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召开一次庆祝活动,再和道派成员商讨一下未来计划。没想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他赶紧一路小跑,穿过食品和工具集市。看见了教堂和自己的屋子。
躺在熟悉的木床上,此时奈亚已经顾不得它有多硬。
很少有戏份的少年母亲发话了:“你怎么老是睡觉啊?你不干活,怎么吃得饱饭?”
“哦哦,这波啊,这波我带了些粮食,你看。”他随手一指,便指向了一袋大米。是用蛇皮袋装的,大约有十公斤。
“哪里来的,不会是偷的吧?更不要去加入那个亵渎神灵的‘茅山道派’。”她厉声斥责道。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但问题来了,她对我的认知似乎还停留在她儿子的样子,并不像其他人根本记不得奈亚.拉托提普这个人。如果她知道“茅山道派”就是我创建的,会怎么样?奈亚.拉托提普不存在的认知和是她儿子的认知交叉在一起,会不会形成类似“悖论”的情况?这么想,这里的悖论还真是多啊。(假装自己没有bug)
“买的。”
“哪里挣得那么多钱?要知道,收过税后,我们自己吃都只能吃个半饱。买这么大袋粮食我是没想到的。”
“他们收税之后,我自己藏了些粮食。”他信口开河。
“勉强可信。”她便走出门外,不想多追究。她走到雨林附近被开垦的土地开始耕作——当然是教会控制的,神职人员同时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
“该办正事了。”奈亚低声说道。
他进入了梦境。
他还在女巫的教堂处,正好撞见她在自己改造屋子里化妆——化妆品同样是具象化出来的现代版,令她高兴得不得了——只见她听见有声音,口红都画歪了
幸好不是不可描述的时间段,他逐渐发散思维:“我先出去了。”随即脚一蹬,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冲出了教堂,居然凭空穿出了门。
奈亚在空中飞了起来,直奔金发少年的屋子。
他略作平衡:“小伙子,要告诉我什么?”
“爬爬爬,爷没有可以告诉你的了。哦,对了,我也在学汉语了。”他用有纯正咖喱味的汉语说道。
这句话令奈亚哭笑不得:“年纪轻轻就做抽象骡子不是很好哦。”再一脚蹬出门外。
“哎,别急,我还要告诉你:我大地球了。”
虽然这句话及其难以辨认,但奈亚还是凭借超人的听力听出来了,急忙转头,面容端正地说:“去打职业吧,你给我赚钱。我就能用赚来的钱,在现实买东西。再带上来帮助穷人。”
“听起来是一个好主意,我似乎排到了一个人和我势均力敌,他叫——额,我叫不出来,请给我一个黑板。对了,黑板也是在你房间看到的,挺有意思的。”这些句子或许有点难度,他使用的是赛德赛斯语。
奈亚打了一个响指,黑板凭空而现,而上一毫秒这里还是一片空地。它出现得如此突然,几乎没有任何衔接,人眼也难以分辨它是何时出现的。
“哦,忘了还有样东西。”
这次他不拘泥于响指,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大小合适的粉笔稳稳当当地出现在那位小伙子的手中。刚好被他的食指和拇指夹住。
“哇!你怎么做到的?”他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奈亚战术后仰:“我是通过一种神术——即我也不知道也。”他用影视剧里的高人配音般的腔调缓慢说道,“好吧,你先说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能够当个主播恰烂钱都不错了。
少年缓缓起身,在黑板上写上了六个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simple”。
在奈亚目瞪口呆之际,他的“儿子”再补了一句话:“这个人综合能力比较强,但是论反应和狙还是这两个比较厉害,和我能,额,我是六,他们是四。”
他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上:“kennys”和“zywoo”。
奈亚扶了下额头,难掩自身好奇:“这种局面我们称之为六四开,我很看好你。话说,你有什么高招?”
“我发现敌人的头格外脆弱,把中间的点移到头上就可以了,这样对方都打不过我。”他自豪地说道。
我的天呐,这道理谁不知道啊?
“话说,有时候我屏幕会变成白色,这时候很容易被击杀,怎么办?”
奈亚险些笑出声:“转身就好了,躲到墙后也可以。”
“谢谢了,您知道这么多,怎么还只是个‘黄金新星’?这是我查字典才会读的。”
“因为你太nb了。”奈亚说完,脚一踏地面便凭借反作用力“飞”出屋子,他也不知他要去哪,看到绵延至宇宙尽头的迷雾,才连忙停下来。
此时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了一个少女的形象。他感到自己的幻梦境小镇与一个小小清醒梦的联系加深了。与此同时,他闭眼看到一片“虚幻”的黑暗,准确地说是“混沌”。黑暗里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出现了他们在小县城的办公室。
他脚一踏地面,就出现在了办公室中(他大可不必踩地,只是为了耍帅才这么做)。
“你好啊,怎么选择下午做梦?”他对着被自己具象化成胖子刘景逸形象的布狼牙说道。
“这样很好,我不会尴尬,毕竟我在清醒梦里的性格并不女性化。我回答你的问题,从头说起,我进入了所谓‘人性重置会’(书友提供的原版名字忘了几个字,就大概这样吧)的内部,经过了他们的‘回转’。别急着打断我,‘回转’就是改变情绪——我并不知道他们如何称呼这种方式,于是借用了《银河帝国》里的说法。‘心理史学’也不叫心理史学,只是因为原版词语过于不可名状,他们称之为‘心理史学’。他们让我看了一个极其不完整的象征符号,长这样,我甚至能够记住并画出来。”
奈亚识趣地具象化了一个黑板和粉笔:“够用了吧?”
“很好。”
两分钟过后,布狼牙只用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符号。那符号看上去像是一个长廊——虽然能被普通人画出来,不至于难以理解,但是这个长廊似乎象征着‘走近心灵深处’的意思。一眼望去长廊尽头,仿佛感觉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看穿,两人都感到由衷的恶心。
“很奇怪,与‘赛德赛斯’和‘茅山道术’的都不一样,给人一种复杂却恶心的感觉。寥寥几笔就能成型,但没有见过它的人不可能能够勾勒出来。”
“他们检查了我的‘天赋’,然后做了几个手势,似乎就完成了所有的交流。随后,他们用‘赛德赛斯语’告诉我,我能够进入了,但如果背叛,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顿,“当时的我确实不敢背叛,甚至因为‘回转’的影响,听到‘背叛’就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