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大房的几人还没说话,吴氏就着急的开了口,就老三刚才要死不活的的样子,那分明就是个无底洞,掏多少银子也没用,难不成还要给他养老?就算死了,她也不会给三房一个铜板买棺材。
“奶奶这是什么话,大伯打伤了我爹,难道不应该负责人吗?今儿个要是打伤了外人也得掏医药费吧,更何况大伯和我爹可是亲亲的兄弟。爷爷不是也说了,一家人要和和美美的吗?对了,奶奶再给点钱,我爹刚才流了那么多血得买点好东西补补。”楚灵一脸无辜的对着吴氏说道,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既然你们不想分家,我看就依灵丫头的吧。”楚满仓听了楚根和吴氏的话,心里不由得鄙夷,他也算是活了这么久了,他们那点花花肠子他又如何不知道。
如今三房都成这样了,他们还是想要压榨他们,容不得他们有一点好,他甚至有些怀疑,这老三是不是亲生的。
“村长爷爷,您是不知道,我母亲好不容易怀了个弟弟,我们一家都满怀着希望等待着他的出生,可是……可是灵儿妹妹却害的我母亲……我的弟弟啊…所以我父亲一时愤怒,才失手打伤了三叔。”楚满仓的话令楚根和吴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刘氏便掐了一把站在自己旁边的楚芊芊,被掐了一把的楚芊芊虽然内心不悦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站出来一脸悲痛的说道,顺便还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我的儿子啊,你还没出生就怎么遭了这罪啊。”刘氏一听女儿的话瞬间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嚎叫,刚才大家都被老三的样子吓到了,也都忽略了她。不过她现在觉得肚子并不是很痛了,虽然还是流着血,但是那种感觉令她有些熟悉……
“就是,你这贱丫头谋害了我的孙子,你大伯打伤你爹那是他活该,嗯,你们现在就应该拿出一百两银子赔给我们。”经过楚芊芊和花氏刘氏这么一提醒,吴氏顿时有了底气,腰杆子不由得都挺直了,直接狮子大开口,并不觉得自己开口的一百两银子有多荒唐。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这一百两银子她的生活那得过的多滋润。
楚灵先是听到父亲受伤是活该的时候眼睛眼里划过一丝戾气,之后听到吴氏开口问她要一百两的时候差点笑了出来,这是老糊涂了吗?
“李郎中,你赶紧给刘氏瞧瞧。”楚满仓也是被吴氏的话雷的外焦里嫩,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吴氏不仅泼妇还智障。
“咳咳,李郎中快点帮我的大儿媳妇瞧瞧吧。”楚根被楚满仓一副‘你怎么娶了这么个媳妇’的表情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他知道,他楚根的脸今天算是被他的婆娘给丢尽了。刚好看到进来的李郎中,赶紧转移了话题。
李郎中并没有跟着去镇上,镇上的大夫比他医术高超的多,他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又想起他的医箱还在里面,便又返了回来。
看到刘氏痛苦的样子,立即上去帮刘氏查看。
楚灵之前就看了一眼刘氏,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就算她前世如何的铁血,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尽管他有这样的父母,她是没有权利去决定他的生死的。
但是她不后悔,她不是圣母,都是头一次做人没必要让着你。她也有她要守护的东西,如果是债那就由她来还吧。
“咦………奇怪了……这…这脉像并不是有了身孕。”李郎中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奇怪。
“你这个乡野郎中乱说什么话,我娘子怎么可能没怀孕,我们可是找了镇上最好的大夫。”楚江打伤了楚铭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李郎中竟然说他的媳妇没有怀孕,就是诅咒他没有儿子,瞬间指着李郎中破口大骂。
“我看你就是和这个丫头一伙的,刚才老三也可能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撞破了脑袋嘛,还非得拉去镇上,你就是和三房串通好来骗我们家的银子,呸,什么东西…”吴氏一听楚江的话,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跳了出来破口大骂。
“你们简直………简直不可理喻。既然你们如此污蔑老夫,老夫不看了就是,以后你们家除了三房,剩下的人就不要来找我,恕我能力有限。”李郎中被楚江和吴氏气的满脸通红,直接背起药箱就要走。刘氏的脉相很奇怪,但是他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有怀孕,但是不知道为何她的脉相会如此奇怪,他本想仔细询问,结果却遭到吴氏和楚江的一番侮辱。
“李爷爷不要生气,所谓医者父母心,您还是帮我大婶瞧瞧吧。”楚灵在听到李郎中说刘氏没有怀孕的时候便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但是现在眼看着李郎中还没查出原因就要被那母子两个气走,她又怎么能让李郎中走。
如果刘氏真的没有怀孕,那么她就谈判的砝码又增加了一块。
“老李啊,你就给她仔细瞧瞧吧,再怎么说肚子里也是一条生命。”楚满仓也是被楚江母子的不要脸给震惊了,如果就是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作为一村之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氏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吴氏还有楚江,你们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楚满仓见李郎中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愤怒了,便知道定时心里有了松动。不由得一喜,然后狠狠的瞪了楚江母子。
纵然楚江与吴氏心里不乐意,但是也不能驳了村长的面子,这毕竟以后还在这个村里生活,要是得罪了村长,那以后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村长这个官或许在京城算不了什么,但是在这一个小村里可算是土皇帝了。
“你的月事几个月没来?”李郎中见吴氏和楚江不再说话,脸色缓和了一些,转身重新坐到了刘氏对面。
“两个月了。”刘氏被问道月事,有些害羞。
“你之前是在哪里就诊的?有没有吃什么药?”李郎中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