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独孤桀打破沉默,“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嗯,原来的房主,是个和蔼的老奶奶,我经常帮她给楼下新栽的小树浇水。”她轻轻地笑了,白皙的面庞看起来很恬静,“我走的时候,她说,会给我一直留着这个房子。”
独孤桀笑了,这个善良的小女人处处牵动人的心。
很快,目的地到了。独孤桀看着这个别致的老建筑,想起第一天来这里把她接走的情景。今天,他又亲自把她送了回来。他竟有一点点吃醋,自己的别墅都没留得住她,这个老建筑却让她心心念念。
下了车,独孤桀从后备箱拿出行李,跟在柳诗玉后面上了楼。
到了房门口,柳诗玉说,“到了,你忙去吧。”
独孤桀一脸邪笑,“都到门口了,也不请我坐坐?”
柳诗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满眼的笑意竟让她不忍拒绝,打开门示意他进去。
“老奶奶一定刚刚打扫过,真好!”柳诗玉兴奋地说。
独孤桀环顾整个房间,淡粉色的壁纸让透过窗户的强烈的阳光变得柔和,雪白的窗纱优雅地垂在窗户两侧,米黄色的床单显得很温馨。木色的书桌上有两个盛着水的长颈玻璃瓶,插着叶子鲜嫩的绿植,墙壁上错落地挂着她的照片,或笑或发呆,都是那么美。
“坐吧。”柳诗玉指着木制圆桌旁的一个藤椅说。
独孤桀扬着嘴角坐下,眼睛神情地追随她的身影。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柳诗玉随便扯着话题,“几个星期不在家,也没什么喝的,我就不招待你喽。”
“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
柳诗玉无奈地转身收拾行李,而独孤桀却笑意不断加深。
突然,门口想起了猛烈的敲门声。
“里边的人快出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不断地叫嚷着。
柳诗玉一脸茫然,而独孤桀剑眉紧皱。独孤桀迅速走到小女人前面把门打开。看到门外三个壮汉,质问道,“你们什么人?”
“我是这儿的房东。我妈同意你住,我可没同意。”领头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客气地对柳诗玉说。
“既然老太太都同意了,与你有什么干系?”柳诗玉好不退缩地反驳道。
“你给的租金那么少,还好意思说。也就我家老太太实在才被你忽悠。”
“那你想怎么样?”独孤桀坚毅的脸透出杀气。
“快给我搬出去!”那人语气恶劣地说。
“如果不搬呢?”
“不搬?那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三人就要往屋里闯,见独孤桀在门口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就要动手。
独孤桀反应迅速,快速把冲向自己的手反剪到背后,手的主人嗷嗷地好疼。另外两个人见状,想要上前帮忙,一对三,其中一个人,趁独孤桀不注意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独孤桀。
柳诗玉惊叫一声,“小心!”
独孤桀迅速躲开,还是慢了半拍,匕首刺破了他的胳膊,献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衬衣。
独孤桀的眼里显出嗜血的杀气,两三脚把三个人都打倒在地上。然后掏出手枪,抵着领头的人的脑袋,“先从你开始,嗯?”
那人已经吓得声音发颤,“爷……饶命啊!”
柳诗玉赶忙拉住独孤桀的手,“不要。”
独孤桀看了她一眼,又怒视着地上求饶的三人,怒斥道,“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出现在这儿。”
几个人连滚带趴地跑开了。
下一秒,独孤桀被柳诗玉拉到屋里,坐在床边。柳诗玉忙着拿医药箱。当用剪刀剪开他被血浸湿了的衬衣袖子时,她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掉下来。
独孤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揉她的头,笑着说,“才多大点事儿。”他的心也笑了,因为他的小女人这么在乎他。
柳诗玉一边流眼泪,一边给他消毒,上药,包扎伤口。末了,抽泣着说,“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独孤桀无奈地扬起嘴角,伸手抚上她因哭泣而变得红润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地揩去她的眼泪,“傻女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要是担心我失血过多,就给我做点有营养的美食给我把血补回来。”
柳诗玉用力地点点头,“嗯,你等着,我去买菜。”然后就迅速消失在门口。
本不想让她离开的,不过他还是笑了起来,这一刀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