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阁前。
苏牧的到来,使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他身上,对于这种情况,苏牧本人也很无奈,不过今日光临技阁,还有着重要的事情。
推开技阁的大门,苏牧不假思索的买入其中,而来技阁的人却纷纷停在门口,并未迈入其中。
没过一会,技阁内的人也相继退了出来,想必他们是不想打扰到苏牧。
看到所有人的举动,苏牧有些无奈,好像名声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盲目的崇拜与敬畏,时则已经开始慢慢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苏牧也并未多想,这是一个自然的规律,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找找有没有适合他这个术师小白适合的法术。
一年多过去了,技阁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毕竟除了他之外,还没有敢有胆拆了技阁。
苏牧并没有继续往上走去,而是轻车熟路的走到水属性的行列,严格来说,现在的只配看看一层的基础。
至于一层内的这些防护罩,对于现在的苏牧来说,形同虚设。
“法术:水波弹!”
“法术:水箭!”
......
苏牧翻了不下于十卷坤阶低级水属性法术,却没有一本能让他提的起兴趣。
放下手里的竹简,苏牧揉了揉太阳穴,道:“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这还不,才刚刚初星境一重,就想着来整这些,凭你那微薄的星河,能使用法术吗?”
苏牧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辰叔!”
苏牧心中一喜,这道声音他等了一年,甚至做梦都想听到。
“嗯,看来没有偷懒,迈入始星境了,而且还收服了九渊深泉,你这小子的运气真是不赖!”
一道精光从星辰陨中划出,星辰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苏牧眼前。
再次看到星辰,苏牧心里也就踏实了,从星辰陷入沉睡期间,苏牧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忧,一年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是非常慢。
“辰叔,到底发生了什么,梦副院长说当初护住我的神秘力量,是因为那吗?”苏牧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想法,他心里深处一直觉得,星辰的沉睡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傻小子,别想太多,辰叔只是寄存于星辰陨内,而你是星辰陨的主人,你受伤了,星辰陨在力所能及之下,自然要保你周全!”
星辰顿了顿,继续说道:“说正事,战术双修,历史中也有记载,能做到这一步者往往都是那些令人震惊的绝世妖孽,你可知,为什么记载却这么少!”
“为什么?”
对于这一点,苏牧也是很奇怪,在风麟的第二日,还专门为了此事跑到风麟的图书馆,可在里面翻找了半日,一无所获。
星辰指指苏牧的肚子,道:“因为这个,平衡问题!”
“就拿你现在来说,战师修为已突破至始星境,而术师却是可怜的初星境一重,目前两个星盘能安然相处,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两种星灵,还有一半的功劳在于你本身。”
“辰叔,你的意思是,要想两个星盘达到平衡,最基本的便是要让战术修为接近!”
闻言,苏牧陷入了沉思,难怪早些时候,感觉两个星盘好似要干架一般,原来原因在这。
星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最基本的一点,还有就是两个星盘,迟早要归于一个,而那些双修的人,基本都被堵在这个门槛之外,双修这条路承担的风险很大,同时好处也是相当的可观,如果你做到了平衡,那么相同境界的情况,你是无敌的存在!”
无敌的存在!
这五个字是多么的诱人,恐怕是谁都无法抵挡。
苏牧自己也是,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心里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体内血液流转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一分。
抵抗不了的诱惑与盲目是两回事,苏牧努力的克制住心里的激动,问道:“那道门槛,真都没人夸过吗?”
对于苏牧的表现,星辰在暗地里默默的赞许了一番,道:“寥寥无几,我只隐约的记得,星辰陨第一代主人成功过,至此之后,再无一人!”
“嘶!”
苏牧倒吸了一口冷气,星辰陨第一代主人,距离现在,早已过了不知几万年,在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跨过所谓的这道坎。
“辰叔,我想知道这道坎,是在什么时候!”
收拾了一下心情,苏牧抬起头,喉咙里传出低沉的声音。
“相星境突破至镜星境之时!”
看着苏牧道表情,星辰于心不忍:“很长时间之内,我都在沉睡期间,也许也有别人成功,也不一定!”
“迈不过的代价是什么!”
“死!”
听到这回答,苏牧身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转身一个人朝门口走去。
“哎!”
星辰也化作一道光回到星辰陨之中空气中留下了他一声叹息。
星辰能理解苏牧现在的状态,这种时候,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益,现在的苏牧只能靠他自己。
离开技阁的苏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旁人的招呼声,全部被其忽略,一个人就这么一迈一脚印的离去。
苏牧的方向,并不是他居住的小院,而是苏府的大门。
此时,苏牧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状态,那个死字围绕在他的脑海间,整个人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没有感情的迈出每一步。
苏府内,有一道身影正急冲冲的往苏牧离开的方向追去,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苏家的家主,苏牧的父亲苏旭天。
在苏牧离开不久后,梁勇便找到苏旭天,将苏牧进技阁前后的变化全部如实告知,得知情况道苏旭天,马不停蹄的追赶了出去。
望着苏牧的背影,行尸走肉般的状态,苏旭天只敢远远的跟在后面。
他还不了解情况,贸然上前,恐怕对苏牧造成伤害。
城阳城的街头上,一位看似落魄的少年在前面毫无目的的走,少年的身后,有个中年人紧紧的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袭来,拍打在苏牧的脸上,说不出的舒服。
苏牧的目光中,渐渐燃起了活人该有的色彩,目光茫然的四处扫荡,眼前熟悉的环境让他嘴角挂起了一抹苦笑。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又走到了这个曾经被视为秘密基地的城墙之顶。
曾经,也只有在这片地方,才能看到疲惫和软弱的自己。
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死讯时,那种感觉换做谁也不好受。
特别是苏牧,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拥有今天这般,终于可以扛起一些东西的时候,上天却又跟他开了一个惊天的玩笑。
人们常说,越努力越幸运,然而到苏牧身上却是越努力离死亡越近。
这个打击,对苏牧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贼老天,踏马的去死吧!”
越想越不公,苏牧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底下来往的人群被这突兀的声音吸引,纷纷抬起头,望向城墙之顶。
守卫的士兵也是一脸茫然,但他们也纷纷阻止了想要上城墙的人,因为苏家家主在上来时,特意叮嘱过。
无论发生什么,城墙之上,别让第三人出现。