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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傀儡杀人(二)

阮亮将铺子里的生意交代好,正打算去城南的料场进货。但他刚出门就迎头撞见两个不速之客,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眉目舒朗,衣饰华贵一副大家公子的派头,女的一袭青衫,虽不如何惊艳,却也清清秀秀,不让人反感。

“二位是来看家具的?”阮亮叉手招呼,转头喊铺子里的掌柜来招呼一下。

但那女子摆摆手,自称是开封府的公差,特意来寻阮老板问几件事。阮亮脸色僵了僵,他自忖自己经营生意以来一直奉公守法,从未做过什么犯法之事,怎会招来官府的人?他又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看模样不像是官府众人,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阮老板不必疑心,咱们确是开封府的。前几日京城大匠林云野林老爷被杀身亡,想必阮老板也听说了吧?”

阮亮听了林云野的名字,神色怪异,忙道:“不错,林云野乃小人恩师。二位请进,有什么话咱们进去慢慢聊。”

三人进入后厅分宾主坐下,下人上了茶,阮亮问道:“不知两位想知道些什么事?”

女子也不啰嗦,张口便问他范六安的事。

“姑娘是想知道,小人三师弟的事?可三师弟已死去五年,这跟师父被害一事有何关联?莫非。。。真是是鬼。。。”阮亮说到此处,脸现惊恐。

女子笑道:“是不是鬼神,这很难说。咱们只想知道,范六安为何会自缢,他自缢之前可有什么反常吗?”

阮亮听她如此说,脸色温了温,陷入回忆中。

在三个师兄弟中,他跟二师弟邱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至于范六安,他是后来才拜入林门的,为人也性子古怪,并不大愿意跟阮亮他们为伍,反而是跟师傅林云野更亲近些。再加上,范六安为人机敏,肯下功夫,所以技艺没几年便赶上了阮亮跟邱迁。

他二人对此一度颇为愤恨,但碍于师傅对范六安的喜爱,他们也不敢怎样。如此过了几年,阮邱二人都到了自立门户的年岁。师傅林云野特地叫二人到书房给了二人一笔安家费,叫二人去自谋生路。但对于年岁在阮邱二人之上的三师弟范六安的去向去只字未提。

阮邱二人都猜测,师傅看重三师弟,也许会将衣钵传给他,为此心中愤愤,再也没有跟范六安来往过。如此过了两年,阮亮跟邱迁或有了自家的铺子,或进了将作监当了匠人,都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但奇怪的是,林云野并未将衣钵传给范六安,范六安依旧整日在师傅身边跑腿打杂,生活过的还不如两位师兄风光。

五年前的端阳节,阮亮跟邱迁约好去汴河边的一家酒楼喝酒,不想在那里遇见了三师弟范六安。那日范六安喝的烂醉如泥,不知为何还跟伙计吵了起来,之后便摔下一串钱,摇摆着走了。阮亮跟邱迁瞧他神情落寞,猜测也许是遇上了什么事了。但此事与他二人并无关联,也就没在意,继续喝酒去了。可过了一日,人们却在林云野家门前发现了范六安的尸体。他身穿一袭蓝色绸衫,带着黑色的襆头,在林家那棵槐树上一荡一荡。。。。。。

“这就是小人知道的所有事。”阮亮灰着脸说。

“范六安生前可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是亲戚?”那女子问道。

“没有。。。他是外地人,为人又傲又不合群,所以并没有要好的朋友。”阮亮说。

从阮家家具行出来,已然快到正午,九妹懒洋洋的走着,神情专注,不知在想什么,还差点撞上旁边的水果摊子,惹得小贩一阵骂。

柴玉赶紧一把将其拉开,横了那小贩一眼,丢了几枚铜钱,那小贩才悻悻的闭了嘴。

“你觉得阮亮说的话有几分真?”柴玉掸了掸衣衫问道。

“八分。”九妹转头,“他恐怕不止憎恨师弟范六安,林云野只怕才是他真正恨的人。”

“他会是杀林云野的凶手吗?”柴玉问,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很难说。我回去就让小乙哥查查他在林云野被杀那晚的行踪。”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们。二人回头一瞧,见程小乙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九妹瞧见程小乙面目有异,忙问出了什么事?

“林云野家的丫鬟昨晚死了。。。”

......

九妹赶过去时,仵作已经验完了尸体。根据死者脖颈处的勒痕可判断,是死于自缢。死亡的时辰是昨夜丑时。

“自缢?”九妹眼眸亮了亮,转头问管家死者的身份。

管家告诉他,死者名叫栾娇,是林家服侍少爷的丫鬟。

九妹听了点点头,在死者的屋子里转了几圈,当走到死者床榻边时,她随手翻了翻枕被,枕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来栾娇是昨晚并未睡过。

“这几日她可有什么异常吗?”九妹一边翻看栾娇遗物一边问。

管家摇头:“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两日栾娇似乎做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前几日还打翻了茶盏,惹得夫人一顿骂呢。”

九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她伸手搬开枕头,发现下面有个牛皮纸包。她将纸包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细粉,凑近鼻子闻了闻,难道是。。。?

她将纸包小心的揣进怀里,又走到栾娇的梳妆镜边瞧了瞧。镜子擦得雪亮,仅有的首饰盒里放着一根银钗,两副耳环,除了证明死者是个整齐爱洁之人外,并无其他线索。

九妹看程小乙正在查问林家各人的行踪,便走了出去。正走到角门边,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叫骂声。下人住的房间靠近厨房,九妹依声而去,见一个妇人正指着一个小厮的鼻子骂。再一瞧,见她脚边有个碎成四瓣的瓷碗,旁边躺着一只死猫。

只听那妇人指着小厮的鼻子骂道:“天生的下贱皮子懒骨头。我说什么来着?厨房一定要看紧些,不要让这些野猫进来。你瞧瞧,不但吃了,还给撑死了。真他娘的晦气,嫌府里事情还不够乱是不是。。。”

那小厮满脸泪,憋着气不敢作声。

那妇人又叫骂了一阵,这才罢了。九妹盯着地下那只死猫,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程小乙按照九妹的吩咐去查了阮亮的行踪,但阮亮那日并不在汴梁,而是去了润州去进货。这点店里的伙计跟主顾都可以证实。

查到此处,他略微有些泄气。案发已有四日,但除了一些零碎的线头,他们根本没有抓住此案的关节点。究竟是谁杀了林云野?莫非真像传说中那样是鬼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

回到衙门,程小乙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九妹,盼望她能有些发现。但九妹只是低头不住的用手磕着茶杯,沉默不语。程小乙有些焦躁,他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道:“依我瞧,凶手肯定就是林逸。因为那个郎中已经证实他那日买了砒霜,完全有动机谋害林云野。而且,我还查到,林家父子俩的关系一直不好。”

九妹抬头哦了一声,马上问:“怎么不好?”

程小乙告诉他,林云野虽然平日里道貌岸然是一方长者,但在汴梁城郊有人。

“这事林夫人八成早就知道,所以两夫妻闹得很不愉快。”程小乙说,“而且,我还打听到,林夫人似乎还为了此事闹过一场,还惊动了官府。但林云野并不悔改,反而明目张胆的娶进门成了二太太。听说,林公子对他父亲的做法很是痛恨,几次针对二太太,二太太受不了,一年前跟一个卖布料的商人跑了。”

“原来如此。。。”九妹沉思着,半晌又道:“可是,林云野并非死于砒霜之毒。虽说林夫人跟林公子确有明显的动机,但他们并不是真凶。”

程小乙叹气,这点他也想到了,但目下除了这两个嫌疑人,他想不到别的。

沉默一阵,九妹忽然抬头道:“目前还有一件事要小乙哥去办。”

“什么?”程小乙眼睛亮了亮。

九妹低声如此这般告诉他,程小乙点点头,转身带了五个衙役走了。

.......

程小乙走后,九妹百无聊赖,干脆搬了枕头在廊子下睡了两个多时辰,等到觉着有人叫她,睁眼一瞧,已经接近黄昏时分。

她睡斜着眼盯了来人一眼,又待转身睡去,来人却道:“听闻京城今日来了戏班子。”

九妹揉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忙问:“什么戏班子?”她最爱看将军戏,可自前年杭州那个戏班子走后,汴梁就再没来过。

柴玉瞟她一眼,“将军戏,岭南来的。”

岭南?那可是将军戏的发源地啊。九妹脸上顿时漾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讨好道:“所以,柴公子已经买到座位了?”

柴玉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道:“到底走不走,戏可就要开场了。”

“走走。。。”九妹胡乱让风儿包了两包桂花蜜饯,很没出息的揣在怀里,跟柴玉说:“咱们走吧。”

柴玉瞧她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又瞧了瞧她鼓鼓囊囊的腰间,心想这丫头肯定是穷疯了,那么大的瓦子,莫非没有卖吃食的?

汴梁城共有大中小三种棚子,其中中棚是达官贵人最爱光顾之地。那里装饰华丽,饮**洁,戏目上乘,老板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深受汴梁名门子弟的喜爱。九妹虽出生大家,但她老爹是个两袖清风的人,每年的俸禄全都拿来接济穷人了,弄得她这个闺女寒酸的要命,连进个好一点的地方都要攒好几个月的钱。口袋里的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得,自然就不敢在里面买吃食。

且不说那里面的东西好坏,光那个价钱就够你瞠目半天的。一盘桂花糕,外面的小摊才卖两文钱,可这里面却要一贯钱,简直就是坐地起价。她曾受不住好奇忍痛买过一回,配料跟外面根本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外面的香甜可口,可就是因为占了好的地理位置,便敢随地起价。

那之后她也学乖了,绝不在里面买东西,那简直就是傻瓜的做法。

但今日她还是做了一回傻瓜。不,应该说是柴玉做了一回傻瓜。他们刚入座,九妹就从怀里摸出了那两包事先准备好的蜜饯。柴玉瞧她一眼,嫌弃的扒拉开她粘蜜糖的手,转头问伙计要了几样最贵的吃食,而且全是九妹平日爱吃,却因囊中羞涩不敢敞怀吃的。

九妹笑嘻嘻的谢过柴玉,心想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人家随便拔根毫毛都比你的大腿粗。柴玉最看不过九妹这副可怜巴巴,万年没吃过东西的寒酸劲儿,后来又买了几样,让她吃不完就打包回去。

九妹一脸诚恳的谢过柴大公子,没半日功夫,盘中的吃食就被扫荡一空。此时,离戏目开演还有不少时候。九妹闲得无聊,起身去后院上茅房。

后院场院很大,却盖着好几座高楼。九妹穿过回廊已经有些晕乎,她正待找个人来问路,不妨却跟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人撞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九妹忙道歉。

那人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只是低头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九妹也赶紧帮着捡。

“你是演傀儡戏的艺人?”九妹瞧着手中的人形木偶,抬头问道。

那人抬起头,九妹吃了一惊。枯瘦的脸颊,凸出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神低沉暗淡。

“谢谢姑娘。”那人嘶哑着嗓子说了几声,匆匆拾起那人偶走了。

九妹回头瞧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心底里不由得涌起阵阵寒意。那人仿佛不是来自人间,而是地狱。她从未见活人有过那样一张了无生气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沉思间,柴玉从回廊那头走过来了。

“没有。。。我刚刚看见一个演傀儡戏的艺人。”九妹喃喃道。

柴玉皱眉,九妹就爱不务正业,催促道:“走吧,戏马上要开场了。”说着拉她转回了戏场。

......

将军戏又叫傀儡戏,或者人偶戏,源自于岭南,唐五代开始盛行,到了宋代渐成规模。但苦于路途遥远,岭南的戏班子到汴梁演出的机会很少,平常来的戏班子大都是江浙一带的。

这次有岭南的戏班子来,汴梁凡是有头有脸又喜爱傀儡戏的人家自然不会错过。所以,还未到开场,棚子里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看的人。

柴玉知道九妹爱看傀儡戏,特意花了高价才订了两个靠台子最近的座位。九妹喜的连连向他道谢,还说等自己有了钱,一定再请她去鸿宾楼吃一顿。九妹日前已经被包大人克扣了零花钱,每月那点钱只够买几包瓜子的,这些客套话自然只能是客套话了。

随着一声锣响,傀儡戏正式拉开帷幕。为了不影响观看效果,班主特意在台上拉了块布,艺人躲在布后,只露出一双提着木偶丝绳的手,这样便于人们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台前的木偶上,有点像西北一带的皮影戏。今日上演的这出戏,是讲才子佳人的,场面花花绿绿,通俗的很。柴玉对这种俗里俗气的东西向来没兴致,勉强陪着九妹看,但也真的是勉勉强强,注意力好多次都不自主的飘到了半空中。

他回头瞧九妹,见九妹也全然没有刚才兴奋的样子,而是不住的盯着台上那几只露出的人手瞧。

“你怎么了?戏不好看?”柴玉问她。

九妹摇摇头,指着台上说:“你瞧那拉着人偶的丝绳是不是很结实,一般不会断吧。”

九妹说的没头没脑,柴玉惊怪的瞧了瞧她,没做声。

戏散后,九妹非要拉着柴玉去后台见班主,还说自己从未见过岭南人,一定要见识见识。柴玉不明其意,只得跟着去了。

班主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待人温和有礼。九妹先是冲上去将今天的戏目夸了个天花乱坠,末了话锋一转,问道:“贵班演傀儡戏的艺人都是岭南人吗?想来这么好看又难操作的东西,一般人学不来吧。”

班主呵呵笑道:“姑娘真会说话。咱们班子里确实大多是岭南人,但也有不是的。”

“哦?那是哪里人?”

“有一个就来自汴梁呢。”

“是吗?”九妹眉毛不易察觉的动了动,“不知是哪位师傅?我可以见一见吗?对了,演家长那个师傅是谁啊?”她脑中蓦然刮过刚才在后院碰见的那个傀儡艺人。

“说来真是巧了。”班主笑呵呵的一拍手,“姑娘说的师傅就是汴梁人氏。”

“他叫什么?”

“仇云。”

“这位师傅来戏班子肯定很多年了吧。要不然怎会表演的如此好。”九妹说道。

“说了姑娘可能不信。仇师傅来小人班子里才不过三年光景,但人不但精细,还做得一手好人偶。实不相瞒咱们戏班子里的人偶大多是仇师傅做的呢。”

“那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木匠吗?”

“这就不知道了。仇师傅为人沉默寡言,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过去,咱们也不好问。”班主说,忽然问:“姑娘如此问,是认识仇师傅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多谢班主。”九妹谢过班主跟柴玉转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柴玉问九妹为何会对那姓仇的艺人感兴趣。

九妹沉默半晌,却问道:“从岭南到汴梁的消息一般最快得多少天?”

柴玉皱眉:“即便加急文书最快也要半个月。”

“半个月?太久,来不及了。”九妹咕哝道。

“什么半个月来不及?”

“你认识这方面的人吗?”

“做什么?”

“查证一件事。”

“喂,包九妹,你又要给我找麻烦了?”

“小气。我就说柴大公子一点都不够朋友。”

“你这个丫头。。。”

柴玉话说半截,九妹已经大步流星快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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