子那躺在掌柜的经常躺的躺椅上眯着眼。而他边上的三张桌子上各有一个人,西北处为一个壮汉,状汉坐的长凳边上放着一个铁锤,桌上只有一碟花生,但是酒有三坛。壮汉每喝一碗酒就只吃一粒花生。西南处则是一位老妇人,桌上除了放着拐杖之外还有各色的毛线,老妇人手中正织着什么,才开始织还看不出是什么。而西北处也就是宋郎中的正北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平平的男人。那男人手中正雕刻这一块木头,已经初具规模了,细细看那正是沐木的样子,而边上还放着一个正是和张非心一样的木偶。还有门口的一个女童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那,手里捧着一块有她半个人大的肉正在那啃着。
“李七,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怕我们去阻止那两个小东西吗?”老妇人看向掌柜的说道,手中继续织着。
掌柜的继续喝着酒并没有说些什么。
“虞季这种东西还要问吗。李七啊,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两个小家伙而已,不会放在心上的。但......他们不能碰那个东西。毕竟他们终究是不是我们村的人。”壮汉说罢抓起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不担心?邵平你在说笑吗?当年要不是你们收了我和李七的东西怎么会同意两个外人进村。不过你们要杀,沐木随便。把张非心留下。”躺椅上的白发老人开口说道,说话间睁开了眼,但那眼睛却异于常人,似蛇瞳。
“宋书老爷子,小木头现在是我的伙计,当年你的药换了张非心,老子的酒换了小木头。所以,他!老子护着!”掌柜的突然将碗摔在桌子上说道。
“对也不对,你们付出的,要是分为十份,那张非心占其九,往多了说小木头最多只占一份。小木头差不多算是送的,所以你不用这样威胁我们,在场的各位应该没人对他感兴趣。”相貌普通的男人说道,手中仍然雕刻着。
“许木说的不错。真不知道你看中他什么。要天赋没天赋,要气运没气运还不讨人喜欢。也是,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他进村了,就是多养一条狗没人在意。”老妇人又开口说道,手停下了,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掌柜的嘴角微微上扬嘲讽一般的笑了,拿了一个碗倒了些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喝完后看向酒馆外说道:“老子乐意!”
“对了,还有个读书人特别喜欢他,好像叫什么听白,就是身边有个叫江风吟书童的那个。真不知道都什么眼光。”老妇人一脸讥讽的说道。
这时门口的女童开口了:“别吵了。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听你们吵的吗?要不是有肉吃我才懒得来呢。还有快要天亮了,注意一下吧。”说着又咬了一口肉。
听到女童的话众人这才看向酒馆外面,夜色的黑色渐渐的变淡了,远天边黑色的云从黑色渐变成橙红色,慢慢的红色越来越亮似火,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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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月色越来越浓,沐木和张非心两人身边的光点越来越多。原本的七色光点渐渐变少,而银色的光点渐渐变多,偶尔还有几个红金色的光点出现。但是有一点奇怪的,大多光点都在张非心那边,而沐木那边光点少的可怜,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光点刚靠近一点便远远的离开了。
一边的白落见到后说道:“这......也差太大了吧。分开可能还好点,这放在一起,有了对比,哎!”
夜色渐淡,远东的天空被初日染成了金红色。这时在木桶里的两人已经浑身通红,口中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们周围的光点已经仅剩银色和红金色了,银色在缓缓的减少,而红金色愈来愈多。
天上突然黑红两色均分,两色相撞,却互不相融,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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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之中,六人望向黑红两色的天空,每个人都神色大变。壮汉邵平一手将手中的坛子捏破,酒水四溅,扭头对五人说道:“看样子,我们没有算错。真的触碰到了那样东西。哼!看样子留不得了。你们还要护着吗?”
老妇人虞季起身拿起拐杖,敲了两下地面,面色肃然的说道:“宋书你今日可以好好想想怎么保他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保的住。”
宋书轻咳一声,地上的影子开始变得如实物一般,而宋书的影子从地面起身,一挥手将其他影子拍在墙上,其他影子汇聚在一起化为了一个黑色的旋涡,等到旋涡渐渐的凝聚的越发有实质之时一个蛇头从中探出口中正吐着蛇信,眼神凌厉,带有肃杀之气。宋书的黑影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宋书缓缓的走上蛇头,面向众人说道:“诸位,我好像赌赢了。接下来按规矩来吧。我要是守住他了,哼!”说着黑蛇腾空而起。
邵平提起大锤说道:“就说他当年突然回村子目的不善,只是没想到会图这么大。按规矩,哼哼。那就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了。列位,一起吧!”话音刚落,众人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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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边的小木屋里,一位姑娘被天空中的一声巨响惊醒,急忙穿上衣服,推开门只见天空分为黑红两色,两色泾渭分明,互不侵犯。只见中心那条线经过另外一间小木屋,若细细的看这两间小木屋十分相像。姑娘见此现象以手掩嘴,满脸惊恐。赶紧回到木屋之中,但看到床上那位三发的少年仍然昏睡着,脸上的惊恐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失望。姑娘坐到少年边上,轻轻的抚摸了少年的头,叹了一口气道:“叶湛啊,小木头和小泥鳅好像出事了,可惜你没醒,要照顾你我也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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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村子外,几个身上穿着道袍的人正商量这什么,道袍上写着紫色的字——一元。
身材矮小的一个说到:“七师兄!师兄!这一方小天地有异变了!”
被称作七师兄的那位等着天上的异变回到:“看到了,你去通知小九,让他迅速通报给宗门。”
“是!”身材矮小的年轻人一拱手回应到。
就在矮小青年离去的同时,各种的传信飞剑在天空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