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线……雪,去上路支援,他们开完小龙就要推上塔……别打起来,利用防御塔回避……小美你继续侵略野区……”
“小龙不跟他们抢吗?”
“不用。”
安好指挥着,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局面。虽然姜晓乐她们在训练的时候表现不逊于TINE的选手,但是没有比赛经验,紧张很大程度限制了她们的发挥。加上TINE战队长时间的集体训练,无论是兵线运营还是对龙的控制,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如果是个人主义……
安好笑了笑。
------------------------------------
偌大的俱乐部难得没什么人。晚寒喂完那只懒猫,就坐在沙发上,打开小电视。
下了一点雨,太阳居然出来了。阳光暖和地照进每个角落,懒猫喵呜叫了一下,优哉游哉从猫窝里爬出来,两三下钻进晚寒的怀里,闭上眼睛又开始睡。
童童举着黄色风车屁颠屁颠跑过来,一下子打在懒猫屁股上。懒猫嗷呜炸毛,从晚寒的膝盖上跳了下去。
晚寒歪头,“写完作业了?”
“写完了,晚寒哥哥,我可以看一下电视吗?”
“自己拉个小凳子过来。”
“收到!”
童童立刻眉开眼笑,拉个凳子过来。电视播的正是全国联赛的直播,镜头切换到安好的时候,童童托腮,指着安好问晚寒:“诶,哥哥,这是不是安好姐姐?”
“你认得出来?”
童童得意地擦擦鼻子,“那当然,童童最聪明了。”
“奖励你一瓶牛奶,自己去拿吧,顺便帮我拿一罐啤酒。”晚寒晃了一下手,童童就蹦跶去厨房拿了冰饮。
晚寒接过打开,白色泡沫呲呲地冒出来。童童喝着牛奶,眼睛却瞅着晚寒手中冰凉的啤酒,“晚寒哥哥,啤酒好喝吗?”
“……不好喝。”
“那你为什么老喝啊?”
晚寒摁了一下童童的脑袋,“专心看电视,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好吧,我不问了……诶,对了,晚寒哥哥,为什么安好姐姐去了其他队啊?她真的不要你了吗?”
“……”晚寒脸部抽了抽。
童童嘿嘿笑了一下,嘴角沾满了牛奶渍,懒猫趴在他脚边,慵懒地用爪子挠挠自己的脸。
晚寒轻叹一口气,从茶几上拿起抽纸给童童,“擦嘴。”
童童一边擦嘴一边看电视,安好这队打得相对保守,就算对面入侵野区,也随意地象征性平A几下,就撤退让了野怪。
童童噘嘴,“为什么不打啊,这样子经济会被拉开的。”
晚寒笑了笑,现在的小孩子都有经济差的概念了?他一口气喝完啤酒,然后捏瘪罐子,直接扔进垃圾罐,“她们的阵容不适合打前期,而且她们的辅助有金币增益的被动,等级越低被动效益越厉害。”
“所以不着急打架?”童童似懂非懂地问道。
“也不是……恰恰因为这个被动的设定,才需要在前期利用这点来建立自己的优势。”
晚寒这会儿的话跟刚刚截然相反,童童听得头雾水,那安好她们这样打是对还是不对?
晚寒似乎看出了童童的疑惑,“烟雾弹罢了。”
“烟雾弹?”
--------------------------------------
“-。-老哥,你不是该在公司吗?小心老爸……”徐洛白无语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徐洛屹。
徐洛屹干咳一下,“事分轻重。”
徐洛白拍拍脑门,简直受不了这个安好控狂魔。再扭头看向右手边的小胖,居然早已经身子歪向一边,睡得像头猪,嘴边还有口水哈子。
他无语,总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绝望。
“为什么安好姐姐不去run俱乐部,反而来到了这支连名字都还没正式取的队伍啊……”徐洛白嘀咕着,伸长脖子努力朝竞技室的安好看去。
徐洛屹眉头一皱。徐洛白立刻知道事情不简单,“果然有内情吗?”
“不是……”徐洛屹拍拍前面人的肩膀,有些愤然地说道,“牌子能放低点吗,你这样都挡住后面的人了。”
回头一满脸胡茬的看不出实际年龄的中年男子,他扣扣鼻子,抄着一口方言,“不行啊老哥,老板说了,举得越高越久给的钱就越多。”
徐洛屹眉毛一跳,“他最多能给你多少?”
中年男子一愣,他疑惑地比了个手势,“大、大概是二百……等等,你不是专门查这些的吧?”
徐洛屹拿出钱包,拿出一沓一百。中年男子一脸懵逼。
“把牌子给我放下,这些就都是你的。”徐洛屹不耐烦地说道。这家伙都挡住他一分二十三秒了。
徐洛白抽抽嘴角,“地主家的傻儿子。”
“什么?地瓜煮不好吃啊一定要烤啊,那饿不了,饱得很……”
小胖迷迷糊糊听到徐洛白那句吐槽立刻擦着口水猛地按住徐洛白双手口齿不清地说着,说完又歪到一边继续睡觉了。
……
(╯‵□′)╯︵┻━┻为什么我周围没有一个正常人啊啊啊啊啊!!!
--------------------------------------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安好那场比赛前的五小时。
朱砂眯起细长温柔的双眼,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看着一脸肃杀的徐洛屹。
她痴痴地咧嘴笑了一下,“怎么这副场景,几年前好像也有过。不过那时候你是护住安好面前的。”
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巧笑嫣然,“诶,你来是因为她?”
---------------------------------------
顾青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前面是盛夏的繁闹,浓郁到让人窒息的绿色。蝉鸣不断,偶尔还有一只鸟掠过枝桠,扑哧飞到一个角落。
他深叹一口气,回头看向温言。
“都快比赛了,怎么来找我做心理辅导。”
温言低头坐在沙发凳上,手指不安地抓着自己的手背,“我也不知道。”
“你在害怕什么?”
顾青的一句话,让温言微微一愣。他抬头,见顾青的侧脸被昏暗的光线勾勒得更加冷峻。
“现在已经没有伤害你的人了……放心吧,”顾青长长的睫毛下垂,掩藏起很多情绪,“而且还有安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