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本来只想换套衣服,不过他换衣服的时候看着下面坚硬如铁的小兄弟,只好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来后,自己是十分钟之后了,他从抽屉拿了吹风机帮林珍惜吹头发。
杨光的动作很温柔,吹风机的温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其实林珍惜的头皮比较敏感,温度太冷或者太热都会受不了,但是杨光的技术真是让她没得挑。
林珍惜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享受了起来,“挖,老实说,你以后要是失业了,完全可以考虑转行当发型师,我肯定很吃香。”
杨光笑着说,“是吗?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
林珍惜呵呵了,“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你跟我说是第一次?搞笑的吧你。”
杨光有点委屈的小声反抗,“我真的是第一次……”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不对阿,什么叫我谈了很多次恋爱?这个要讲清楚,事关我的名节问题,我必须声明,我也才谈过四次而已,一点都不多好吗?”
林珍惜打了个哈欠,“闭嘴吧你,好好给本宫吹头发。”
自己在意的事情在对方眼里无足轻重,这种感觉天糟心了。
杨光吹着头发,越吹心越烦,最后还是把吹风机光了,把她身体摆正对着自己。
“不行,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说清楚。”
林珍惜无语,“行,你说!”大不了我当你放弃就是。
杨光组织了下语言,“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是李晓雨,那时候我十六岁的时候,她是我们班的班花,喜欢她的男人很多,我只是里面的其中一个,还是不起眼的一个。”
林珍惜好奇道,“初恋最是美好的,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杨光感叹,“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能那么大,听说她后来考大学没考上,就考了个艺校。
她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想进军娱乐圈,可是娱乐圈哪里那么好混,刚出道就被一个有钱人看中了,那有钱人玩了段时间就把她甩了。
后来她又傍上了一个大款,不过那大款的女朋友是个狠角色,把她的艺人生涯给堵死了,后来她就开始给有钱人当外室。
我上次见到她是几年前,那时候我都认不出她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阿,把她整得跟碎石万段一样,让人不忍直视阿。”
林珍惜稍微提了点兴趣,“然后呢?”
杨光继续道,“第二个是我在英国剑桥大学时谈的,她人热情外放,我们谈了没几个月,她嫌弃和我在一起没激情就甩了我,跟一个美国人好了。
听说这些年,跟她谈恋爱的人差不多来自不同国家,她没谈一个就收集一枚那人的国旗,现在怎么也得有三十多个不同国家的国旗吧。”
林珍惜有那么点兴趣了,“还有呢?”
杨光极力忽视掉林珍惜八卦的小眼神说道,“第三个是Joyce,她是家公司的公关经理,每天游走在不同男人怀抱里,跟她谈恋爱的男人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最短的是一个晚上的功夫。
她跟不同的男人搞暧昧,只要她感兴趣,不论国籍、不论肤色、不论对象,她都会下手,时间久了,她终于成功的被传染了艾滋病。”
林珍惜一听这话,吓得立马跳起来,和杨光保持一米距离。
“我擦!你怎么不早说?”
杨光无语,“喂,她惹上艾滋病的时候我早跟她分手五年了,你能不能不夸张?”
林珍惜还是躲着他,“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有,自己却不知道呢?”
杨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从床头抽屉拿出自己的体检报告和病例本子给林珍惜看。
“我知道她得了那种病,立马吓得我去香港所有医院都做了检查,结果都证明我没有染上,而且我现在保持着一个很习惯,一年做两次健康检查。”
林珍惜翻看病例和报告后才勉强相信他,“不早说吓死我了。”
杨光:……就算我有,你也不会有,也不看艾滋病是怎么传染的。╭(╯^╰)╮
林珍惜好奇的问,“你和她分手多久后她得的艾滋?”
杨光算了算,“三年左右吧。”
林珍惜:……看不出来,你粗汉子的外表下有一颗公主心阿!←_←
通常艾滋的潜伏期一般来说短则几个月,长则十年,甚至更长的有二十年之久,几乎100%感染者12周后可检出抗体,只有极少数患者在感染后3个月内或6个月后才检出,所以杨光这么勤快的做检查,真是有够怕死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林珍惜默默的给杨光划了线,以后一定做一个和他保持良好距离的乖宝宝,不要问她为什么,姐就是这么任性。
林珍惜问,“那第三个呢?”
“你见过了,就是那个名模Rose。”
林珍惜翻了下白眼,“请把模换成鸡字,谢谢!”
杨光不好意思一笑,“也不能这么说,她们就是比较open了点,没那么严重。”
林珍惜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在我眼里她们就比某行业从业者多了点名气,价位多了一两位数而已,哦,对了,还有块自称为“爱情”的遮羞布。”
说着林珍惜对他抱以同情,“你头上都顶着一个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大的草原,你还能替她们说话,基于这一点,请接受我的膝盖。”我跪服!
其实也不怪林珍惜这么说,主要是杨光提的那些人,除了第一个没透露姓名外,剩下三个都是能在香港花边周刊看到的大名,每次她们见报的对象都不是同一个,对比她们,林珍惜觉得自己还是蛮纯洁的。
杨光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刚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不那样的。”对上林珍惜怀疑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最起码没后面那么夸张。”
见林珍惜没怼自己,杨光忍不住松了口气,其实不是林珍惜赞同她,而是林珍惜觉得要是说了太多实话,很容易把天聊死。
“也别只说我,那你呢?谈过几次。”说完,杨光就竖起耳朵倾听,坚决不放过一个字。
林珍惜满不在乎的说,“我没什么好聊的,要是有男朋友名义的就那么一两个,比起你的历史,太不够看了。”
杨光很善解人意的说,“无所谓,你不想说就算了,那你能说你的手为什么不做手术?”
林珍惜很认真的说,“我也想做手术,时不时的脱臼,也不能做激烈运动,很痛苦的。
可是手术也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以前是没钱,后来是没时间,等到有钱有时间了,却没人。”
杨光疑惑道,“没人是什么意思?”
林珍惜解释道,“你以为这手术做完了就可以了?需要十几周的康复训练,哪那么容易,而且又是双手,要是真做手术了,没人照顾我,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杨光第一次深刻理解孤家寡人的定义,不止是单单的心理上的孤独和寂寞,连生活中需要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就像林珍惜,连病都不敢生。
没有体会过一个人的生活,就别说羡慕一个人潇洒的话了,因为有选择的话,真没几个人愿意承受这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