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站在樟树下半天,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无奈,她该说自己是运气好呢?还是该说自己运气不好呢?
哎,知道就知道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平常心,平常心,反正这老头看着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意。
放开心胸后的路微准备回去,想着看看秋夫人的身体,在离开秋府之前用点空间的药材制好药剂,对她气虚的身体恢复应该更快一些,自己走的话也更安心一点,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在秋夫人和秋老爷身体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感受到有温暖。
只是此时,周围空气一瞬间像是凝固了般,樟树四周一阵异动,连着地都在慢慢震动。
要地震了?路微的第一反应。
她站在地上没有动,她神识在地动的第一时间反应后,在秋府查探了一番,外面没有动静,只是以这大樟树为中心方圆四米内在震,她只是好奇,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阵绿光大起,光色柔和明亮,这个让路微整个人觉得特别舒服,就像是一直细雨绵绵不停的春天,突然遇到天公做美,阳光普照着大地,让她像是沐浴在春色之中。
这感觉好极了,路微心里却是警铃响起,这似乎有蛊惑意味的感觉有些惊人,会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路微忙定神,控制自己的心神,眼睛也四处警惕着。
只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过后,四周恢复的平静,樟树下那厚实的地开始慢慢有了一条条裂痕,裂痕越来越大,从裂痕中透出来的绿色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纯粹,一小会,绿光浓郁,丝丝绿光的力量只朝路微身上涌去,忽然一阵绿光刺眼,“噗啦”一声,一个小东西迅速从地底下飞了出来。
四周恢复了平静,终于,路微松了一口气,她的修炼无意识的被那群绿光强制的增强,现在到了瓶颈,从八上到九下有了松动的迹象,这光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她的修炼,事半功倍。
从地下飞出来的小东西似乎再见天日,很是欢喜,在四周绕着转了好几圏,终于飞到路微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似的小东西,里面装着绿色的力量,只是这力量都非常乖巧、安静的呆着,也不像之前攻击路微的那团绿团。
想到那绿团,路微突然发现这不是她和白安素来院子里,在地下探究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水晶球么?她意识之前在地下碰到这球,正想碰的时候,就被那绿团力量给追赶了。
那水晶球在路微面前一动也不动的,路微向后退了一步,那水晶球像走飞了一小步,路微向左走一步,它又像左飞了一步,它这是跟定了自己了么?路微心里念叨,还是说:有些动物会将自己出生后见到的第一个生物作为自己的母亲,难道?难道她就被这水晶球给看上了?要做妈了?
啊呸,做个屁的妈,她现在好歹也是顶着个男儿身好吗。
小水晶球到是长得挺让人喜欢的,纯粹的绿色加上水晶球的清澈透明,又是个有灵性的小东西,路微倒是喜欢上了。
其实路微从小到大对喜欢和不喜欢,人家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很容易就感觉得出来,这是上天赋予她第六感特别好的天赋,当然,除了一个外,那个“妈妈”,她不知道该说是她演技太好,还是自己来自灵魂对她的信任,一直到她被车撞上前的一瞬间,她对于那个“妈妈”都是发自内心的爱戴和喜欢的。
只是后果,自己还是死了,因为是小三的女儿。
......
似乎发现路微在发呆,没有理它,水晶球飞上前,在路微面前停下,上前蹭了蹭路微的脸颊。
“哈哈,小家伙,你可真有灵性。”路微伸出手指戳了戳水晶球,水晶球却是软的,一戳一个小洞凹了进去,除了软软的却是没有其它异样。
小家伙似乎有些小兴奋,绕着路微那小手指转了个圈。
“你在地下埋了多久了啊?怎么又突然间给冒出来了呢?还吓了我一跳。”路微对着水晶球自说自话,明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会回应她,还越说越起劲了。
“你为什么会被埋在地下呢?怎么又突然能够冒出来啊?你真可爱。”
路微看着这小东西想到的是弟弟第一次在她生日送她的礼物就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是雪屋,底坐下面有个可以拧的钥匙,只要转动那钥匙,水晶球里的雪就会飞舞着然后重复着飘着。
那是她收到最好的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现在弟弟应该手术成功了吧,有她的两个肾,以后也不会有问题了吧。
刚才心情很好的路微,突然有些不知所以然的难受,只是她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有些东西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如出生,她无法左右,她需要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像前看。
“小东西,你要跟着我吗?”看着小东西在地下埋了那么久也没人找,现在出来了还一直粘着她,路微问道,这东西散发出来的能量对她的修炼太有用了,她想着要是能把它给拐来,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呐,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哦。”路微伸出左手,那水晶球像是犹豫了一会,然后欣然飞进了路微的手心里。
“小可爱,你真乖,那我送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那里你一定会喜欢的。”路微觉得她真的被白球给弄的魔怔了,现在都开始连哄带骗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了。
只是她得把这水晶球放进空间里去,在这外头,她实在也是看不住的,而且,她上次炼化那团绿,耗费了空间太多灵气,也摧残了一些药材,她得将功补过,小东西就替她补过去吧。
手指一指,法力意念一并,她很快的就把水晶球给放进了空间里,果然次数多了,就熟了。
只是此时,遥远的天之尽头,一座枯山山顶的一块巨石上有个打坐的老人,大概是入定太久了,衣服都破破烂烂、胡子和头发也长的如稻草风沙把他脸刻上一道道的痕。
突然他张开眼,眸目古潭无波,破裂的嘴唇轻念叨。
“回来了,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